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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意冒犯,哈里,只是要確定你能瞭解故事的背景。在錫納的沙灘上,我們很不在意穿些什麼……或是不穿什麼。”
“裸體沙灘?”
“也沒到那種程度,不過我想,假如有人把衣服全部脫掉,別人也不會多說什麼。習慣上的穿著是得體的下限,但我必須承認,我們心目中的得體,並未留下什麼想象空間。”
謝頓說:“在赫利肯,我們對得體的標準多少要高一點。”
“沒錯,從你對我的謹慎態度就能看得出來,可是各個世界總有個別差異。言歸正傳,有一次,我正坐在湖濱的沙灘上,一名年輕男子走了過來,當天稍早的時候,我曾和他講過幾句話。他是個舉止得體的人,我不覺得他有什麼不對勁。他坐上我的椅子扶手,將他的右手放在我的左大腿上,以便穩住他的身子。當然,我的大腿裸露在外。
“我們聊了大約一分半鐘之後,他以頑皮的口氣說:‘我坐在這裡。你幾乎不認識我,但我覺得將手放在你大腿上,似乎是一件很自然的事。非但如此,你好像也感到它很自然,因為你似乎不介意讓它留在那裡。’
“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真正注意到他的手在我的大腿上。裸露在大庭廣眾之下的肌膚,多少喪失一些性的本質。正如我剛才所說,關鍵在於不讓人看見的部分。
“那年輕男子也察覺到速一點,因為他繼續說:‘但我若是在比較正式的場合遇到你,你穿著一件禮服,那你做夢也不會想到讓我掀起你的禮服,將手放在你大腿上一模一樣的位置。’
“我哈哈大笑,然後我們繼續聊了些別的。當然,由於我已注意到他的手放在哪裡,那年輕人感到再讓它留在那兒並不妥當,所以把手移開了。
“當天晚上用餐時,我打扮得較平常更為用心。那個場合不需要特別講究穿著,我卻穿得比餐廳中其他女士都正式。我找到那個年輕人,他坐在其中一個餐桌旁。我走過去,向他打個招呼,然後說:‘我現在穿著一什禮服,但裡面的左腿是赤裸的。我准許你把我的禮服掀起來,將你的手放在我的左大腿、你早先所放的那個位置上。’
“他試了一下——這點我不得不佩服他。每個人都盯著我們看。我不會阻止他,我也確定沒有別人會阻止他,他卻沒法讓自己真的那麼做。當時的場合不比白天更為公開,而且在場的是同樣一批人。採取主動的顯然是我,我絕不會反對,但他就是不能讓自己逾矩。當天下午讓他能毛手毛腳的條件,到了晚上不再存在,這要比任何邏輯意義更為重大。”
謝頓說:“要是我就會把手放在你的大腿上。”
“你確定嗎?”
“絕對確定。”
“即使你們對於沙灘穿著的得體標準比我們高?”
“沒錯。”
鐸絲坐到她的便床上,然後躺下來,以雙手墊著頭部。“所以說,雖然我穿著一件晚禮服,裡面幾乎沒穿,也不會帶給你特別的困擾。”
“我不會特別震驚。至於困擾嘛,要看這個詞怎樣定義。我當然曉得你如何穿著。”
“嗯,假如我們將被關在這裡一段時間,我們必須學習如何漠視這種事。”
“或者善加利用。”謝頓咧嘴笑了笑,“而且我喜歡你的頭髮,看了一整天光頭的你,我喜歡你的頭髮。”
“唉,不要摸,我還沒洗頭。”她將眼睛半閉起來,“這很有趣,你將正式和非正式的莊重層面分了開來。你這話顯示,赫利肯在非正式層面比錫納更莊重,在正式層面則沒那麼莊重。對不對?”
“事實上,你只講到那個將手放在你大腿上的年輕人,以及我們自已而已。我們兩個能代表多少錫納人和赫利肯人,我可不敢說。隨便想也能知道,兩個世界上都有些循規蹈矩的君子,也有些粗魯無禮的傢伙。”
“我們是在談論社會壓力。我不算是真正的銀河遊客,但我必須投注許多心力在社會史上。比方說,狄羅德行星曾有過一段時期,未婚性行為是絕對自由的,未婚者可擁有多個性伴侶,公開性行為只有在阻礙交通時才會引起反感。然而一旦結婚之後,雙方就會絕對遵守一夫一妻制。他們的理論是先讓一個人實現所有的幻想,這個人就能定下心來面對嚴肅的生活。”
“有用嗎?”
“大約三百年前就終止了,不過我的一些同事說,那是其他數個世界對它施壓的結果,因為有太多觀光客被狄羅德吸引過去。別忘了,還有銀河社會整體壓力這種東西。”
“或許應該是經濟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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