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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同學很多人都找到了掙錢的工,囊中羞澀的他也意識到形勢是日益危急,再不能這麼坐吃山空下去,得趕快找到打工的地兒,自己可不是出身富貴的闊少爺。
“大炮,有個事兒想求你。”
王文俊思索來思索去,決定還是託正春風得意的大炮幫忙,因為他好像提起過麥哥神通廣大,經常給留學生斡旋工作,信譽有加,收費合理,口碑不錯,大家都找他。 。。
第五章 掙命
王文俊已不知在心裡罵了多少遍詛咒日本飲食文化的髒話了。每從門外走進一個新客人,類似的詛咒都會重複一次,有時還會因這個客人所點的餐而再罵上一次。
洗盤子。王文俊終於在大炮的牽線搭橋以及麥哥的斡旋下幹上了這份傳說中對於留日學生來說光榮而又光榮還是光榮的工作。其實洗盤子只是王文俊的主要工作,其他還包括倒垃圾,拖地,擦拭餐盤,分類擺放各種碗碟等等雜役。
幸運的是有一臺可親可愛的洗碗機,吞吐量也不小,每次大概經過王文俊的耐心細緻地擺放後能在褐色的托架上插進二十個碗碟,然後將托架順軌道推入方形的不鏽鋼罩子之下,剩下的事情就是將罩子扣下等待,大約半分鐘後重新將罩子抬起時,一鍋新鮮蒸汽裊裊上升的碗碟閃亮登場,每一個都是*。
據大炮傳回的資訊,麥哥斡旋的這個工是另外一箇中國留學生提供的,他本來是在這家快餐店裡洗盤子的,因為私事不做了,所以報到人脈寬廣的麥哥那裡希望換取一筆換工費,而麥哥則會收取一筆中介費,兩筆費用加在一起大約六萬日元,至於麥哥和當事人如何分配就是商業秘密了,也是此行的規矩。
“六萬?”王文俊聽到後心裡稍微咯噔了一下。這工作還沒幹上,也不知道幹上後到底是個啥感覺,自己能否堅持下來,一分錢沒到手就得先拿出六萬,有些牴觸這個“規矩”的情緒。
“哥哥,你就別嫌多了。一般的規矩是月收入的四分之三。麥哥介紹的這活兒大約每月能掙十二萬,要是按規矩來的話,你得拿九萬!這六萬都是朋友價。”
朋友價。王文俊更加反感這個字眼,還不如說打折,非要牽扯上什麼朋友字眼,結果搞成了四不像。
“都是這樣嗎?別的中國人找工也都是這個規矩?”
“除了自己在日本人那裡找成的以外,凡是這種中國人介紹中國人的情況都這樣,有些狠心的小子還問人要整月的中介費呢,更狠!但是像咱們這些剛來的中國人,日語都不咋地,能自己找成的很少,都得靠朋友互相地介紹;再說了,就是日語好了,又能咋地啊,還能說過日本人呀?到頭來還不是幹些體力活。”
王文俊此時突然有些理解大炮為何要上杆子地跟麥哥混了,因為像麥哥這樣只需要動動嘴聯絡聯絡,就能輕而易舉地賺上一筆不菲的中介費,一年下來,光是此類的中介費就比一個普通中國人累死累活地洗盤子送報紙來得多,來得快,來得瀟灑自在。
可是大炮是大炮,自己是自己。王文俊還是很清楚自己的品性和能耐,不敢奢求學著大炮的樣子成為第二個麥哥,現階段只能幹些出把子力氣的活兒,至於將來的打算,再說吧。稍微猶豫了五分鐘,王文俊還是數出為數不多的六張一萬面額日元的鈔票點給大炮。他很心疼,不知這六張紙一出去,自己日後得多洗多少個盤子才能再掙回來。
“大俊你放心!麥哥說了,這工的各方面待遇都不錯,管飯,吃得不賴,還給交通費,活兒本身也不算累,時給也不錯,綜合來講麥哥還是給面子了。”
時給。現在王文俊他們在對話時說到一些日本事物時都會自然不自然地使用日語的原漢字,說起來比較溜,不必再繞一圈翻譯成漢語,反正在特定的氛圍裡,彼此都明白,效率反而高。
時給就是日語,意思是每小時的工資。像王文俊打工的這種店都是按小時來計算打工者的工資,月底打入銀行賬戶中,當面只交一張明細即可,手遞手地給現金已經很少了;而正式員工,也就是日語中的“正社員”則是按照“月給”結算,就是月工資。
“那你替我謝謝麥哥,讓他費心了。”王文俊是在說反話,總有一種被剝削了的勞苦大眾的感受,但又不便流露,只能反話正說了。
“沒事兒!都是哥們,什麼時候我帶你去認識認識麥哥,一回生,二回熟嘛。他人真的不錯。”大炮當然不會問王文俊要報酬,他倒是真心實意地幫哥們解決困難,複雜的感情絲毫沒有夾帶。當然,好處還是有的,畢竟間接幫麥哥介紹了客戶,也算功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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