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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道工張順喜在一個滴水成冰的夜晚,拎著煤油燈去巡道,走出10餘公里,發現一處鋼軌接頭比平常寬了許多,馬上意識到有問題。可燈光太暗看不清,為了查清問題他用手去摸,剛一接觸鋼軌立刻被粘掉一層皮,可他全然不顧,順著往下摸、往下查,果然有問題,魚尾板的第二孔螺栓處從上至下裂通,第一意識,斷軌。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山那邊蒸汽機車強大的轟鳴聲已越來越近。情況危急,容不得他多想,處理的不及時就會發生車毀人亡。張順喜將報警裝置響墩放在離斷軌位置不遠處的鋼軌上後,開啟手中的紅色訊號燈朝著火車開來的方面跑去,邊跑邊不停地晃動紅色訊號燈,列車終於在斷軌前幾十米處停下,這時他才發現右手的手套已經和手粘在了一起。
老工長徐兆坤調離福生莊時,線上路上整整轉了三天,一處一處的交待,又對整個線路的安全情況巡查了一遍,確認安全正常後才放心離開。
這天,我準備跟隨工人們去作業現場看一看,按規定上線路參加作業的人員必須穿規定的作業服裝,為了安全,最起碼也要戴一頂防護帽子,可是我沒有這個意識。胡工長給我上了一堂很生動的安全課,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也讓我切身體會到在福生莊工區每一個人都是一名安全監督員。“安全”兩個字已深深紮根在他們的心中,無處不在,無時不有,像一杆標尺時時衡量和檢驗著每一個人的言行。無論你是誰,無論你的職務有多大,級別有多高,在安全面前人人平等,人人遵守。
如果把效益比作“0”的,那安全就是“1”。“0”再多前面沒有“1”時,結果永遠等於“0”,沒有任何意義。只有當“1”存在,“0”的每一次增加才有價值和意義。
幾代福生莊養路人沒有豪言壯語,沒有悲壯義舉,有的只是默默無聞的守護好這兩條鋼軌。無論時代如何變遷,環境如何變化,他們都痴心不改,安全永遠是他們心中那架天平上最重的法碼。
無論是長眠於伏虎山樑的老一代養路人,還是健在已退休在家的各位老師傅們,他們都在用自己的言行影響著教育著引領著年輕一代養路人。在60年滄桑歲月中,為了集體的榮譽,為了鐵路運輸的安全暢通,他們貢獻了一生最寶貴的時光,用一顆平常心面對人生的紛繁選擇,在櫛風沐雨中鍛煉出堅強的信念。
在福生莊工作過的人,都無法用貢獻大小來衡量,他們都在這平凡的崗位上做出不平凡的事蹟。無論在怎樣複雜的環境裡,都不忘安全大於天的光榮傳統,用寬厚的肩頭扛起安全與責任。傳承精神,默默奉獻,風吹雨打志更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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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就沒有不暢通的線路”(1)
在福生莊工區60年的歷史中,有一家子承父業三代人薪火閃亮,為福生莊的盛名抹了一筆重彩。爺爺、父親和孫子像三個火炬手,把福生莊工區的歷史縱向地傳承下來。
三代同為養路人,用60年不變的情懷守護著福生莊工區24公里的鐵路線!
是什麼支撐著他們三代人痴心不改?是什麼傳承著60年不變的忠誠?是什麼讓他們祖孫三代紮根這大山中無怨無悔?
帶著種種疑問,走進駐站防護員張成龍的家,聽說我要採訪他,開口說的第一句就是:“我乾的不如爺爺和父親好。”
張富,福生莊工區第一代巡道工。參加工作前是放羊的,善走路,眼睛好,膽大,心理素質也好。幾十米開外的山坡上臥著一隻野兔都能發現。野兔毛色隨季節變化,伏在地上與周圍環境渾然天成,視力弱或者粗枝大葉的人很難發現。因為這一特長被選用擔任了巡道工。
解放初期鐵路的外部和內部環境都很簡陋,只要你能扛動一根枕木,能掄動道錘,就能當養路工。
張富那個時候說什麼也沒有想到,三代人的命運就從他放下羊鞭的那一刻開始了,誰曾想這一干就是半個多世紀。
張成龍告訴我,他爺爺常愛說的一句話就是:我這輩子就認準鐵路了。
張富到底認準鐵路什麼了呢?是穩定的工作還是收入?抑或其它什麼呢?我困惑不解。其實鐵路職工的收入與其它行業相比並不高,尤其是在困難時期。有相當一部分人一來受不了養路工的苦,二來嫌工資低,都先後離開了鐵路。
與爺爺同時入路的劉木匠、僅僅幹了不到兩個月,便來鼓動爺爺離開。說什麼掄鎬頭啃窩頭,喝稀粥扛枕木,三天一開會,五天一搶修,養路工有啥留戀的。不如跟我當木匠,一把鋸子錘頭吃四方,張家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