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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雲典。”
“到!”
“孟志成。”
“到!”
……
“出發!”
大家像聽到衝鋒號一樣以最快的速度將搶險用的各種工具裝上了軌道車,朝大橋駛去……
水火無情,98抗洪中有多少英烈為了救助被洪水圍困的群眾,為了加固守護防洪大堤,為了搶救國家財家,獻出自己寶貴的生命。抗洪搶險第一線雖沒有槍林彈雨,但不可預知的突發險情會隨時發生。
激戰36小時(2)
蔣文龍坐在軌道車上一言不發,眼睛死死盯著線路兩旁的路基,看到已有多處石砟被沖刷到線路下,表情更加凝重。可現在顧不上這些,更嚴峻的險情在等著我們去搶修。
十多分鐘後,我們到達了現場。
看著眼前的景現,蔣文龍驚呆了,這比他想象中要嚴重繁雜的多。
洪水已漫過2米多高的橋身,像一匹脫韁的野馬橫衝直撞,沖走了枕木,沖斷了橋板,鋼軌被懸在空中,路基被肆虐的洪水撕開一個高二米,寬七、八米的空洞,如同饕餮之口要將整條線路吞噬……
我們都知道,每當群眾有難,百姓受災,衝在最前沿的是軍人,他們犧牲自我,保護人民,因此人們稱他們為最可愛的人;可每當線路受阻,火車停運,衝在第一線的卻是平凡樸實的養路人,他們以軍人的作風,無畏犧牲,戰洪魔、保運輸,只為了早一分鐘開通線路,多為國家減少一份損失。他們所做的這一切,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列車已全部攔停在前方站安居車站。”負責守橋的職工快步跑到蔣文龍面前報告說。
“孟志成,你帶一個班負責裝石砟。”
“鄭雲典,你帶一個班負責搬運。”
……
蔣文龍佈置完任務後,撥通了工務段防洪指揮中心的值班電話,詳細彙報了情況,請求增援。
蔣文龍抬頭看了看天空,雨仍在“嘩嘩”的下著,絲毫沒有停的跡象。他用力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朝路基下激戰的人群跑去。
此時,這裡就是戰場。工人們與肆虐的洪水展開一場拼殺,裝石砟、抬草袋、扛枕木。水流太急,裝著石砟的草袋子扔進去連個響聲都聽不到就被水流沖走了。為減緩水流速度,減弱洪水對路基、護坡的衝擊力,職工們紛紛跳進洪水中,用身體堵,用肩膀扛,面對著肆虐的洪水,工人們用身體築起一道安全防護牆。
洪水好像變成了一頭被激怒的野獸,狂嘶著衝向人牆,它要像撕毀橋身那樣摧毀這道人牆。大家毫不退縮,相互攙扶著,緊緊擠靠在一起,用身體抵擋著洪水一次又一次的衝擊。線路上搶險的工人們兩人一抬,三人一組,往這堵人牆後面的空洞中抬石砟,填草袋。
“嚓嚓”的裝石砟聲、“咚咚”的奔跑聲和“嘩嘩”的雨聲、洪水聲夾雜在一起,說話聲音稍小一點根本聽不見,就是大聲吼也只能勉強聽得見。蔣文龍的嗓子已經喊不出聲了。
如果此時你問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們會異口同聲的告訴你,保證線路安全是他們的責任,有他們在,就不能讓線路出問題。如果你問他們跳進兩米多深的洪水中不怕犧牲嗎?他們會平靜的告訴你,沒有想過。他們確實沒有想過,因為那一瞬間他們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想,想到的只是早一分鐘開通線路。在他們的心中兩條鋼軌的安全遠遠大於自身的安危。
三十分鐘後,由兄弟單位職工、當地民工、護路隊等人員組成的三百多人的救援隊伍趕到了,立即投入到搶險戰鬥中。
工務段的領導來了。
休班的職工來了。
退休的老職工們也來了。
……
橋上橋下到處都是忙碌的身影,裝石砟、填草袋、鋪枕木,二人一組用筐抬,三人一組用車推,四人一組抬枕木,你累了我幹,你下來我上。雨太大,彼此之間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臉,但配合的極其默契。
線路兩旁堆放的石砟在一點點的減少,路基下的空洞在一圈圈的縮小。
為防止這種突發現象的發生,每年汛期到來之前,工務段都會成立防洪指揮中心,成立專門的抗洪搶險隊伍。組成人員包括鐵路各有關部門、單位的職工,護路人員,當地的民工等,確保發生汛情時人員組織到位,為搶修開通線路爭取時間。
激戰36小時(3)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搶險人員健步如飛的腳步慢了下來,大家太累了。每一袋石砟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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