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說,你怕什麼,還是說,你連這點自信都沒有。”
“我,”長孫夕看著眼李泰的背影,美目中的堅定之色霎時又充盈起來,她頷首,道:“我去便是。”
“你們說什麼呢?”高陽不解地看著起身離席的長孫夕。
“沒什麼,等下你只管叫好。”長孫嫻盯著一個方向,面上露出詭笑來。
遺玉正在同平陽說話,若有所覺地轉過頭,正捕捉到長孫嫻不曾收起的詭笑,眼皮跳了下,余光中一身嫣紅的長孫夕已經離席步入殿中,兩邊賓客聲音漸低,都被吸引了過去。
“長孫小姐,這是要行詩還是賦詞?”席間有好事的,揚聲問道。
長孫夕道:“見各位興濃,這便吟上一首,若有不妥之處,還望勿怪。”
“好!”
本就是絕色佳人,說起話來又溫溫糯糯的悅耳動聽,就是不作詩,站在那裡說幾句話也叫人一飽眼耳之福,這還沒作呢,便有人連連叫起好來,也是賓客們幾杯黃湯下肚,放在一開始平陽來時,是斷不敢這麼放肆的。
遺玉坐正了身子,看著十幾步外的嫋娜身姿,視線在她胸前誘人的弧度上一停,暗暗咂舌,這長孫夕可比她還要小上兩三個月,發育好的快趕上成年的女子了,反觀自己,若不是周夫人看管的嚴厲,指不定是要變成地裡的野蔥一根直了。
“你不是準備了好東西讓人送來麼?”平陽興趣缺缺的掃一眼還在那裡醞釀的長孫夕,問遺玉道。
“您若不說,真差點忘了。”遺玉這便同一旁侍候的宮人低語幾聲,這宮人便聽話地繞到李泰邊去當了傳聲筒。
李泰聽了傳話,扭頭越過平陽,看了眼遺玉的側臉,從袖子裡摸出一塊玉牌,宮人兩手捧過,小心翼翼地揣進懷裡,而後順著殿邊兒一溜煙跑了出去。後頭一直注意著他們動靜的杜楚客,眉頭緊皺了一下。
再說那邊長孫夕低頭想了會兒,眾人卻不覺得怠慢,一些人巴不得她多在那裡站會兒,好能清清楚楚地多看幾眼。
“有了,”長孫夕朝前走了一小步,抬起頭默默看了眼李泰,便又移開目光,螓首微垂,紅唇開闔,一字一句,語調悵然。
“金獸沉紫煙,玉階寒霜片,樽前臆歸期,思之醉難眠。”
金獸香爐裡沉澱著紫色的香料灰燼,玉石臺階上的冰涼凝成銀霜,端著酒樽的女子總也忍不住臆想那人什麼時候回來,哪怕想起他,就是醉了酒也難以入眠。
一時間,眾人眼前就像是出現了這般畫面,不知是因這悱惻的詩詞,還是因著站在那裡便惹人憐惜的美人兒,有些痴了,只恨不得自己是那詩中女子痴慕等候的人,哪會容她半點神傷。
長孫夕吟罷,美目在一人身上停留片刻,接著便轉身去留下墨寶。在一片讚歎聲中,嫋嫋婷婷地走回主宴席,捧到平陽面前。
“好。”平陽一眼掠過紙張,便遞還給了過去,兩手揣進袖裡,漫不經心地側頭看了眼正同房喬竊竊低語的長孫無忌,眉毛抖了抖。
“多謝長公主讚賞。”
長孫夕先是瞄了面色如常的遺玉一眼,而後來自捧著字畫,又側移兩步,將詩呈在李泰面前,嬌顏上掛著欲說還休的幽怨和羞澀,諾諾地道:“四哥,你歸京是喜事,夕兒也沒準備什麼禮物,這首《思期》,送與你。”
挑釁!
遺玉平放在膝頭的兩手,緩緩交握在一起,冷眼看著來自長孫夕的挑釁。別人不明就裡,她卻清楚,當著她這皇上親指的未婚妃子的面,就敢這般明目張膽地沾染她的未婚夫,是全然沒將她放在眼裡吧!
那詩裡的女子就是長孫夕,那詩裡女子思念的夜不能眠的男子不是李泰還能是誰!
一股屈辱之感陡然升起,遺玉側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那頭戴紫紗幞的俊美男人,只等看他作何反應,面對美人相贈無端拒豔,難免遭人詬病,那便是皆大歡喜了只要她能忍。
李泰面對捧到眼前的墨寶,察覺到一旁過於強烈的視線,扭過頭,對上那雙亮的快要竄起火苗來的晶亮雙眸,心情沒由來地變好,唇角輕動,差點就抑不住勾了起來,可青碧色的眼底,終是洩露了一絲愉悅的笑意。
他伸手抽出長孫夕手中的紙張,不緊不慢地開口,道:“詩詞,本王偏好節奏明快一些的,不過你這首《思期》,倒是適合一人,”說著,便略微後仰了身子,伸長了手,將這薄薄地一張紙,遞往鄰桌,碧眸輕閃,旁若無人地對著遺玉道:“本王說的可對?”
遺玉眨眨眼睛,方才的陰鬱一掃而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