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作和常人不一樣,引得四個人著實地笑了一回,大炮居然第一次紅了臉,忸怩著一對大屁股蛋子出了轉不開身的衛生間。
玄關右側有一個灶臺,一個小號的不鏽鋼水盆,耷拉著腦袋的水龍頭顯得無精打采;灶臺的上方是有兩個玻璃門吊櫃,右邊的玻璃門裂開了兩道交叉的長口子,用兩條泛黃的白膠袋糊住,提醒著使用者一定要輕開輕關,千萬別給它的傷口再撒一把鹽;大炮慎重地選擇拉開了左邊的玻璃門,一隻紅碗麵黑碗肚的大碗孤零零地待在裡面,碗肚裡還斜放著一雙特別長的筷頭上沾滿褐色渣粒的大筷子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都可能從碗裡栽倒下來,摔成三截;灶臺的下方是兩扇櫃門,一直一言不發的方辰熙將其拉開,首先一隻插在左櫃門隔板上的生鏽菜刀嚇了四人一跳,斑斑鏽跡下仍能感到她往日剁肉切菜的犀利風采,一隻平底鍋則倒扣在櫃子底部,已經辨別不出模樣的鍋底渲染出一種顯而易見的淬火煎熬,四人彷彿嗅到一股往日瀰漫於此的蒸煎烹炒,那味道竟然流露出一絲幽幽的魚香肉絲的芳香,經過勾芡的酮體愈發地清晰起來……
兩步邁過玄關地帶後,就是一個六七平米大小的房間,兩側對放了各一套上下鋪的木板床,上下鋪之間用一條梯子上下,上鋪床的外側高出一塊三十厘米的木板條,估計是用來防止睡夢中從上面栽下客死他鄉的;一對落地窗,推開窗居然發現外面原來有一個陽臺,陽臺的一角擺放著一個用來晾曬衣物的米黃色塑膠架子,應該是前任房客留下的慰問品。看到這個架子後四人才想起衛生間裡彷彿有一臺單缸的超小體積的洗衣機。
“真能忽悠!說什麼宿舍設施俱全,居住條件舒適,太能誇大了吧。”來自內蒙的非蒙古族的剛有些忿忿不平。也許是因自小得天獨厚的條件牛羊肉攝取得比較多,剛不但個子高,而且體格壯,無論是上鋪還是下鋪,對他來說睡起來都有些精緻。
“還好吧。我們又不是來享福的,又是國外,這樣子就不錯了。”
來自湖南的方辰熙開始拆自己的行李箱,準備鋪床,他倒顯得很滿足。
夜色初上,經過大半天的周折顛簸,王文俊突然感到一陣緊似一陣的飢腸轆轆。十一個雙眼射出綠光的餓鬼從宿舍公寓的狹窄樓門魚貫而出,跟在早已等在樓下的莊哈依身後向遠處一片五光十色的霓虹走去。
從點滴的細節之中,王文俊等人隱隱地感受到來自莊哈依的熱度,還包含著某種收放自如的體貼與關懷。就在方才路過一個十字路口時,莊哈依指著即將要渡過的這條人行橫道向他們叮囑在日本切記要遵守良好的交通守則,即使如此時來往沒有一輛車子,但只要對面的紅燈還在閃爍,便萬萬不能隨意走過去,一定要學身旁安靜等候的幾個日本行人一樣善始善終。規矩是日本社會最基本的構成因子,也是他們這些乍到日本的人所要適應並掌握的第一要領。
“我就不相信日本人絕不會亂闖紅燈!”
大炮偷偷向王文俊道出心中的疑惑。王文俊隨即白了他一眼,示意其不要亂髮感慨,小心被靈敏度極高的莊哈依聽了去。人家本是一番好意,切不能隨意地解讀和扭曲。
“噢,對了。大家還要注意一點啊,日本是左側通行,所以過馬路時不要習慣性地看錯了方向,引來不必要的嚴重後果。”莊哈依又扭過頭來補上一句。
其實這一句在王文俊看來有些多此一舉。因為就在剛才過一個沒有訊號燈的小路口時,迎面駛來的兩輛車早早地便減速停下,老實地等在那裡讓他們這批行人透過,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像是對著一件傳世瓷器,哪怕是靠近一點都會覺得有可能將其打碎,最好的方式便是遠遠地躲著,讓著。
王文俊發現路上的日本人走得都很快,穿著也很講究,尤其是上班族,無論男女,其裝束都是特別的正式和考究:深色系居多的瘦身西裝,嚴絲合縫的領帶,合身精美的外套大衣,一塵不染的皮鞋,各式各樣的鼓鼓囊囊的公文包,再配上他們飛快的腳步,個頂個地在王文俊看來都是商業精英的標準形象,組成了一幅感受頗大的畫面。
“我C!日本女高中生的腿可真細啊!那頭髮染得真TMD黃,胸口露得也太大了吧!太搞了……”
同處一個時空的大炮則被另外一幅畫面吸了進去,痴痴的雙眼放肆地盯著從身邊經過的一群嘰嘰喳喳的日本女高中生死不悔改,王文俊似乎從他那毫不掩蓋的眼神中看到了兩隻無限伸長的魔爪,它們正逐一掀開這群女高中生那僅僅卡在大腿根的短裙,頓時,一片五顏六色的紋飾大小不同的花蝴蝶翩翩起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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