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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鄭願一直沒有正眼看過她。
“或許他是怕羞,他不敢著我,他怕自己會被我迷死。”
小姑娘這麼想著,心裡充滿了甜蜜和快樂。
於是她儘量挺著發育得很好的胸脯,來來回回地從他面前走過,邁著從其它成年女人那裡學來的步子,屁股扭啊扭的,很動人,至少她認為自己這麼走路很動人。
她希望這個眼睛大大的、又英俊又斯文的年輕人看她,她自信只要他看了她一眼,肯定會被她吸引住。
除非他是個白痴。
可看他那個樣子,實在不像是個白痴。
鄭願果然在她走了三十三個來回後,抬起了眼睛,很溫柔地微笑著,直視著她。
小姑娘的臉更紅了,眼睛眨了眨,終於沒有移開。
她站在他面前,挺著胸脯,勇敢地看著他的眼睛。
“他就要跟我說話了,就要……”小姑娘愉快得直想笑出來。
鄭願果然開口了:“走路雖然對身體很有好處,但像你這麼不停地扭著走,就會有壞處了。第一,很累人,你的腳累,我的眼睛累;第二,很費鞋;……”
這叫什麼話?
小姑娘氣得臉兒慘白,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鄭願微笑道:“第三,很不安全。像你這麼美麗嫵媚的女孩子,隨便走幾步都會讓天下所有的男人眼中冒火。
你若是總這個樣子走,總有一天你會被人搶走的。”
小姑娘的臉兒又紅了,纖細的腰肢也微微扭了扭,聲音甜得能融冰化雪:“你怎麼不搶我?”
話說出口,小姑娘總算知道害臊了,羞得跺了好幾下腳,撅著小嘴,低下了頭,不敢再看他。
鄭願柔聲道:“難道你真的很想被我搶走?”
小姑娘羞不可抑,兩手捂著臉兒,恨聲道:“鬼才想!”
鄭願簡直想大笑一陣,但臉上反而現出抑鬱之色,輕輕嘆了口氣。
小姑娘從指縫中看見了他臉上的抑鬱,心裡不禁又充滿了甜蜜的柔情。
他一定是傷心了。
小姑娘靠近他,悄聲道:“不過,你要真的……真的把我搶走,我…··我一定不喊叫。”
鄭願看著她,苦笑著搖搖頭,嘆道:“你怎麼一點不知道害噪?”
小姑娘怔了怔,鄭願又笑道:“過幾年吧!過幾年,等你長大了;我再來搶你。”
小姑娘氣得狠狠捶了他一拳,恨恨地道:“你這個大騙子!”
鄭願哈哈大笑起來。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小姑娘翻著白眼,氣呼呼地瞪著他,看樣子似乎想撲上去咬他幾口。
她突然恨聲道:“再過幾年,再過幾年只怕……只怕你什麼也搶不到了”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是不是和小姑娘的話一個道理?
鄭願有點笑不出來了,他就像是在突然之間被人重重打了一拳,正打在心口上。
他曾經有過一個非常要好的女伴,和他是青梅竹馬的情侶。他決定非她不娶,她也決定非他不嫁。
所以他很放心。
他雖然是一個浪跡天涯的江湖人,卻始終記得自己的歸宿應該在哪裡。
所以他不著急,他還要再闖蕩幾年再回到她身邊。
結果是她嫁給了別人。
那天他風塵僕僕趕到她家,她卻已在轎中。
那天是去年的六月十五。
鄭願低下了頭,他不想讓這個小姑娘看見自己眼中的痛苦。
這份痛苦只屬於他自己,他不願與別人分享。
在他寂寞孤獨的時候,他就細細地咀嚼這份痛苦。
奇怪的是,這並沒有使他消沉。他仍然在江湖上闖蕩,仍然能開心地大笑,仍然能興致勃勃地和別人抬槓。
小姑娘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她怔怔地望著面色慘白的鄭願,一時間似已痴了。
一陣喝道聲遠遠響了起來,鄭願倏地抬起頭,耳朵也支了起來。
小姑娘瞪著他,眼中的憐惜已漸漸轉成了驚訝和疑惑。
她轉頭看看南面,卻見一頂大橋正緩緩向這裡行來,轎旁影影綽綽的像是有不少騎馬的人。
可這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當她看見鄭願站起身走出飯攤,神閒氣定地攔在路中心時,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天啦!他……他莫非是……是轎伕?”
她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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