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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樓春是什麼地方?”她傻愣愣地問。
“服侍男人的地方。”車伕淫邪地一笑。
“這可不行,我是四爺的丫鬟,不能服侍別的男人。”她正經八百地說。
“你家四爺是誰?”喊“爺”的想必有些身份地位。
“凌芮希呀!”她甜笑道。“你把我送到以後,一定要告訴四爺我人在什麼地方,請他一定要來接著我回去。”
“那是誰?”車伕狐疑地問。
“你怎麼不知道?你不是王府的僕從嗎?”花竽奇怪地反問。
“王府的僕從?我不是啊,我是拉騾車的。”車伕聽見“王府”兩個字,耳朵立即豎了起來。
“你不是王府的人?”花竽吃了一驚,“你剛剛明明在蘭王府門前等候著,怎麼不是王府的人呢?”她一直以為車伕是王府的僕從,所以才會如此放心地跟他走,還想著以後這個僕從會再來接她回去,想不到結果竟然是這樣。
“我帶你離開的地方是蘭王府?”車伕比她更吃驚,“來保只把我拉去一個小門,看起來不起眼,沒想到竟然是蘭王府?”
花竽突然感到害怕起來,她竟然跟著陌生人走了!她這一走,凌芮希怎麼可能找得到她。
“你剛剛說要把我帶去什麼地方?”她警戒起來。
“你說玉樓春嗎?”
“那是什麼地方?”她感覺到了危險。
“妓院啊!”車伕嘿嘿笑了兩聲。
花竽驚抽一口冷氣,“妓院”這個詞彙她在書裡見過,那一個賣身的地方,一旦她進了“妓院”,就會永遠出不來了!
“你不能帶我去那兒!現在就立刻帶我回蘭王府!”她驚慌,氣急敗地嚷起來。
“我拿了來保二兩銀子,說要把你遠遠帶走的,現在又叫我把你帶回去,我怎麼跟人家交差?”
“你要錢還不容易?你只要帶我回蘭王府,我身上存的銀子全都給你!你要是嫌不夠,我再找姑姑要,姑姑還會給你錢的!無論無何,你都要把我送回去!”她絕對不能淪入妓院,也不能流落街頭,她唯一的歸屬只有蘭王府,她所愛的人也都在蘭王府。
“要我這麼跑很累人的,我的騾也快累壞了,直接把你帶到‘玉樓春’可以得賞錢五十兩呢!”車伕獅子大開口,就等花竽上鉤。
沒有處世經驗的花竽立刻自己送上門。
“好,五十兩就五十兩,你送我回蘭王府,我一定會湊足給你。”
五十兩等於車伕拉騾車一年的收入,他欣喜地掉頭,把騾車往蘭王府的方向拉回去。
這樣一來一往的折騰,回到蘭王府時天都已經快亮了。
好不容易看到王府大門,花竽雖然累得頭昏眼花,但眼淚立刻就掉了下來。
“說好的五十兩銀子呢?”車伕攤手要錢。
花竽從包袱裡取出她存了半年的五兩銀子給車伕,有些氣弱地說道:“我身上只有五兩銀子,你先拿著,等我去叫門,再找秦姑姑湊銀子給你。”
“只有五兩銀子?那你還說得那麼大聲可以給我五十兩!”車伕怒罵。
“你彆著急,秦姑姑那兒有銀子,如果可以見到四爺,他也會賞你銀子的!”
她急切解釋。
“好,你說的,我在這等著,你可別想賴!”
“不會。”花竽心急地跳下車,拍著王府的大門喊著。“開開門,我是雲養齋的丫鬟,替我開開門!”
大門只開了一道縫,守門的狐疑地看了花竽一眼後,說道:“你等著,回了太太以後再放你進來。”說完便又關上大門。
“別回太太!求求你別回太太!”花竽焦急地喊著。
大門內沒有動靜了。
王府裡有一層層的關卡,花竽知道自己要想順利回到“雲養齋”見凌芮希是件困難的事,很可能中間就被香靈夫人攔走了。她害怕再見到香靈夫人,可是老夫人和秦姑姑在後花園閣樓裡幾乎足不出戶,想見她們也不容易。
“怎麼回事?沒人理你嗎?你可別抵賴,否則我馬上拉你走人!”車伕在她身後跺著腳問。
“不,不會,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想想看應該怎麼辦?”她一手撐著大門,一手扶著頭,也許一夜勞累,她覺得頭很昏。
“我看你根本沒錢給我,居然敢騙我拉你回來!”車伕惡聲地罵道。
“你別急,我正在想法子,只要見到四爺或是秦姑姑就行了……”她的頭更加昏眩起來,整個靠在大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