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矯枉過正(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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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殊眠自從小時候被黑狗追了那一回以後,狗在她的印象之中便是窮兇極惡、不依不饒之物,這會扒著謝瓊嬰就跟扒上了救命稻草一樣,縱知他生了氣也不肯撒手,“不成,你也瞧見它想咬我的,它記恨上了我,我一下去它就要把我咬個半死。”
那宋殊眠埋在謝瓊嬰裡的脖子裡頭哭,任是他怎麼威逼利誘都不肯下去。
謝瓊嬰何曾見過這等涎皮賴臉之人,雖是氣極卻也沒有強把她拉下去,只是冷聲對旁邊的丫鬟說道:“愣著幹嘛,一個兩個瞎了不成?給我把那蠢物拉下去餓上個幾回,連人之高低都不擇,自己的主子竟認不得。”
丫鬟們聞此忙把大黃抱離了此處,謝瓊嬰冷聲說道:“能下了嗎?”
見狗離開了宋殊眠終鬆開了手,然只見眼前男子眼中似有怒氣升騰。一會敬茶的時候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她可不想這個時候惹得謝瓊嬰不痛快。
今日謝瓊嬰的額間繫了一紫金抹額,襯得其形容更加俊朗。
這謝瓊嬰渾身上下唯一值得叫宋殊眠稱心的也就那張臉了,她趁著謝瓊嬰發作之前指了指他的抹額故作新奇說道:“郎君今日怎帶了抹額?”她不等謝瓊嬰說話繼續說道:“看著比昨日更加好看了一些呢。”
謝瓊嬰叫這宋殊眠說得莫名其妙,這火還沒來得及發就給她誇上了一通先。伸手不打笑臉人,她都這樣誇自己了,自己再吵下去豈不是小人行徑,這一口氣謝瓊嬰是想發也發不出了,只留下了一句“花言巧語”便往出走去了。
眾人都以為謝瓊嬰要炸毛了,結果就這樣走了?他為了宋殊眠把大黃關起來了不說,況他何時會忍著自己的氣去慣別人了,那席月見此更是氣得咬牙切齒。
宋殊眠跟著謝瓊嬰繞過了七七八八個彎,才終於到了謝家二房的主屋榮德堂。
還未走進門口,便聽得那一聲略為粗獷的說話聲,“差不多得了,從昨個兒晚一直唸叨了今晨,都是你自己慣的他,不把人徐家逼急了能有這事嗎?”
能說這話的也就只有那謝國公了,宋殊眠小心翼翼地去瞥旁邊謝瓊嬰的神色,果真見他那雙眼睛冷了下來。
丫鬟們掀開了珠簾發出清脆的響聲,主座之上長寧公主的臉色難看,在她旁邊坐著的國公爺見到宋殊眠來了卻也不再發脾氣了。
宋殊眠替嫁的事情長寧公主知道外,國公爺和府上其餘的主子們自然也是知道,那東西兩跨院的主子知曉此事之後,今晨也都迫不及待來了榮德堂看看這場熱鬧事。
屋裡頭滿滿當當坐了不少的人,觀看其形容年齡,像是大房三房那邊來的夫人老爺,幾個年紀輕的應當就是府上的公子小姐了,這會皆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宋殊眠。
國公爺四五年歲,身材魁梧,眼神銳利,雖上了年紀仍能看出其年輕時候雄姿英發。
宋殊眠心想難怪謝瓊嬰生得如此頂尖樣貌,多情風流承其母親,桀驁不馴承其父親,其顏色豈能落了下乘。
兩個新人一齊在主座之前跪下磕頭,旁邊的丫鬟適時地遞上了一捧熱茶,宋殊眠接了茶水先遞了謝國公請安。
謝國公是個明事理的人,他先前不知道長寧強迫徐家嫁女一事,到了昨日才知道原那徐家是個不情願的,是以這會雖知道宋殊眠是徐家弄來糊弄他們的心中卻也沒有多氣。
他知道那宋殊眠不過也是個被徐家推出來擋刀的可憐人,自己兒子那德行他還不清楚?誰家的姑娘願意嫁給他。
謝國公接過了宋殊眠的茶盞,和氣說道:“既嫁進來了就是謝家的三奶奶了,往後就安生過吧。”
這話既是在眾人的面前認了宋殊眠做兒媳,亦是在告訴宋殊眠不要再生了別的心思。
既嫁了進來宋殊眠也沒想給自己尋不痛快,徐家都坳不過他們,她又憑什麼?
宋殊眠垂首恭謹說道:“兒媳謹記父親教誨。”
謝國公倒沒想到宋殊眠這般懂事識大體,見此心中不由生出了幾分滿意。
宋殊眠轉身又給長寧敬了茶,說道:“兒媳給母親請安。”
那廂長寧只是冷冷地看著宋殊眠,任由她端著茶水卻也不伸手去接。自己的丈夫認了這個兒媳,兒子也認了這個媳婦,但長寧又如何咽得下去這口惡氣,那徐司巧好歹算是個名門閨秀,京都裡頭出了名的才女,那宋殊眠算什麼?一個死了爹孃的寄人籬下的商戶女。
長寧公主尊貴了一輩子,怎麼會認這樣的人當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