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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辯解,站起身便朝外走。
花竽驚慌地起身追向她,哀聲懇求著。“求太太等四爺回來再發落奴婢吧,或是奴婢還回老夫人身邊服侍,就是求太太不要把我攆出去!”
“等芮希回來?”香靈夫人冷冷一笑。“就是等他不在了我才要發落你。”
花竽終於明白不祥的預感是什麼了,她就要被攆出府去了。
“迎月犯了錯被芮希責罰,送回家去思過,所以,你犯了錯也應該和迎月一樣,領相同的責罰。”香靈面無表情地說道。
花竽怔然呆站著,只聽見香靈繼續說道:“我已經好好訓斥過芮希了,叫他別太寵著你,為了你冷淡了忠心服侍他多年的迎月,總算他今天想開了,已經答應我要把迎月正式收房為妾,以後迎月就是雲養齋裡的四姨娘。還有,元配妻子也已經訂下金陵宋家的千金了,下個月就要迎娶進門,我要是不整頓一下這裡的規矩,將來只會鬧得更厲害。”
香靈夫人一句又一句清晰的話語在花竽的耳際迴盪著,她只覺得耳朵嗡嗡地不斷作響,喉嚨像被什麼梗住了似的,難以言語。
看見迎月的嘴角隱隱向上揚起,露出一抹詭秘而得意的笑容,她才明白原來凌芮希出門前想對她說的就是這件事。
她並沒有憤怒,沒有嫉妒,也沒有慌張,因為在她的心裡,凌芮希本來就該對迎月負責,而娶元配妻子這種結果也一直都在她的預期中,只是心裡有種很傷心、很傷心的感覺,然而她卻不知道究竟因為何事而如此傷心。
“恭喜四姨娘。”她謙順地朝迎月道喜,神情恍惚木然。
迎月倒是有些詫然,沒有想到花竽的反應會是這樣平和冷靜。
“你把自己的東西收一收,後門有輛車已經在等著了,別以為磨蹭到芮希回來就沒事,我要你走,你就非走不可。”香靈夫人冷然道。
回去?她要回哪裡去?她要走去哪兒?
花竽失神地望著香靈夫人,終是沒有問出口,因為站在這裡的這些人並不會關心她的去處,也不會關心她有沒有安身之處。
她回到暖閣收拾包袱,一年前離開老夫人時,也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包袱,現在一年後要離開凌芮希了,包袱還是這麼點大,心下不禁有些悽然,開啟花梨木桌下的抽屜,她取出沒有被她丟棄的錦囊收進包袱裡,隱隱約約聽見香靈夫人和迎月在屋外頭的說話聲,彷彿也不顧忌她會聽見。
“什麼四大丫鬟?汪若蘭以為弄四個小丫頭到我兒子身邊狐媚勾引,就可以報復我了?她也實在把我看得太無用了,現在我就要一個一個把她們給攆走,看是她厲害還是我厲害。”
“大爺和四爺都是太太的親生兒子,自然是聽從太太的話了。大爺把風竺送給了宮少爺,不是就正合了太太的心意嗎?現在四爺自然也會聽太太的意思,把花竽給攆出府的。”
花竽的思緒徹底凍結,原來,她和風竺離開蘭王府都是香靈夫人的意思。她和老夫人之間勾心鬥角,而她和風竺卻成了犧牲品。
“女子無才便是德。”她又聽見香靈夫人冷冷地笑著說。“汪若蘭永遠沒有搞清楚自己為什麼失寵?永遠是那麼孤高冷傲,永遠不懂男人的心思,現在還弄來四個跟她就像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丫頭,想來迷惑我的兒子,也真費了她一番苦心。可惜呀,她在我手裡栽了多少次跟頭都還沒學聰明!那四個丫頭我每回看了就有氣,跟汪若蘭年輕時候幾乎有六、七分像呢!”
“老夫人特別挑選長得跟自己相像的丫頭,擺明了就是要跟太太鬥。”
“想跟我鬥?她的段數還不夠呢!”
花竽的額際有涔涔的冷汗滑落,背脊漸漸涼透,臉色蒼白得像漢白玉雕像,半點血色也無。
掌燈時分,凌芮希回到“雲養齋”,到處找不到花竽,看見暖閣裡沒有了她的包袱,驚訝地抓住錦荷問道。
“花竽呢?”
錦荷抽回手,笑嘻嘻地說:“迎月姐姐受了什麼責罰,她現在也受了什麼責罰,公平得很了。”
“什麼意思?你們把花竽攆走了?”凌芮希大為震驚。
“四爺別冤枉人,我們可沒有那麼不知好歹,敢把你心愛的寵婢攆出去。”迎月上前服侍他,臉上笑意盈盈。
“是我母親?”凌芮希愕然。
“太太很不喜歡花竽,覺得她太輕佻了,便叫她回她叔嬸家住些日子,等她反省夠了,想叫她回來時再去接回來。”迎月欲替他更衣,被他推了開來。
“她叔嬸家在哪裡?”他眉心蹙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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