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甜鹹配性起做羹湯,心機女如願升品級(第1/4 頁)
一夜無夢,沈今竹睜開眼睛,看著白紗帳上面精緻的承塵,才意識到自己身處瞻園,昨天經歷了太多事情,見了太多人,雖說只在瞻園過了一天,她卻覺得過了好久似的,掰著手指頭數數時間——唉,離八月十五還早著呢。
洗漱更衣完畢,沈今竹去了正房,丫鬟婆子正在擺飯,徐海和徐澄姐弟兩個坐在沈佩蘭身邊說話,沈佩蘭問他們早上喜歡吃些什麼,徐海說自己不挑食,而徐澄嘴裡一直唸叨著吃奶糕,一見沈今竹進來,立馬就不說話了。
徐海牽著徐澄站起來給沈今竹請安問好,沈今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有止孩兒泣的神奇效果,她呵呵笑著,摸著徐澄的頭說道:“真乖,起那麼早,我有兩個侄兒就比你小一歲,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有時他們的娘強行揭開被子才醒呢。”
說的就是烏衣巷沈家王氏的雙胞胎兒子敏哥兒和訥哥兒。
又對徐海說道:“不用拘禮,我們同齡,以後你叫我名字就行,昨日我對吳敏也是這麼說的。”
飯已經擺好了,沈今竹想起了什麼似的,夾了一塊奶糕放在小碟上,遞給徐澄,“乖乖吃早飯,吃完了飯,這塊糕就是你的。”
原本沒了指望,這會子得了一塊,徐澄很是高興,坐在羅漢床上一邊吃著福嬤嬤喂的飯,一邊饞饞的看著奶糕。
三人入坐,桌上擺著五樣麵點、六種小菜、並什錦甜粥、火腿鹹粥、豆腐腦,牛乳等物。沈佩蘭喝的是牛乳,徐海的奶嬤嬤趙氏按照小主人的習慣,幫著盛了一碗什錦甜粥,沈今竹要了豆腐腦,對著預備澆頭的白糖、玫瑰滷子、桂花滷子犯了愁,說道:“怎麼都是甜的呢,今日我偏想吃鹹的。”
“你就省點事吧。”沈佩蘭說道:“整個金陵預備豆腐腦上的澆頭都是甜的,瞻園也是如此。你去北京過了一年,倒是喜歡上了吃北方的鹹鹵子。”
“甜的鹹的我都喜歡,只是今天就是想吃鹹的嘛。”沈今竹說道:“誰說金陵都吃鹹的?我在家裡早飯豆腐腦都有甜鹹兩種滷子的。”
這才一天就想烏衣巷了?沈佩蘭說道:“那是因為你大嫂王氏是山東高密人氏,從小吃慣了鹹鹵子,嫁到金陵,她又是當家大少奶奶,親自寫了配方叫廚房照著做,初時就她一個人吃,時間久了,家裡人覺得新鮮,時常跟著嘗幾口,也還喜歡,慢慢大廚房甜鹹兩種滷子就成了慣例,你那時還沒出生呢,所以從記事起家裡就有這個。”
“哦。”沈今竹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習以為常的東西還有這段淵源,她初來乍到,又是客居,不好像在烏衣巷那樣想要什麼就說——但是,若是輕易放棄自己的訴求,沈今竹就不是沈今竹了。
只見她從鹹菜碟子裡倒了些糟油、碾碎了一小塊腐乳、添上一勺芝麻菜(剁碎的醃薺菜)、兩勺子醬炒三果(核桃、榛子杏仁炸熟後伴醬),再拌上一筷子雞絲,一碗自制的鹹豆腐腦完成,沈今竹很滿意自己的成果,遞給沈佩蘭,“姑姑,您嚐嚐,好吃的呢。”
沈佩蘭中年有些發福,她極重容貌,不容的贅肉繼續蔓延,已經減少飲食兩個月了,早飯一般喝一盞牛乳,夾上幾筷子菜肉就漱口了,那裡吃的下這麼一大碗,推脫道:“我今兒胃口不好,你自己吃。”
沈今竹將碗挪到剛才睜大眼睛看自己調醬料的徐海面前,“給你嚐嚐。”
徐海有些動容,嘴裡依舊客氣,“哪好意思要你親自動手的。”
“無妨,我很快就調好下一碗啦。”此時沈今竹玩性大於食慾,又調了一碗,坐在羅漢床上等福嬤嬤餵飯的徐澄饞饞說道:“我也要。”
沈今竹將碗裡勻了一半給徐澄,這才自己吃起來,一頓飯三輩人吃的倒還和睦。
一旁捧著香茗預備主子們漱口的纓絡將這一切牢牢記在心裡,尋思著抽空去一趟大廚房,找柳嫂子的關係,要大廚房以後早飯若做豆腐腦的話,就額外送一碗表小姐說的鹹鹵子來。
飯畢,沈佩蘭招了徐澄過去,問“澄兒想不想學騎大馬?”
“想!”
沈佩蘭說道:“騎大馬握著韁繩,手裡要有勁才行,你要開始練練手勁了。”
徐澄問道:“怎麼練手勁啊?”
沈佩蘭說道:“首先你要自己拿著筷子吃飯,若拿不穩,先用湯勺也行;再就是握筆寫字,這樣慢慢練出了手勁,就能騎大馬啦。”
徐澄被奶孃和秦氏慣的至今都不會自己吃飯,沈佩蘭看不下去,但也無法插手管,如今徐海在這裡住,就是她的責任了,一些壞習性必須糾正過來。
徐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