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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還能撐死你呢,而且還有大蒜,你怎麼不留在國內?還不是想過更好的日子才來日本的嗎?”和一群北方人待了兩個月多,方臣熙一直極好地發揮著他那湖南人火辣的性格,直來直去,其他三人也都喜歡他這一性格。住在一個屋子裡,你上鋪我下鋪的,尤其又是在國外,藏心眼子或耍小聰明是無法與同屋的人相處的。
“你小子是不是家裡給寄辣醬來又來精神頭了?不就是想說什麼‘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的大道理嘛,更是狗屁!這要是一開始就在高處待著,誰會掙命似地往上奔?”大炮豈會服軟,至少嘴上不可能。
“行了行了,光吃頓白菜豆腐燉粉……絲就把你們得瑟成這樣!這還沒幾塊肉呢,淨是骨頭。這要是一人發條雞腿,你倆還不拿著雞腿決鬥了!”
王文俊這心裡正吃得舒服,最受不了他們這樣毫無意義地掙來掙去的,兩人各打了一大板子,挺兇的氣勢倒也暫時讓兩人消停了下來。大炮照樣喝他的白酒,方辰熙繼續嚼他的辣椒。
這個問題其實王文俊在前一陣子人生第一次口腔潰瘍時就稍微想了一下:為什麼要來日本。答案當然沒想明白。為什麼?當然有大炮說的原因,但也有方辰熙辯的理。兩者都沒說不錯,兩者都在理。人都是被逼的,要是在國內混得好好的,按照中國人的守土情結,誰也不願意跑道異國他鄉洗盤子,不但洗盤子,還要用手去扒拉帶有他人唾液的食物。當然,有錢人全家移民海外則在話題之外,因為人家是有錢人。可是話題的重心和中心卻偏偏在“有錢人”這三個字上!這個屋子裡住的四個人不正是想變成有錢人才跑到日本來的嗎,難道還有其他的原因嗎?王文俊覺得沒有,即使是有,也是冠冕堂皇的鮮亮外衣,是說給別人聽的。
有錢人自然不是誰都能當,但估計誰都想當有錢人,想作沒錢人的人應該很難找,但是肯定有,是那些志向和境界不一樣的人群。王文俊當然把自己劃分在“庸人”一欄裡,所以說出想變成有錢人的夢想不感到丟人或不好意思。其實來日本就能變成有錢人,來日本也不等於能變成有錢人,日本人也不都是有錢人。但是,不知從何時起,去日本就成為許多受過挫折或不願平庸的國人的夢。日本,這兩個字彷彿被神化了,妖化了。不管是神,還是妖,反正都超出常人的境界。能夠成神自然是所有人的夢想和目標;而成妖也不是不肯能發生的事,無論是神還是妖,都是邁向日本後的道路,區別在於每個人怎麼走以及什麼樣的人在走。
除了這頓引起頗多爭論的白菜豆腐燉粉絲之外,最近兩天還發生了一件值得深思的事情,一件不出所料的事情。大炮戀愛了。
用戀愛這個詞來形容大炮與鄰班那個女孩兒的男女關係,以王文俊為首都不太認可,但這件事情發生在大炮身上倒是讓其他三個單身漢認同。女孩兒比大炮還要大兩歲,長得不說漂亮倒也不說醜,還是剛總結得對:一看就知道是個愛跑風的!
風是*的風,正面評價的話就是熱情奔放善於交際。據大炮說他和小倩是一見鍾情,在走廊裡邂逅後始終無法忘記對方,而愛情的力量偏偏又總是讓兩個心儀對方的青年男女頻頻碰面,於是一來二去,在春心萌動以及飛眼傳情之後,他和小倩的手牽到了一起,嘴在五分鐘後順便牽到了一起。
兩個多月過後,王文俊發現不但是自己班裡,整個初級班的新生中陡然平添了許多對情侶,有的是一批中自我解決,有的是與高一年級的“先輩”跨越時空地愛戀,反正卿卿我我的場面激增。炎炎夏日即將到來,可是不少人的心卻處在桃花盛開的爛漫春天。終於,大炮的“出軌”宣告他們這個寢室也沒能守住最後的防線,成為愛的淪陷區。
“都抓緊啊,再磨蹭可就不剩了啊。”大炮說。
剛有些蠢蠢欲動,但又不知該不該出洞,可是又覺著當下正是一顯身手的大好機會。上初中高中的時候,家裡自然管得緊,雖然也曾青春年少過,但還是錯過了與某個女孩兒來一場山盟海誓的初戀故事,到現在連初吻都沒獻出去,也沒奪過來,用大炮的話說“老哥還是個雛。”剛覺著自己身在國外,父母即使想管也管不了了,終於逃出了管制圈,再不擺脫雛更待何時,老這麼雛下去也不是個事,畢竟男歡女愛既是天經地義,又是處於思想和肉體上雙重巔峰期的他這個男人(男孩?)的最強烈的時期。
“別再憋了,該出手時就出手!”最後,大炮甩下一句擲地有聲的話後出門了,他要和小倩約會去了,並且說連昨天晚上做夢都夢到了那張無法割捨的櫻桃小口。剛轉過頭來看了王文俊一眼,王文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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