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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牌之後,自會領你到另一個地方去,會見一人。你不管他是誰,也不問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一見面就是跪下來恭恭敬敬的拜上三拜,然後說,弟子年某人謹代金鳳兒叩請老師父萬福金安,那人也許客氣,也許不客氣,但一定要問你,金鳳兒為何自己不來,反命你來,你就說金鳳兒因為到京以後不便露面,所以特由弟子前來,給老師父叩頭問安,那人或許再將竹牌驗對一下,方才問你,除給老師父叩頭請安以外,還有什麼事沒有,你不妨把要說的話全告訴他,使算把話全遞過去,以後如再有事,便不須你去,他自會設法找上門來,不過要緊的是,那後來見面的人,如果有話相問,卻不可隱瞞,一切均須實話實說,師哥你能辦到嗎?”
中鳳說罷之後,顏色驟然嚴肅,看著羹堯立等答覆,卻絕非平日光景,羹堯忙也正色道:“這事關著好多遺民志士的生死存亡,也是我表明心跡,報答恩師教誨的一個開始,便再委屈些,也須做到,何況又是代替師妹做的事,焉聲辦不到之理。”
中鳳聞言又嫣然一笑紅著臉道:“這是我師父囑咐下的,不到有生死關頭的大事,決不許用,你去卻千萬大意不得,更不能夾以私事咧。此外此事極其隱秘,你最好先穿便服出去,帶上一套衣服,找上一個小店住下,換上那身衣服再去,不要讓第二個人知道,須知這裡的主人翁,雖然對你無微不至,卻也防閒極嚴,說不定他讓你打聽旁人,又暗中在打聽你咧。”
羹堯笑道:“這個你放心,我自有方法決不讓第二個人知道便了。”
說罷,將那面竹牌慎重藏好,又商量了一會,才告辭下樓。回到前廳秘閣,將府中公事略微料理之後,一看天色尚早,便徑回自己私宅,尋出那支金鳳令,吩咐從人伺候上衙門,換好公服到本管衙門轉了一下,又換好便服,遣回車馬僕從,獨自向大街上走去。先尋了一個酒館,稍進飲食,然後又分別在三個估衣鋪,買好一身布衣,用包裹包好,出了祟文門,照中鳳計劃,尋了一個客棧住下,將衣服穿好,頭戴一頂瓜皮小帽,身穿老藍布長袍,玄青布馬褂,下面黑布撒腳長褲,白布襪子玄青布鞋,看去活像一鄉下土老兒的孩子上街探親的模樣,吩咐夥計將門鎖好,出了小店沿路去尋那雙協順酒店,誰知那酒店離開那小店只有一箭之地,卻是一個賣熟菜的大酒缸,店門外大酒缸上圍了好多主顧,大都全是賣苦力和做小買賣的朋友,羹堯一看,連忙走到櫃上問道:“借光,這兒有位王胖子王掌櫃的沒有?”
那櫃上坐著一個五十上下的花白鬍子老頭兒,正在看著帳簿打著算盤,一聽猛然把頭一抬道:“您找誰?咱們這兒來往客人極多,姓王的也有好幾位,掌櫃的可不姓王。”
羹堯又賠著笑道:“我要找的一位,外號叫王胖子,也是人家讓我來捎個信,可沒提他的名字,您這兒有這個人嗎?”
那老頭兒看了羹堯一服笑道:“照這麼一說,您是問的王把式了,他是一位趕腳的朋友,倒是咱們這兒的老主顧,看情形這個時候也該來咧,您要沒有什麼事,不妨先鬧一壺喝著等他,要不然,他是一銃勁兒,照例一大碗酒,兩個錢的花生吃完便又走了,您再要找他,那可是明兒見咧!”
羹堯一看那大酒缸蓋上已經圍滿了人,無法落座,不禁笑道:“那也好,您給我來一壺,不拘什麼熟菜撥上一碟,就這櫃上喝行嗎?”
那老頭兒向羹堯上下打量了一下道:“您來照顧小店,便是財神爺,哪有什麼不行的。”
說著便命夥計,舀了一大碗酒,撥了一碟滷菜,又掇來一張高腳凳子,在櫃上放好一雙竹筷子,羹堯坐著,慢慢的喝著酒,因為自己對於江湖人物,頗多熟識,轉把臉揹著,好半會,忽聽那老頭兒高叫道:“王把式,有朋友等您好久咧,怎麼單今天來晚了?”
接著又聽身後有人道:“他媽的,今天趕了兩個短站,還不夠一壺子酒錢,真要有朋友找我,那這酒帳便有人給,不用向您賒咧!”
羹堯猛一掉頭,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短衣漢子,一手提著一條驢見愁的長鞭,一手拿著一頂破草帽,當扇子扇著,敞開胸脯,露出一身黑肉,看去雖不太瘦,卻也說不上是個胖子,只是精壯魁梧面已,心恐有錯,忙道:“朋友,恕我眼拙,您外號是王胖子嗎?”
那人也看了他一眼笑道:“小哥兒,您找王胖子有什麼事?別瞧我不太胖,覺得這個外號不太合式,那可是當年的事,如今只因我幹上這個賤業,每天至少也得趕個百兒八十里,所以把膘全長實了咧,這是貨真價實,決無假冒之理,您找我,也許聽街坊大爺們說過,我王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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