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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因此細故,反將正事誤卻呢!”
天雄笑道:“這也是一件天大的正事,年兄怎麼能以細故視之咧。老實說,小弟此行雖然為了向兩位老前輩請示匡復大計,但有一半也便為了年兄和雲小姐效力呢。如若說完全為公絕無私意存乎其間,這便矯情了。”
羹堯不禁臉上又有點訕訕的,笑著道謝了,當夜便一再斟酌,寫了一封信給肯堂先生說明別後經過和與雍王遇合,隱約之間又將不忘教誨志在匡復的話說了,並懇立即派人共襄大計,最後才提到自己和中鳳的事,請代決定,並請獨臂大師代為作伐,連馬天雄出身家世也約略介紹了,一直到夜深方才寫好睡去。
羹堯第二天一清早又起身前往雍王府,在秘閣略坐之下,便徑向後園而來。等到借蔭樓外,正好孫三奶奶從院子裡出來,一見羹堯走來,連忙請了一個早安,一面笑道:“年二爺您來得好早,俺小姐也方才起來正在院子裡練劍咧。”
羹堯含笑點頭一面便向院子裡走去。孫三奶奶正待回身進院子稟報,卻被羹堯攔住。等進院一看,果見中鳳穿著一身絳色夾襖褲,把一方紅巾包著頸,在湖山石下一片隙地上舞著劍,正是自己所傳那路劍法,有的地方竟已爐火純青,較之自己不相上下,那身法之美妙更勝一籌,不由失聲叫好。中鳳回頭一看,不禁收劍把臉一紅嗔道:“您怎麼不聲不響的?這麼早就走來,倒嚇了我一大跳呢。”接著提劍在手又笑道:“既已來了,就請樓上坐吧!”
羹堯方說:“您不妨把這趟劍法練完再說,否則豈不有誤清課?二則這趟劍法到了您手裡便更加神妙,我也正想一開眼界咧!”
中鳳又嗔道:“您一清早趕來,就專為看我練劍嗎?這趟劍法本來是您的傳授,我不過依樣葫蘆而已,又有什麼好看的?我知您很早就到這裡來,必定有話要說,稍遲如有人來,便不方便咧。”
說著,連忙把羹堯讓到樓上,回頭見孫三奶奶不知早又踅回,在院落門外佇立著,便不說什麼,到了樓上落座以後,方才紅著臉含笑道:“師哥,我已知道您這麼早趕來的意思咧。”
說著,從窗前書案上,一本書裡取出一封信來道:“是不是為了那位馬爺南行,恐怕我師父閉門不納,要我寫去一封信代為介紹。您瞧,我這都給預備好咧!”
羹堯不勝詫異,暗想:“前日你還不許我對馬天雄談到師門淵源,怎麼現在又把這封信預先寫下呢?”再接過那信一看封皮上面寫著吉便敬煩代呈
江南黃葉村太陽庵
慧大師親啟
中鳳拜幹
幾行端秀楷書,但那信卻封固得牢牢的,上下封口均蓋著印記,不由一怔道:“師妹這信是如何寫的,能見告嗎?”
中鳳笑道:“左右不過說明此間的事,請她老人家將您的信轉給顧師伯而已,我因恐有人來看見不妥,才把這封好,難道還有什麼私弊不成?”
羹堯只有將信收好,一面將兩日經過詳細說了。
中鳳紅著臉搖頭道:“這位雍王爺真厲害極了,我們以後,還得分外留神才好,您卻千萬不可百密一疏,因此便謬託知己咧。”
羹堯正色道:“這是何等事,我焉有謬託知己,便敢大意之理。不過既承師妹告誡,日後更當隨時檢點。”
接著又笑了一笑道:“師妹便真看得此人厲害極了嗎?依我看來還恐未必呢。”
中鳳不由失驚道:“怎見得咧?您既說這話,便有輕視之意,難道他有什麼落在您眼裡嗎?”
羹堯笑道:“即以目前這血滴子而言,事情何等重大,他卻把這全權託付在我身上。這總隊人選,除李飛龍夫婦而外,幾乎便全是我們的人咧。雖然他不恤一切來籠絡我,但這種做法不嫌偏重嗎?”
中鳳不禁用一雙妙目看著他冷笑道:“這隻能怪您看錯了,人家才一點不偏重咧。您以為照這個局面,憑您的力量便可以控制這個血滴子總隊嗎?對不起,人家早替您分派得好好的咧!”
羹堯道:“此話怎講咧?難道他對老山主和令兄等,還另有安排嗎?”
中鳳又覷了他一眼道:“你以為我的父兄遇上事,便全向著您嗎?老實說,我父親雖然或許另有打算,但他老人家已到暮年,心有餘而力不足,哪裡還能做出事來?再說,他因為得罪大明宗室,已和一般遺老志士們決難再合,目前得此棲息,已屬喜出望外,豈有還肯再隨您冒險犯難之理。”
接著道:“至於我那幾個哥哥,大哥雖素有智囊之稱,但他實在是個自了漢,稍涉風險,已自必策萬全,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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