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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皇上已傳密旨,有關這些人的事,著他先與我商榷,再行定奪咧。”
羹堯連忙肅然道:“皇上睿智,果非臣下所能管窺蠢測於萬一,這樣措施,真是國家的洪福,我想那些頑民遺老,雖有不臣之心,也必受感化無疑,但那魏翰林又是一回什麼事咧,王爺知道嗎?”
雍王冷笑一聲道:“那魏景星原是前明的降臣,我倒也見過,雖是個翰林出身,卻胸無點墨,又偏要附庸風雅,聽說投降本朝以後,也做過兩任知府,不過因為苞苴不禁,迭經言官彈劾,這才內調,他要賭一口氣,又不知走誰的門路,竟鑽到都察院去,前幾年載澤那奴才,也曾領他來見我,說他雖是文官,武功卻很好,我國他語言無味,面目可憎沒有理他,也許又鑽到十四阿哥那裡去亦未可知,至於皇上是否派他到江南去,那連我也不得而知,如果真是十四阿哥密保的,他也就夠糊塗咧!這等沒行止的人,能去和那些遺老志士見面嗎?就讓人家宰了那也活該。二哥既已著人打聽,且等打聽清楚,我們再來商量也還不遲,這等事卻無足輕重咧。”
羹堯點頭道:“那麼王爺待如何專函去告訴馬天雄咧?”
雍王笑道:“此事就煩二哥,照我方才說的話,寫上一封信給他,先著他將此去江南情形說明,並照皇上聖命辦理,不過只以我的話來說,卻不必提明皇上的旨意,再告訴他,我已著那曹寅替他醫傷,儘管放心辦事,一時不能行動,不必急,只要能把事辦妥,不妨稍遲,他那父親的事,刑部迄今尚未接到川邊覆文,一經有信,我必專函相告,至於那曹寅以後再敢從中阻撓生事,我也必奏明皇上加以懲處,再把那塊吸毒石附去,著他備用,等傷愈毒淨再行繳回便行咧!”
羹堯笑道:“那是用王爺的諭帖了,這信卻如何寄法咧?”
雍王道:“當然還由驛寄給那曹寅轉交,此外還有一信,須勞二哥作答咧。”
說著,又將手上那信遞過來道:“你別怕得罪人,反正是我出名,你給我著實申斥他一頓,說明此是皇上密旨,以後不奉我命,決不準擅做主張,那李元豹可著他先行看管,候馬天雄覆函再做處斷,並限函到先將馬天雄傷勢,及近日情形具復,不得延誤。以後每隔半月,務將江南各人行跡函報一次,不得延誤。”
羹堯不禁沉吟道:“這樣措施怕不太好吧?萬一他再據實奏明皇上,豈不顯得我們有點專橫。”
雍王大笑道:“二哥,你太忠厚了,什麼叫作專橫?對付這些奴才,如果不動之以威,他便越來越不成話咧,你放心,皇上如果因此降罪全有我咧,本來是我出名,我不怕,你怎麼倒怕起來?”
接著又臉色微沉道:“你只將這奴才來的信看一看,便知道他的不可恕了。”
羹堯忙將那信一看,雖無不遜之處,但對馬天雄頗多猜忌之處,弦外之音,且有將肇事緣由推在馬天雄身上之意,末了並說一切經過情形,均已奏明皇上,如有冒名招搖情事,當將馬五雄扣留交當地衙門法辦等語,不由心中也覺不快道:“原來這人竟如此放肆,這就難怪王爺生氣了,不過聞得這人向來做事極其圓滑,講究個面面俱到,但不知這一次何以忽然如此莽撞起來,這其中也許另有別情亦未可知呢!”
雍王憤然道:“這還用說嗎?他一定是受了十四阿哥之託,又不知在打著什麼糊塗主意,如今弄得落不了臺,所以打算把過失推在馬天雄身上,只一將我激怒,放鬆一著,或者我怕皇上天威不測,不予深究,他便好過門,這正是高一著的做法,你為什麼還不明白?如今我們只要將他說的話全給駁回,一切責任全套到他頭上去,偏不容他絲毫脫卸,他一無所施其技,也許以後會老實一點,要不然,你一放他過去,他更以我們為可欺咧。”
羹堯這才恍然大悟,忙道:“王爺所見極是,這廝是真如此,那就太可惡了,讓他碰上一個大釘子也好。”
說著取來文房四寶,便起了一個函稿,照雍王所說的作復,雍王一面寬了衣,一面又在那信上塗抹添注了幾處,措詞更改得嚴厲刻毒,方交人繕發出去,羹堯又依雍王的話,寫了一封私函給馬天雄,等諸事停當,雍王忽然又微笑道:“二哥,你我這一向相處,小弟無不推心置腹,誰知你卻把我瞞在鼓裡,並且還得了便宜賣乖,不嫌豈有此理嗎?現在正事已完,我們也該算一算這本帳咧。”
羹堯不禁愕然道:“我一向蒙王爺不次恩遇,怎敢有事瞞著您?再說羹堯別無他長,但這誠信二字,尚能謬堪自詡,豈有得了便宜賣乖之理。”
雍王哈哈大笑道:“我說你可惡之點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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