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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個小姑娘老跑和尚廟有些不妥,後又因讀書習武唸經,就沒什麼空去西普陀了。
兩人來到西普陀寺的山門,進寺的石階掃得乾淨利落,像是早知道她們要來一樣。門前一個當值的小和尚趴伏在門檻上熟睡,一條野狗圍在他身邊不停舔他的臉,這樣也睡得著?一心一陣噁心,走過去一看,居然就是不苦。
不苦還是一副營養不良、不死不活的樣子,身子乾瘦,彷彿一隻手就能把他像小耗子一樣提起來。在以前,她最喜歡摸不苦光溜溜的頭,不苦說男人頭女人腰,不能摸,一心當然不聽,不苦無奈,摸就摸吧,反正摸了也不會怎樣。論打架,不苦只有捱打的份,論聰明,不苦也就小跟班的命。
待兩人進了寺院,不苦睜開朦朧的眼,看著兩個尼姑的背影,嘟囔了一句:“尼姑跑廟裡來做什麼,走錯門了吧?”接著繼續睡覺。
廟裡的和尚平常對翠峰庵微詞多多,但看到玄玫師太大駕光臨,都停下手中的活計,畢恭畢敬叫一聲“師叔”,人家有錢嘛,不看佛面看錢的面,寺裡已經好幾年沒做僧衣了,說不準這位闊師叔是來接濟咱的呢,大家又朝後一瞧,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尼,賊眼溜了一圈,原來是當年的小一心,現在居然長成可人的小尼姑了,口水便嘩嘩往外流,仔細一想,大家真的好久沒見女人了。
順著這些色禿驢的目光,一心雙手合十,齊聲叫了句“師兄們好”,和尚們醒過神來,趕忙還禮。
看到班駁的院牆和那些帶補丁的僧衣,玄玫師太皺了皺眉:“也不知道道無這老禿驢是如何當掌櫃的,把個寺廟弄得像乞丐窩。”沒來之前她已經猜著幾分,卻不曾想好好的一個西普陀沒落到如此地步,經營手段也太差了點,不是老孃厲害,是你們這幫禿驢太沒用。
兩人在一個小和尚的引領下,來到方丈的禪房,只見一須白老人仰靠禪椅,腳撂在案上,正夢遊太虛。大清早的,小和尚瞌睡,老和尚也瞌睡,不會是晚上去搞副業了吧。小和尚上前推了推老和尚,“師父,師父,快醒醒,玄玫師叔來看您了。”
老和尚夢中醒來,衣袖一拂,竟打翻了桌上的茶杯,茶水濺了一桌,又流向自個僧袍,他狼狽地跳了起來,看到眼前的玄玫,尷尬地笑了笑,那副猥瑣樣,誰會當他是曾經大名鼎鼎的西普陀的大掌櫃——道無禪師。
玄玫師太不想讓道無在晚輩面前太過難堪,況且這位道無師兄滿嘴跑馬車,昏話連連,別讓自己下不來臺,於是讓一心和小和尚到外面去等。
道無擦了擦被弄溼的僧袍,然後給玄玫倒了杯茶:“好久不見,師妹還那麼漂亮。”
玄玫師太臉色嬌紅,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有男人誇自己漂亮,雖然是個老男人,而且還是個和尚,但也心花暗放。
“師兄可別笑話我,佛祖看著我們呢。”
“佛祖忙著選皇帝,哪有空顧及這犄角旮旯的和尚尼姑。”那意思好像是,就算苟且一下也天不知地不知,只有你知我知。
“我道師兄苦行佛法,不聞山外凡俗之事,沒曾想也深諳外面的是非。既然說到這,師兄可知殘害梅莊的田仲光?”
“早有耳聞,聽說那淫賊不僅劍法了得,對女人也是非常厲害。”要是在普通百姓家,道無都該有重孫了,這副色迷迷的樣子,他就不應該跟釋迦牟尼姓釋,應該姓色。
“……”
“有傳言說,他不僅對大小師妹下手,和師孃也有姦情,還幫師父生了個兒子,你說蜀山派盡養些什麼人。”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這田仲光怎麼這麼無恥。
“師妹此番前來,是想和貧僧合計如何除了這一害吧?”說這話時,道無掃了眼玄玫帶來的包袱,那包袱裡裝著的肯定是銀兩。
“正是。”
“基本沒戲,不要說你我,就是少林武當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何況戰亂之即,到處生靈塗炭,武林各大門派都很現實,絕不會為這幾條人命得罪了順王,唉……”
“這可如何是好?”玄玫心中一涼,還想靠這老禿驢幫幫忙,看來是沒指望了。
道無還在慢吞吞地擺弄他那破僧袍,彷彿賊人來了關我屁事,要錢,沒有,要女人,我還沒有呢,不過他還是安慰了句:“依貧僧看,他們現在的任務是攻城掠地,一年半載暫時不會傷及佛門。”
“可我們也得有所防備,萬一他們攻上山來,就來不及了,師兄可有良策?”玄玫又問。
道無也不答話,站起身來去度步,時不時賊眉鼠眼地瞧一眼玄玫。這讓玄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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