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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
鄭願一本正經地道:“還好,師姐大約有些累,已經歇息了,弟子是來向師父打聽一些事的。”
朱爭道:“什麼事?”
鄭願道:“師父知不知道濟南孟家和蓬萊高家的底細?”
朱爭怔了徵,道:“濟南孟家是黃河以北的一大世家,據說也出過幾個高手,但算不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蓬萊高家已經四十餘年沒訊息了。”
鄭願又問道:“師父聽沒聽說過一尊玉觀音的情況?”
朱爭又是一怔,若若已慈聲道:“那是高家的一宗什麼寶貝。高家閉門不出江湖,就是因為這尊玉觀音失竊。”
若若小姐昔年是名動江南的歌伎,她自然可以有很多機會知道武林秘事。
鄭願想了想,又問道:“那麼,師父和婆婆知不知道最近有一本波斯文的武功秘笈出世的事?”
若若笑道:“乖,這回你算問對人了,秘笈現在已被送到蓬萊高家,你的那個醜朋友宋捉鬼也被高家請去了。”
鄭願並沒有問她怎麼會知道這些情況,他完全相信她的訊息。
你若以為紫雪軒的這個老主人只是個不中用的老太婆,那就大錯特錯了。
鄭願微微一笑,起身道:“我去看著師姐去。”
等他出了門,若若才低笑道:“朱爭,你想把他當女婿,怕是不行了!”
朱爭愕然:“怎麼不行?”
若若嘆道:“這本是你的家務事,我本來不該管,但事情涉及到乖願兒,我又不得不說。”
朱爭想道:“別吞吞吐吐的繞彎子好不好?”
若若苦笑道:“你那個寶貝女兒,她想親自執掌野王旗。”
朱爭突然呆住:“這……這,…··不會吧?”
若若喃喃道:“我剛才給她看過相,……乖願兒進來時的神情,難道你沒注意?
朱爭一驚,大聲吼道:“鄭原!”
若若嘆道:“他已經走了,肯定是去蓬萊救他朋友去了。……朱爭,這件事,我管不了,你看著辦吧!”
朱爭頹然坐回椅中,彷彿突然間又老了二十歲。
他畢竟已和女兒分開了整整三十年,他本以為找回失去的女兒了,現在才覺得,他還是一個孤獨的老人。
權力,真的有那麼大魔力嗎?
天明才能過江。
鄭願倘佯在槳聲燈影裡的秦淮河畔,聽著歡聲笑語。
笙歌琴韻,一時間似又回到了少年時光。
他曾在這裡住過十年,從八歲到十八歲,從一個孩童成長為一個青年。
他的心就是在秦淮河溫軟香潤的水中泡大的,他的心就是在秦淮河醉人的微風中成長的,這裡是他的天堂,是他心中最懷念的地方。
他不知道以後自己還回不回來,還能不能再浸潤在秦淮河醉人的氣息中。
不知不覺間,飄起了細細的雨絲,燈影朦朧了,槳聲更輕柔了。
鄭願在溫柔的細雨中慢慢地走著,他要好好再品嚐一回秦淮河迷人的風韻,雨中的情思。他是如此的痴迷,竟連有人走到他面前都沒有到。這個人從一艘花船上走下來,走到他身邊。這個人是個很端嚴的少年,顯得有點古板,有點太嚴肅,太正派,但他的眼中卻閃著溫柔的光彩。
他輕輕咳了一聲,道:“風景不錯,是不是?”
鄭願驚得一回頭,旋即大笑道:“原來是你!”
這個人笑得有點尷尬:“當然是我。”
鄭願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微笑道:“我真想不到,你老兄居然肯光顧秦淮粉墨。”
這個人冷笑道:“我也是人,是個很正常的男人,我為什麼不能來?”
鄭願嘆道:“堂堂的‘八方君子’秦中來居然會擁妓取樂,這話傳到江湖上,有誰會信?”
這個人就是秦中來,武林中的名人,素以端謹古板著稱。
案中來道:“既然沒人會相信,我怕什麼?”
兩人又相視大笑起來。
秦中來看著鄭願,嘆著氣喃喃道:“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鄭願也嘆氣:“想不到八方君子改行當看相先生了,喂,君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秦中來看看還靠在岸邊的花舫,淡淡地道:“陪一個朋友逛逛。”
鄭願道:“哦?”
秦中來道:“其實這個人你也認識。”
鄭願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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