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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看好自己的腦袋再說。”
嗨!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專家!真是與沈曇相比也不遑多讓啊!童焱怨怒地瞪了鬱元機一眼,當然,這一眼是瞪在帶頭領路的鬱元機背後,對方沒有天眼,應該看不到才對。
外景氣象萬千,長春宮的內部倒沒有童焱所想象的那麼富麗堂皇,沒有珠簾繡柱,也沒有錦纜牙檣。鍺石色的立柱一路排去,雕琢也極為粗放,與尋常女人喜愛的溫婉秀麗風格不同,反倒是種九天閭闔的雄渾莊重。由裝飾風格推至人,這位養尊處優的老太太想必屬於女強人型別,跟小鳥依人的女人味是搭不上邊的,看看廊下這一溜排的三足烏形宮燈,自比西王母之心昭然若是。
不過童焱的推理能力——或者說想象力顯然還是有待提高,實際上這位太皇太后不僅很有女人味,而且一點也不老,說實在的……童焱第一眼都沒認出來哪位是太皇太后。
正殿中兩位女性,一位通身鮮紅衣裙,繡著栩栩如生的鳳凰,人如牡丹映日,千嬌百媚的刺眼;另一位則穿著青鳥紋的淺灰色常服,似白梅綻雪,洗盡鉛華的端莊。
童焱僅從服飾上猜,繡著鳳凰的應該是皇后,於是乎那裝扮低調的一位就該是太皇太后,然而這兩位的年齡幾乎看不出區別,實在是令人詫異。不過她轉念一想,大家族裡一般都輩份懸殊巨大,花白鬍子老頭管黃口小兒叫叔伯都有可能,那年輕的貴婦做太皇太后也不是特別離譜。
果然,鬱元機也是先對著右首位的淡雅女人行禮,其次再對左首位的濃豔女人行禮,“微臣司天臺監正鬱元機,參見太皇太后,參見皇后娘娘。”
“鬱大人平身吧,有段日子不見了,鬱大人一切安好?”
“蒙太皇太后掛念,臣一切都好。”
太皇太后話說得十分熱絡,又是噓寒又是問暖,態度平和,卻又不失主人家的威勢。童焱默默地在一旁觀察,會晤氣氛總體融洽,只不過鬱元機始終冷著一張臉,也不知道是性情使然,還是他有本事不給太皇太后面子。
“這小姑娘就是那七峰村的巫覡吧?”太皇太后跟鬱元機客套了半天,終於拐到了諸人參拜的主要目的上。她玉手朝小夭這輕輕一指,笑得柔情綽態,說話聲也放得很輕,“姑娘過來,讓哀家瞧瞧。”
小夭大概也沒想到這位貴婦是這麼平和的人,很有點受寵若驚的樣子,小心翼翼地挪近了幾步,卻還是停在了10米開外。
“你這姑娘真是的,哀家就那麼可怕嗎?”太皇太后笑著從坐位上站了起來,主動上前拉住了小夭的手,把她硬是按到了自己身邊的椅子上,對著夭兒上下打量,熱情地好像是尋到了從小失散的親閨女似的。
“那這邊這位呢?”直到打量夠了,太皇太后才分出一點點精力來看童焱。
“她是民女的好朋友,她叫姜焱。”小夭一直僵著身子,看向童焱的時候才能輕鬆一點。這點情緒的波動也被太皇太后看在眼裡,她復又溫柔地注視著童焱。
“那好啊,你們離鄉別景地來到京城,哀家還怕你們不習慣這裡呢!深宮多寂寥,兩個人作伴總比一個人要好。”
太皇太后一提離鄉別景,童焱倒從麻痺的意識中猛然清醒過來了。是啊!要知道這群人並非善類!用那樣野蠻的方式把一村子人弄到這來,之後再怎麼客客氣氣,也不能不叫人懷疑。之前還說其餘的村民很快就會送來與大家團聚,但是直到現在,童焱與小夭都等於是被隔離的狀況,真實情況如何,她們完全不瞭解。
想到這裡,童焱不免再次戴起批判的眼鏡去打量這個慈眉善目的女人,看她拿起一塊糕點想讓小夭吃,就緊張兮兮地懷疑那裡頭是不是給下了藥。不過這倒不勞童焱費心了,因為那糕點剛遞到一半,就啪嗒一聲被個小金彈打掉到了地上。
“龍姬!你做什麼?”靜坐一邊的皇后忽然往簾幕微垂的內殿看去,只見一個戴金插翠的小女孩從裡面走了出來,赫然就是剛剛在宮道上違反交通紀律的小公主。她一手拿著彈弓撒嬌地窩到皇后懷裡,卻衝鬱元機和童焱、小夭都各瞪一眼,顯然是把三人歸為一夥了。
“太婆婆幹嗎招待她們?不過就是鄉下的粗野丫頭罷了,還有那個鬱元機,剛剛還在天祿門那辱沒我!”
想來皇后應該是這小屁孩的親孃,聽到女兒投訴,當即犀利地盯著鬱元機,反倒是太皇太后頗識大體地訓斥道:“你這孩子真沒規矩,優秀的人材不問出處,你這樣嫌棄人家出身,哪裡是一個大國公主該有的氣度?至於鬱大人,無緣無故的又怎麼會辱沒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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