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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爭好像已有點老糊塗了,他似乎忘了那個“年近四十、又醜又兇”的女人其實只有十八歲,而且又美麗又可愛。
鄭願卻微笑道:“妞妞,師父這麼安排,自有師父的道理和苦衷,你慢慢就會明白的,我希望你能嫁給我。”
阿嬌乖覺地退了出去。主人們的“苦衷”,她是不該知道的。
朱爭忽然嘆了口氣,喃喃道:“鄭願,你把實情告訴她。我去找若若喝點酒去,順便商量一下明晚的婚禮。”
朱爭剛出去,南小仙就忍不住發問了:“你究竟想幹什麼?你是不是想出我醜?”
鄭願走過去擁著她坐下,微笑道:“我想娶你。”
南小仙的勝更紅:“見你的鬼!你還是個小毛孩子,我都快成老太婆了!”
鄭願笑得更加不懷好意:“真的?你忘了咱倆這些天都幹了些什麼?”
南小仙道:“那不一樣!”
鄭願微微一怔,正色道:“妞妞,難道你真的想找個年紀相當的男人做丈夫?”
南小仙氣得狠狠捶了他一下:“我告訴你我嫁過一次人了,我不想嫁第二次。”
鄭願自然知道這是違心之論,但還是正色道:“你要知道,師父就你一個女兒,師父近年歲數越大,香火之念越盛,你要不嫁,豈非……”
南小仙瞟著他,低笑道:“我不嫁你,跟嫁你又有什麼兩樣?”
鄭願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沉聲道:“妞妞,現在我已非娶你不可。自從我知道你是師父惟一的女兒之後,按規定我必須娶你。”
南小仙奇道:“規定?什麼規定?”
鄭願緩緩道:“你想必知道,世上有一種武功,記載在一面黑色的旗幟上,這面旗幟同時也代表了黑道至高無上的權力。”
南小仙眨了半天眼睛,才嘆道:“野王旗?”
鄭願點點頭道:“不錯,草野之王野王旗。”
南小仙道:“我爹不是……不是執意不肯執掌野王旗嗎?”
鄭願道:“一點不錯。但師祖在去世前,還是將野王旗留給了師父,師父雖然不願使用,但我的武功卻完全來自野王旗。”
南小仙驚道:“這麼說,你……你現在是野王旗的主人?”
鄭願道:“不錯,但如果你嫁給另一個人,那麼,我將交出這面旗幟,給你丈夫。”
南小仙道:“這麼說,你不願意?”
鄭願道:“不是我不願意,是師父不願意。”
南小仙冷冷道:“如果我不是南小仙,你肯定不想娶我,對不對?”
鄭願道:“對。”
南小仙冷冷笑道:“這麼說,你是迫不得已,你不想丟掉權力。”
鄭願道:“實際上我不想要這些權力,到目前為止,我仍然是一個獨往獨來的浪子,野王旗仍然沒有出現江湖。”
南小仙怒道:“你那幾次打發劫匪的小旗,難道不是野王旗?”
鄭願平靜地道:“那只是江南武林盟主交給我的一件信符,我和他是私交,他並不知道我有野王旗。”
南小仙慢悠悠地道;“這麼說,你想娶我,只不過是想繼續擁有野王旗。”
鄭願怔了半晌,嘆了口氣,走到桌邊,提筆寫了一封信,疊好,用鎮紙壓在桌上。
南小仙冷冷打量著他,但沒有動。
鄭願起身,微笑道:“多謝師姐,讓我卸下了一副重擔。這封信給師父的,你最好不要看。”
他深深一揖,大步出門而去。
夜風很涼爽,鄭願渾身輕鬆,愉快得簡直想飛起來。
他雖然是野王旗現在的主人,但不想再做野王旗的主人。南小仙既然想要野王旗,他正好雙手奉上。他從未行使過野王旗無上的權力。實際上自朱爭的父親去世後,野王旗已銷聲匿跡。朱爭之所以希望他執掌野王旗,只不過是怕野王旗得非其人。
他一直認為“老闆娘”是個很開朗很厭惡強權的人。
但他現在才發現,她對權力十分迷戀,她以前只不過一直沒有過弄權的機會而已。
要看透一個女人,實在很難很難。
鄭願很感激“老闆娘”,因為她對權力的迷戀恰好使他獲得了自由。
他是個地地道道的浪子,他還要繼續做他的浪子。
鄭願大口呼吸著涼爽的夜風,來到紫雪軒的前廳。
朱爭正和若若談得很熱乎,一見鄭願進來,瞪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