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教坊司(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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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氏哪裡看不出來宋殊眠的心煩,這才嫁進來第一日就攤上了這麼個事。
這公公莫不是為難人嗎?謝瓊嬰什麼性子他們還不清楚嗎。流連煙花柳巷、吃酒打牌、騎馬鬥雞......紈絝子弟要做的事情他通通要做,紈絝子弟不做的事情他也要沾。
明氏得了謝國公的吩咐便帶著宋殊眠給剩下大房三房的老爺和夫人們敬了茶,長輩們都還算是體面人,方才謝國公的態度已經了明,他們縱是心中瞧不上她卻也都給了面子接過了茶。
大房的有一子二女,兩個女兒現都已經嫁了出去。一子已經三十年歲,是謝家大公子名謝瓊擇,其身體肥碩,面色油膩,其妻海氏端坐其側,看著宋殊眠的眼神盡是不善。
宋殊眠只裝作沒看見,好在不用同海氏敬茶,否則估摸著又要給晾一回。
同大房打了招呼之後便是去認三房底下的人,三房下頭是二子一女。兩個兒子一嫡一庶,皆在十六七歲的年紀。其女謝妙蓉是三房的嫡女,亦是族中的老么,今才十四的年歲。自幼受盡了家中人的寵愛,也養成了個跋扈的脾氣。本該她同三嫂見禮,然見宋殊眠到了她的跟前卻只冷哼了一聲,撇了頭去。
今個兒的形式對宋殊眠來說並不算好,她是上不得檯面的替嫁娘子,是被婆婆嫌棄的兒媳,還有個嫌棄她髒的郎君。
這謝府同那徐府一樣,就是個吃人的龍潭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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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殊眠在榮德堂敬完茶後就回了謝瓊嬰的春澄堂,然而院中卻不見方才先行離開的謝瓊嬰,她抓了個掃地的丫鬟來問,“三公子去哪了?”
那丫鬟還未回答,卻聽得旁邊不遠處的席月走近涼涼說道:“這個時辰不在院子裡頭奶奶說還能在哪裡呢?”
席月語氣放肆無禮,方才宋殊眠就已經察覺到了她的敵意,瞧其打扮穿紅戴綠,模樣甚好,她心中暗自忖度,暗自認為席月是謝瓊嬰身邊的通房丫鬟。
還不等她多想,旁邊又走來一人,這人名晴萱,便是謝瓊嬰的另外一位大丫鬟了。
晴萱面上看不出神色,只是對席月說道:“怎可對奶奶如此無禮?若叫三公子知道了少不得罰你。”
早上謝瓊嬰因為大黃兇了宋殊眠一事,罰它餓了兩日,春澄堂裡頭已經傳開了,底下的人見謝瓊嬰態度如此,自也明白雖宋殊眠的來路不正經,但他們也應該把她當做正經的三奶奶。
“罰我?那便讓三公子來罰我好了,要你來說個什麼勁。明明咋兩都是一道的身份,你就成日仗著太后的身份來壓我一頭。”
晴萱原跟在仁聖皇太后的身邊,其為人細膩,辦事周到,皇太后在謝瓊嬰十五歲的時候將晴萱賞賜給了他。後晴萱跟在謝瓊嬰身邊當大丫鬟,照料其生活起居,平日裡頭春澄堂的丫鬟們大多聽其調遣指揮。
席月這人恃寵而驕,說起話來也是口不擇言。
晴萱聞此眉頭微皺,語氣也有一些難聽了,“我何時仗著皇太后的身份了?”
宮中來的多少是金貴一些,晴萱雖出身與這些丫鬟們不同,但也從未自持身份,若非她兢兢業業、恪盡職守,這春澄堂早被這席月弄得烏煙瘴氣了,是以聽了此話心中難免來了一些氣。
宋殊眠原本秉持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想法,在一旁瞧著熱鬧,結果那席月又說起了她來,“公子會疼她?若真疼她,怎麼這才新婚第一日就又往教坊司跑去了?”
謝瓊嬰這個混帳玩樣,一大早就開始不消停,宋殊眠心中罵歸罵,但也慶幸謝瓊嬰自個兒在外頭玩得歡。許是他喜歡青樓裡的女子,所以昨天才沒同她圓房?也好在昨個兒洞房沒碰自己,否則還不知道要染上什麼髒病來了。
宋殊眠頓時又犯了難,國公爺要她矯枉過正,這謝瓊嬰都爛成這樣了還怎麼救啊。
兩害取其親,宋殊眠覺得和國公爺比起來,還是那謝瓊嬰更為可怕一些,於是打定了主意把謝國公這話當耳旁風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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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謝瓊嬰跟國公爺置了氣後就上了教坊司,先前因為成婚的事情便一直被壓在了家中不準出來瀟灑快活,是以答應了帶杜鶴安上教坊司的事情便一直耽擱到了今日。
這會三人又在教坊司裡的包廂裡頭聚上了。
“你可知三年來我苦苦支撐,悽風慘雨,多少屈。多少難,多少悲!”官妓在前頭唱著出了名的民間戲文《琵琶記》,咿咿呀呀之聲好不悽慘動人。三人坐在桌前推杯換盞,那杜鶴安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