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第3/4 頁)
有煩惱,如果馬施主果有韃王之命,倒可以暫時擋上一陣,省得好多是非,不過這事有利有弊,我卻做不了主,還必須庵主和大家公決才好,只是馬施主負傷在身,從此間下太湖,水程必須數日,翠娘給那廝的藥只能保得七天,卻來不及轉手,萬一因此誤事那怎麼辦咧?”
白泰官笑道:“老師父且別忙,只要等我大師兄和曾兄來,再做商量,好在馬兄還騎來一匹千里龍駒,實在無法轉手,我借那馬去一趟便行咧,至多兩三天,還愁不能打個來回嗎?”
說著又看著魚老笑道;“老前輩新受毒彈,馬兄也受重傷,全須稍微睡一下,便老師父也必須安睡,何妨各人先躺一下,我與傅兄也在前艙稍歇一會,此事都不是目前就可決斷的咧。”
魚老一見晚村也有倦意,忙說:“這樣也好,反正我們是必須等他兩個來才能決定,大家稍微睡一會也好。”
說著,一看傅天龍,又命翠娘向後艙尋兩床被單來,幸好天氣已暖,無須鋪陳,除翠娘和魚老父女各回後艙安歇而外,其餘各人均分就艙中睡去,白傅二人則在前艙抵足而眠,泰官一覺睡醒,朦朧中,忽聽有人哈哈大笑道:“咦!怎麼同舟敵國,忽然鬧成吳越一家起來?”再一揉眼,只見旭日已經東昇,朝霞只照耀得江邊上一片金紅色,來的卻是了因大師,回顧傅天龍,枕著那兩條鐵棒卻酣睡未醒,連忙起身悄悄的將昨夜前往城中窺探的事說了。
了因大師笑道:“我便算定是那江南織造在鬧鬼!他一面去拜訪我,一面卻教李元豹來離間我們和少林派,真是威脅利誘雙管齊下,還又帶逼上梁山咧,不過這一來卻未免弄巧成拙,原形畢露了。”
又向傅天龍看了一眼低聲道:“那我們對這位水龍神,倒更加要好好結納,讓他回去對鐵樵大師一說,又比我們說要強多了。”
白泰官又笑道:“那曹織造到底對大師兄留下什麼話來,何妨先告訴小弟聽聽咧。”
了因笑道:“他真不愧是一個有錢的官兒,那真闊極了,一到我那廟裡,便先寫了三千銀子的緣簿,接著又說打算和我接納做一個方外棋酒之交,並無他意,據我那知客僧說他人還不俗,便掉上兩句書袋也還不討厭,未了又堅約。我如回去,千萬到城內磨刀巷第二家送個信,他隨時就來,本來這一著棋下得並不太差,只是被這李元豹一來卻令我肚內雪亮咧。”
白泰官笑道:“如此說來,大師兄大概已經被那三千銀子的佈施看出火來,真打算就此結緣締交了。”
了因大師笑道:“他豈但要和我締交而已,還打算連周路二位全一一拜訪咧。”
白泰官道:“你怎麼知道?難道他把這話也對你那知客僧說過了嗎?”
了因大師道:“你猜對了,正是他已和我那知客僧說過,他說一向傾慕周路二人的書畫,聞得和我平常時有來往,所以打算請我代為函介,當面叩求墨寶,這不是也有拜訪之意嗎?”
白泰官道:“那你打算怎麼應付咧?”
了因大師道:“我起先已打好了一個避而不見的主意,昨夜回去便向知客僧說了,他如再來,便說我已朝南海去了,最快也得月餘才能回來,他也許便回南京去咧,至於這幾天,那我只好也到太湖去,在太陽庵先住上些時了。”
白泰官笑道:“大師兄能去一趟也好,不過我們昨夜計議同乘此船同行的話,卻又不能算數咧。”
說著,又將李元豹只留了八成藥,自己打算讓天雄用雍王府扎子去討藥的話說了,又笑道:“目前晚村先生已被石門縣知縣和嘉興府知府,一定要以山林隱逸薦舉,纏得頭昏腦脹,那府縣的紳縉又不絕於門,開口徵君,閉口徵君,才躲到這裡來,偏偏你又被這曹織造看上,躲來躲去,豈是辦法?要依我說,不如索性讓那小鷂子出面去見那織造一下,就說是他此次南來,系奉了雍王之命,邀請各位晉京,或許倒可以擋過若干糾纏亦未可知。”
了因大師正色道:“那怎麼行?我不比不昧上人,他便徵辟也找不到我,如果這樣一來,傳出去豈不反而不好?你不聽那李元豹昨夜的話嗎?雖然他是存心離間之辭,但是如果授人以柄,外間不察,以訛傳訛,將何以自白咧?”
白泰官微笑道:“大師兄以為這姓曹的織造,真的是慕名來訪,打算和你訂個酒棋之交,結一結方外緣嗎?須知人怕出名豬怕壯,誰教你是我們這五六人當中的龍頭咧,你是和尚出身,雖然不能做官,可是憎綱司可以飛到你的頭上來,封號紫衣哪一樣不能賜?人家只要一看中你,還愁沒有圈兒把你套上?要依我說,這姓曹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