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杖殺(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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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去想這些事情,只煩躁地把布巾往水盆裡一丟,轉頭就看見宋殊眠一聲不吭地站在旁邊。
他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終究是沒說什麼往外頭去了。
待到院子裡的時候,發現已經站了不少的人,頂頭的是一位太監,並不是上一回來宮門口引他們進門的那位掌印太監,這人年紀看上去不過中年。
除開宮裡頭的人之外,正見得明氏和謝瓊霖也站在一側。二人都是二房底下的兄弟,一同謝恩,也是在情理之中。
謝瓊霖這雙夫妻的臉上明顯還有倦色,春澄堂和春熙堂的距離雖然算不上多遠,但他們二人現在就已經等在此處,也不知道該起得多早。
那太監代皇太后賜了賞,便叫人把東西搬進了院子裡頭,布匹、黃金、首飾......雖然不多,攏共四箱左右,但一眼看去便是十足的貴重。
晴萱從袖口中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錢袋,打賞了他,太監掂著手上的錢袋,又諂媚地說了些吉祥話,便心滿意足地帶人離開了此處。
昨天謝瓊嬰在海家宴席上鬧的那一回,自然早就傳到了皇太后的耳朵裡。昨天方鬧了事,今天賞賜就到了國公府裡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皇太后在為謝瓊嬰撐腰。
這紈絝子,有她寵著呢。他們縱使再有氣,也得往肚子裡頭嚥下去。
宮裡頭的人走乾淨了後,謝瓊嬰走到了謝瓊霖的跟前,說道:“二哥辛苦了,難為你大早還要來同我一塊迎人。”
今日天色尚早,還未至卯時,謝瓊霖那一邊也還未到上值的時辰。當謝瓊嬰的哥哥也並非是什麼易事,跟著一起起早謝賞便罷了,結果呢,還得看著一大箱一大箱的金銀珠寶搬進他的院子裡頭,這不是折磨人嗎。
謝瓊霖抬手說道:“算不得什麼事情,我困得不行,得抓緊時間回去再小眯一會。”
明氏十分心疼丈夫,只嘆了聲氣,“哎,每回都這樣子早......”
聽明氏這話,想來先前每一回的賞賜都是這樣,謝瓊嬰倒還好,得了賞回屋睡個回籠覺倒還好,可謝瓊霖跟著在一旁磕頭謝恩,全當個看客,看完了回去小睡一會之後還得去上值。
偏偏皇太后就像是成心和謝瓊霖作對似的,非要挑這樣早的時辰,若是晚一些的時候謝瓊霖去了衙門,也就不用經歷這些了。
縱是再好的脾性,被這樣子來回折騰也難免心生了怨氣,明氏一時心疼丈夫難免抱怨幾句,然而謝瓊霖聽了卻厲聲阻止,“婉琴,不可這樣說。”
明氏這話聽著難免像是在抱怨謝瓊嬰,她自知失言,便也不再吭聲。
兩人沒再多說轉身就離開了此處,宋殊眠也不再管謝瓊嬰,只是回了昨日的屋子補覺。再醒來去到榮德堂請安的時候,未想到謝瓊嬰竟然也在,此刻正和長寧還有明氏閒話。
謝瓊嬰懶散地靠在圈椅上,手上把玩著白玉盞,明氏看著她的神情有些擔憂,果然甫一進了門就聽得長寧喝道:“跪下!”
這春澄堂裡頭的動靜,長寧那廂肯定是有人盯著的,宋殊眠想也知道昨日分房睡的事情定躲不開長寧的眼,她不敢反駁,只老老實實地跪到了在地上。
因著昨日在馬車的桌上跪久了,膝上留下了淤青,這會一跪恰又跪到了傷處,疼得她眉頭微皺。
宋殊眠不吭聲就這樣垂頭跪著,那長寧見人跪好了之後轉頭又跟謝瓊嬰閒話了起來。
大約跪了一刻鐘的時間,長寧才對宋殊眠問道:“知道我為什麼要叫你跪嗎?”
宋殊眠手指死死抓著衣襬,指尖都已經泛白。她垂頭淡淡說道:“請母親明示。”
長寧見宋殊眠還不肯認錯,厲聲呵斥,“身為妻子應從夫綱,我問你昨日裡頭都做了什麼?!”
本朝對女子並未有如此嚴苛,就如海氏生了氣也能跑回孃家,所謂的夫綱不過是長寧公主拿來責難的由頭。
宋殊眠以為長寧是在說分房睡的事情,只道:“媳婦昨日身體不適,恐沾染了郎君,才去了別的屋子。”
在場幾人其實心知肚明,哪裡有什麼身體不適,不過是她心裡頭不爽利耍了氣性罷了。
長寧卻不肯就此放過了她,那雙銳利的眼睛盯著宋殊眠說道:“還有呢?”
還有什麼?她還有哪裡惹到了謝瓊嬰。
她臉上露出了幾分疑惑,只聽長寧冷聲說道:“沒臉沒皮的東西,竟敢在馬車裡頭勾引三公子。”
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