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傷離別箱籠堆裡鬧,進豪門寶馬車中笑(第2/3 頁)
,他親自扶母親上馬車,待母親坐定,又伸手淺笑道:“表妹,我扶你上去。”
“不要。”沈今竹黑著臉道:“上次你也說扶,中途故意放手,害得我差點栽倒。”
金釵玉釵上前,欲扶著沈今竹,敏哥兒和訥哥兒突然跑過去抱著沈今竹的腰,在耳邊說起悄悄話:“四姑姑說話要算數呀,中秋節回來記得帶彈珠。”
搞錯了重點!關鍵是要提醒祖母早點來接我啊!沈今竹欲哭無淚,當著眾人的面又不好糾正,只得蹲下來在雙胞胎蘋果臉上狠狠的啃了一口。
不知真相的圍觀群眾還以為是姑侄情深,依依不捨呢。沈今竹磨磨蹭蹭的上了馬車,徐柏和異母哥哥徐松相繼向眾人告辭,沈老太太拍拍徐柏的肩膀,“柏哥兒啊,好好照應你表妹。”又對徐松說道:“今竹年幼淘氣,小孩子家的,經常口無遮攔,以後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徐松二十八歲,相貌端正,體魄健壯雄偉,長著一張國字臉,濃眉鳳眼懸膽鼻,天生的一副好官像,他若是個讀書人,頂著這張臉去吏部選官,靠刷臉就能把前面排了幾十年的老舉人壓在後頭,徐家世鎮南直隸,徐松在金陵水軍任千戶,因常年在軍營當值,面板曬的黝黑。白皙斯文的徐柏站在他旁邊,不像兄弟,倒有些像父子。
論理,徐松根本沒有必要親自來烏衣巷接沈今竹這個表妹,無奈自己老婆做了蠢事,當眾取笑繼母孃家侄女成親三日和離、丟失嫁妝一事,氣得祖母將她禁足,前幾日繼母去向祖母求情,放了老婆出來。老婆有身孕,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不好發火,只得低頭替妻賠罪,去軍營告了假,今早一道來烏衣巷接表妹去家裡常住,以表示和解。
徐松閱歷豐富,如何聽不出沈老太太“口無遮攔”、請他“多多包涵”表妹是反話?其實就是在說妻子嘴太欠,要管管了。女兒受了委屈,做母親的看不過去,為女兒撐腰很正常,何況這沈家從賣油郎第一代發跡開始,從來就不是什麼忍氣吞聲的人家,沈老太太更是兩次招贅夫婿,棄前夫如敝履,據小道訊息,說那前夫後來都死的不明不白呢。
所以徐松老老實實的接受了沈老太太的敲打,還說:“我大閨女和表妹差不多年紀,略懂些事,我已和她說了,待表妹去了瞻園,一道讀書,一道玩耍,友愛互敬。”
古人好謙虛,做父母不把子女貶到泥地裡,就不算圓滿,徐松說自己閨女“略懂些事”,那事實就是非常懂事了,其實也是,有這樣的糊塗母親,女兒大多早熟醒事,若不如此,這日子便過不下去了。
徐松謙和低調的態度很令沈老太太滿意,命人取了一個嵌玳瑁的匣子來送給徐松,說:“一些小玩意,送給重外孫女玩。”徐松大方接過,替女兒道了聲謝。
道別完畢,徐松徐柏上馬,護送著四*馬車出了沈宅。
古代道路不平整,寬窄不一,為出行方便和節省成本,馬車大多以兩輪為主,這種四*車很少見,加上前面六匹白色蒙古馬拉著,走在大街上是相當的拉風,在金陵城住久了的人們都知道這個是魏國公府的馬車,紛紛自行避讓。
從烏衣巷善和坊到大功坊瞻園,都是寬闊的石板路,這四輪馬車一路暢通無阻,四輪車廂遠比兩輪寬大平穩的多,就像坐在房子裡般,沈今竹第一次坐這種馬車,童心好奇心頓起,早將方才離別的愁緒拋在腦後——熊孩子就是這點好處,無論遭受什麼挫折悲傷,隨時隨地都能滿血復活。
沈今竹這兒摸摸,那裡瞧瞧,眼睛都是華彩,沈佩蘭以巫婆引誘白雪公主吃毒蘋果的笑容說道:“跟著我有什麼不好?以後這種四輪馬車有的是機會坐。”
外面徐柏表哥騎在馬上敲了敲車廂上的竹窗,沈今竹開啟窗戶,“怎麼啦?”
徐柏狡黠一笑,“表妹要不要騎馬,悶在車裡頭有什麼意思。”
沒等沈今竹回答,沈佩蘭板著臉說道:“你老子幾天沒錘你,身上癢癢是吧?”
“我天天洗澡,不癢不癢。”徐柏忙騎著馬走開,沈今竹繼續趴在窗戶上看街景,被沈佩蘭拽進去教訓道:“姑娘家的,無端被人瞧見不像話,這車裡有冰,開窗放了冷氣出去,你又叫熱了。”
不能開窗,熊孩子也有熊孩子的辦法,她貼在車廂壁上,眯縫著眼睛聽動靜:
“唔,有槳聲,肯定到了朱雀橋。”
“文人吟詩,定是東牌樓府學。”
“一點動靜都沒有,只是蟬聲和車馬聲,到大功坊徐府街啦!”
聽著熊孩子的現場直播,沈佩蘭覺得自己忍功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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