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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江南織造之信已來,但不知雍王為何這等盛怒,忙道:“他出了什麼事?是行為失檢,被江南官吏舉發嗎?那羹堯也有不是之處,還求王爺從嚴處置才好。”
雍王怒道:“我們派出去的人,怎會得有短處落在人手裡?何況馬天雄這人我也知之甚詳,焉有行為失檢之理,他如今已被人家用毒藥暗器打傷在鎮江,可笑曹寅那老奴才,馬天雄已經自己說明來歷,又把本府的委札給他看過,居然還寫信來向我查問是否屬實,這已經是糊塗透頂,還又密函奏明皇上,似乎我們派出人去,把他離間少林武當兩派的事給破壞了,這不簡直跟我過不去嗎?”
羹堯忙又失驚道:“那馬天雄給誰打傷了?那江南織造怎麼連這些事也達天聽起來?皇上的聖意如何?沒有責備王爺嗎?這又是羹堯謀事未蕆咧。”
雍王微哂道:“二哥平日為人極有擔當,今天為什麼又這樣膽小起來?我沒有這把握,能派那馬天雄出去嗎?老實說,那老奴才他還在做夢咧,皇上的高瞻遠矚豈是他可以管窺蠡測的,他這一回的自作聰明,至少也須捱上一頓申斥,說不定江南那好地方把他舒服得膩了,要讓他回來住上些時咧。”
接著又看著羹堯笑道:“二哥你放心,那馬天雄這次出去,有功無過,他雖捱了一毒藥鏢,不愁那曹寅不替他治好。”
羹堯見他顏色轉霽又道:“王爺說了半天,我還是一點不明白,那馬天雄到底被誰打傷,又與那江南織造曹寅有什麼相干咧?”
雍王大笑道:“我是氣糊塗了,還沒有告訴你咧,據那曹寅奏皇上和我的密函,全說是馬天雄近在江南鎮江焦山與好多前明遺孽同處一舟,其中文的有呂晚村曾靜,武的有了因和尚和有名的海盜魚殼,還有縱橫江上的俠盜白泰官等人,是否圖謀不軌不得而知,他因用了候補知縣李元豹之策,意欲離間少林武當兩派而兩敗之,免為國家之害,才利用李元豹本少林逐徒,向武當南宗了因和尚等人借了少林住持鐵樵之名,前往挑釁,不想李元豹之妻,竟被魚殼之女魚翠娘打傷,那馬天雄中了李元豹毒鏢,事情本可用江湖亡命殺傷遊山官宦之名,責成地方有司拘捕,一網打盡,無如馬天雄攜有委札,自稱是本府護衛,奉命出京探買,那呂晚村又系在徵辟中的人,所以才不得不奏明皇上,候旨辦理,並向我函詢以便決定,二哥,你請想一想,這老奴才不是夠糊塗的嗎?”
羹堯略一沉吟微笑道:“這曹寅與我也有世誼,為人向來極其精幹圓滑,簡直和琉璃彈一樣,哪會這等糊塗,不等王爺回信,便奏明皇上,據我適才無意中聽到的一件事,只怕這老兒另有用心,存心和我們過不去咧。”
雍王不由一怔道:“你無意中聽見什麼事,當真與這奴才有關嗎?他如真的和我過不去,那可決不能容咧。”
羹堯連忙託言多日不去十四王府,適才偶然去看看動靜,得聞小來順兒之語說了。
雍王不由又把桌子一拍道:“原來這奴才竟敢暗中和十四阿哥沆瀣一氣,倒將我賣了,咱們走著瞧就是咧。”
羹堯忙又道:“王爺不必生氣,此事只要能知道,那就好辦了,適才我已著人詳細探聽,不愁不能明白,不過皇上對此事到底聖意如何?如果天威不測,我們卻先須仔細咧。”
雍王聞言一面仰天大笑,一面親自走出房外,屏退僕從,向羹堯低聲道:“二哥,你但放寬心,那馬天雄南行的事,我早已奏明皇上,他這封密奏,不但於我無害,反蒙嘉許,並已密授機宜咧,要不然天威果然不測,我能這等託大嗎?”
羹堯把頭一偏看著他又道:“那麼皇上對此事如何處置咧?”
雍王悄聲道:“皇上雖因這些前明遺孽而聖慮為之不安,但決不願激之生變,所以一向全想用疏導的方法,使其就範,因此常說,與其焦頭爛額不如曲突涉薪,並且曾經說過,無論文武兩途,只要真是奇才異能之士,如願出仕,決不吝惜爵位,越是心懷故國的遺民志士,越要好好看待,你便知道聖慮所在了,那曹寅老奴才,他哪裡會知道。”
接著又笑道:“他那密函上說的,倒有一半全是皇上平日極留心的人,馬天雄如能弄上一兩個來,不但不負二哥所託,便在皇上面前,也是一件奇功,他這一封密函,與其說是傾了我們一下,還無寧說是捧了我們一下咧,目前皇上已經命我火速專函去告訴那馬天雄,先將諸人延接來京,如願出仕,自當量才重用,便自甘遁跡山林,也命我以師傅之禮相待,各贈良田美宅,以終其生,如系方外緇流,仍從其志,決不勉強,只賜衣杖仍令回山,並令妥為說詞,決不許稍加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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