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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能認出我不是大哥。”
“老僕自侯爺幼時便隨侍左右,各種細節上的差別自認還分得出來。”四伯並不多做解釋,只是緊接著便主動問道:“老僕之前聽鳳翔傳來訊息說二少爺您意外身亡,可如今朝廷招侯爺進京,來的卻又是您,莫非其中有什麼內情?”
“……”雷樞有些猶豫,其實比起害怕被識破,他最害怕的是回答有關雷桓的問題,尤其……又是對著眼前的人。
“四伯……”末了,他還是隻能嘆了口氣,“大哥已經不在了。”
“原來是這樣……”
雷樞將鳳翔發生的事情三言兩語說完,儘量少些引人傷懷的地方,四伯則一直面色平靜,即使聽到最後,他也只是短暫的閉了會眼。
“所以二少爺如今冒名而來……只是為了封朝廷的嘴,避免他們撤銷爵位?”老頭子蒼老的臉上浸透著歷練,他特意重讀了“只是”二字,打量雷樞的表情卻是格外的嚴肅,
那一瞬間,雷樞似乎是明白了點什麼,忽然有一股倔強之氣油然而生,他忍了忍,一字一頓道:“四伯不必多心,雷家的榮華富貴本與我無關,我之所以來,是因為這是大哥的雷家,是因為大哥要我來!”
他自幼長於草原,直到生母去世才被接回雷家,也是在那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在這世上還有個那麼有來頭的親爹。但漢人的世界並不因為他身份的提高而待他更好,他在雷家看慣了別人的白眼,也從沒有自己是家中一員的認同感。他之所以會為這個家付出,只是因為雷桓,只是因為這個會打他罵他,對他嚴厲,卻也決不許別人欺辱他的兄長。
與我恩者,湧泉相報;與我恨者,視如寇仇——這便是雷樞自認的原則。
他流露出的情緒被四伯注視了一陣子,這個老者如古井深潭般的眼中終於泛出了一絲淡淡的暖意,端端正正的朝雷樞行了一禮。
“……即如此……老僕便盡憑二少爺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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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雍州候、輔國將軍雷桓,參見陛下。”
雷樞雙手伏地跪拜下去,姿勢一絲不苟,這種挑不出一絲錯的謙恭態度,讓原本還有點看好戲心理的朝臣,多少都覺得有點意外。
雍州候已經有十年未進京朝拜了,他與皇帝一個是餘威尚在的宗主,一個是不容小覷的諸侯,再加上還糾結著一些陳年舊事,本讓人猜測朝見儀式上會不會發生什麼暗潮湧動的唇槍舌劍。然而自“雷桓”踏入御極殿的第一步開始,一切都是那麼中規中矩:他恰到好處的態度,恰到好處的答話,看不出對皇帝有任何的不敬。再想一想這雍州候此次是以太子撫養人的身份入京的,就有人不禁猜測,莫非朝廷跟雍州的關係早就暗中勾搭到一起去了?
當然,梁崇光心裡是清楚,他從未與雷家修好過,但他似乎也沒打算對這個潛在的不安定份子施展威儀,只是淡淡的從上俯視著階下跪拜的人,思維卻跑了很遠。
跟雷家的恩怨也好,與諸侯間的博弈也好,他現在都提不起精神。按說,自己當年強佔了磕頭的這人的妻子,他該是一副隱忍壓抑的怒容才對,可現在他卻不想去費神思考“雷桓”為什麼還能一臉若無其事的跟他客套。
如今唯一還能讓他上心的,只有復活陸寧音的事情。當他還是籍籍無名的皇子時,他曾跟這名摯友無數次的暢談自己的理想,他幻想著如果陸寧音回來了,他們就還可以像從前那樣,一起描繪天下的藍圖。
而在此之前……梁崇光微微環視了一遍殿上眾人,在此之前,就讓這些蠅營狗苟之徒去折騰吧。
“……雷侯對朝廷的忠心,朕甚感欣慰,也望雷侯能繼續為國抒忠,安疆衛土。”他漫不經心的回應了一句場面話,賞賜下去一批金銀重寶,也同意了“雷桓”覲見太子的請求,便這樣早早結束了會晤。
從結果而言,這次會見的過程,不得不說順利的讓人乏味。
只不過乏味與否,刺激與否,童焱都是體會不到的。她也隱隱期盼雷樞的到來會給自己帶來些轉機,可苦於被困在白鷺觀裡,只能被動的等待命運的裁決。
結果等到黃昏時分,隨著觀門被從外開啟,命運似乎真的降臨了……
“雷吟!”
一聽到門的聲音,童焱就激動莫名。她不可抑制的想象,雷樞進宮應該會去見雷吟的,雷吟應該會提到她的,雷樞應該不會對自己不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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