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辣。她抄起一件白絲浴袍遮住自己的身體,一步步走上岸來,眼裡滿是灼人火光:“是誰?是誰告訴你這裡的!”
“還能有誰,在這裡服侍你的,都是被拔掉舌頭的囚犯,剩下的能自由進出的四肢健全者……貌似只有一人了吧。”鬱元機唇角微揚,笑的狡猾又惡毒。
“……連穹?”太皇太后猛然一滯,眼神遊移到不遠處紅帳後的一個身影,好似看見了陽間出沒的鬼魅魍魎。
“不可能!不可能!你為什麼要出賣我!是我給了你一切!你能活到現在全是拜我所賜!”
簾幕之後的人只是站著那裡,默然無語。唯有鬱元機繼續說道:“一直想看看您會不會有徒勞的問‘為什麼’的時候,今天我的這個心願終於實現了。太皇太后,您的黨羽現在正在接受聖上的制裁,您是想莊重的被微臣等請出去,還是這樣衣不裹體的被拖出去?”
“鬱元機!”太皇太后的咆哮裡帶著角鬥野獸般的尖利,“哀家是恭睿帝的皇后,少帝和德懷帝兩朝的皇太后,如今的太皇太后!就憑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居然也想制我的罪?異想天開!”
她一邊說著,一邊微微的挪動。這時她的頭髮也漸漸由黯淡的灰白變為光澤的墨黑,整個身體泛著一種詭秘的淡淡光芒,彷彿生命的火苗,越耀動越青春。多數人都被她凜冽的語氣和驚人的轉變所吸引,因此在她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竄至牆邊,撞擊那上面的機關時,饒是訓練有素的禁衛軍,也沒有人來的及去攔截。
嘩啦啦一陣鎖鏈交錯聲,隨著太皇太后的動作,瞬間三四道鐵閘從天而降,橫隔在鬱元機、童焱及一干禁衛的四周,而太皇太后卻在這禁錮範圍之外。
“哈哈哈,想要治我?那也要等你們能活著出去再說!”確定了自身的有利地位之後,一向縝密的太皇太后也得意的頗為張揚。“這些鐵欄都是精鋼所煉,憑你們手中的刀,估計要砍到化作塵土的那天才能砍斷吧。梁崇光那……哼,我有的是辦法對付那個廢物。”
太皇太后的視線隨即望向紗帳之後,那裡也被鐵欄困住,對著不遠處的人影,她有著比對鬱元機等人更深刻的憤怒,恨意明顯的從牙縫中一絲一絲擠出來:“至於你……忘恩負義的孽障!任何人都可以背叛我,唯獨你沒有資格背叛!我如對骨肉至親般的養育你,寵你愛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嗎?你也死在這裡吧!”
“微臣是不是要等死暫且不說,但是太皇太后您卻很難活著離開這裡。”
鬱元機仍然不急不緩,他氣定神閒的話語和神色成功吸引了太皇太后的注意。她微眯著眼,顯的分外謹慎,卻仍是緩慢的靠近牢籠,傲慢的開口道:“這種嚇唬人的話,你認為對我有用?”
鬱元機微微一笑:“太皇太后當然可以不信,反正毒藥發作之時,微臣的話便可證實一二。”
“你說什麼?!”
“姜夭兒的體內早就充滿了毒藥,您既然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內臟,自然也已經中毒。”
鬱元機的話同時震動了兩個人。一個是童焱,她茫然的抬起頭望著鬱元機,比起太皇太后跟吸血鬼有共同的愛好,她覺得有什麼更至關重要的東西從她耳邊一閃而過。
而太皇太后則顫抖的盯著他:“你休想騙我!”她雖如此反駁,但眼神卻也暴露了自己不堅定的立場,“怎麼會?你怎麼會知道血液的使用方法!你怎麼會……連那孽障我都沒說過……”
“微臣雖然活的只有太皇太后四分之一的年紀,但關於那秘方的事……呵呵,微臣卻比太皇太后要略微多知道那麼一點點。”鬱元機說到最後,口氣幾乎接近狂妄,更讓人覺的太皇太后中毒之事千真萬確。
與對手的氣焰相反的,是太皇太后越來越灰敗的臉色。不知道是因為內心恐懼,還是已經開始毒發,她平日裡親和的眼神已完全被外洩的兇光所代替,好不容易維持住最後的鎮定,她強自道:“你以為哀家會怕死嗎?縱使是死,哀家也要把你這個禍國殃民的奸人除掉!”
她又在一處磚石上敲擊一下,頓時她身後的石牆緩緩露出一道縫,在她閃身進入之後又迅速合攏,再沒有留下一絲縫隙。
禁衛們大多還深陷於剛剛接踵而來的紛亂事實之中,此時稍微回過味來,意識到自己深陷密室的處境後慌亂成了一團。
卻聽後方柵欄一陣響動,連穹平靜的聲音傳了過來:“各位不用擔心,妾身已備好退路。”他升起了自己面前的圍欄,又不知在牆上做了什麼手腳,摸出來一條鐵鏈,陸續的升起圍住鬱元機他們的鐵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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