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裝,透氣又保暖。過了一片樹林,見有一涼亭,一心決定歇歇腳,反正今天也不可能走到杭州,還遠著呢。
甫一坐定,不苦就被一心差使去尋些水來,註定是小跟班的命,去就去唄。一心摘下帽子,扇著涼風;不苦轉頭望去,見一心的尼姑頭在灑落的陽光下,極為光亮,心道,口口聲聲禿驢禿驢,自己還不一樣是禿驢。順著馬路邊的小道,不苦走了一里多路才在一斷崖下發現一泉眼,泉水突突往外溢,自己先喝足了,又將小葫蘆灌滿,可剛要起身,就聽到不遠處好象有人在叫喚自己。
不苦警覺地亦步亦趨走上前,見一老尼姑半死不死地仰靠在一棵樹下。看在佛租的面上,看看還有沒有救。剛靠近,又見邊上躺著幾個奇裝異服的人,一動不動,應該是死了,真嚇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有過激烈的打鬥。不苦先用“阿彌陀佛”和老尼姑打了聲招呼,然後順手遞過小葫蘆,問“師太要不要喝點水”,老尼姑緩慢地搖了搖頭,然後很吃力地叫不苦把她口袋裡的一小瓶瓶掏出來,不苦照吩咐做了,又照吩咐從小瓶瓶裡倒出一粒藥丸,喂老尼姑吃下,還忘不了往她口裡灌些水。
不一會,老尼姑突然有了精神,坐了起來,說話聲音也大了。先簡單查了下不苦的戶口:男,15歲,西普陀寺的三等小和尚(那時還沒西普陀呢),掃地、看門,幫師父整理書房,偶爾練幾下少林拳,打架水平一般,老受師兄欺負。
老尼姑問:“願意拜我為師嗎?”
不苦有些哭笑不得,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想收我為徒,即使我不是你的徒弟,看在同是佛門弟子的份上,你死了,我還是會挖個坑把你埋了,於是回答說:“我願意,可師太還沒恢復身子,要不等過些日子……”
老尼姑打斷了不苦的話:“願意的話,就在這磕頭吧。”
不苦覺得這老尼姑有些變態,傷成這樣還有心思收徒弟,看來她是賴上自己了,不過剛才已經答應,那就磕頭吧。
不苦咚咚咚磕了三個頭,正要起身,看到老尼姑一掌朝自己頭上拍來,來不及躲,就感到頭暈目眩,天旋地轉,喘不上氣,殺人啦!這老變態果然萬分變態,簡直是個殺人狂,殺了那麼多人還不夠,臨死還要拉個小和尚作伴。
02 後朝來人
不苦發現自己沒死,好端端地和原來沒什麼兩樣,只是左手手腕多了一串佛珠;老尼姑這時又疲憊地靠在樹邊,殫精力絕的樣子,仿若剛見不苦時的情形,她想招呼不苦走近一點,竟無力抬起手來,只見她氣若游絲地說道:“徒兒,我乃恆山派第9代掌門靜玄,剛才我已經把全身的功力給了你,現在筋脈盡斷。我身上有一本劍譜,你把它取出,然後送到恆山,交給你的靜宜師叔,她看到劍譜和你手上的佛珠,一切就自然會明白,切記,除了你靜宜師叔,不可將劍譜交給其他任何人,也不可將今天的事告訴任何人,記住了嗎?”
不苦跪在地上答道:“弟子記住了。”
老尼姑微笑著又道:“劍譜就在我的束胸裡,過來取吧。”
藏得那麼嚴實,看來劍譜是件好東西。不苦走上前,解開老尼姑師父的僧衣,一個明晃晃、白淨淨的身子呈現出來,讓不苦有些措手不及,以前穿衣服的女人都沒見過幾個,何況是白花花的身體,他趕忙停手,閉上眼睛,唸誦一句“阿彌陀佛”。
老尼姑見不苦這般舉止,吃力地笑了笑。多純淨的小和尚。
不苦一臉苦澀,一本破書,放哪不好,偏偏放在束胸裡,要是一心師姐在這兒,可以讓她來取,可是按剛剛訂下的口頭保密協議,又不能讓她知道這事,真難為情。
不苦瞥開眼,哆哆嗦嗦摸索著女人那根私秘的布條,越是緊張,越是扯不開,好半會,才連拽半揪地把老尼姑師父的束胸布弄下來,然後從裡面翻出一本白皮的小冊子。小冊子上也沒標註是什麼劍譜,裝禎效果還不如街上兩文錢一本的假冒偽劣武功秘籍。
老尼姑又讓不苦把她的束胸系回去,不苦一抬頭看見老尼姑的乳房,竟羞紅了臉,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這女人的年紀雖大,卻不像師父那樣,一層皮皺得像老松樹。師父每次洗澡的時候,都叫不苦給他擦背。
老尼姑的精神似乎好了些,善解人意地分散不苦的注意力,說道:“為師的劍以後就交與你使用,等葬了我之後,也把那幾個喇嘛一併埋了吧。”說話間竟沒絲毫生死的恐懼,彷彿在說別人的事。不苦卻想,瀕死之人怎麼就是不死,非得等自己做完這一切才肯斷氣。
不苦終於把那痛苦的差事做完,雖說那布條系得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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