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用之極棄(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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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瓊嬰任由宋殊眠趴在桌子上哭,桌上髒亂,四處都是歡好過後的痕跡,她的頭髮早就因為搖晃而散亂不堪,被強迫了之後,眼中只剩下了滿眼的絕望,這會就連恨也沒力氣去恨了。
謝瓊嬰見馬車到了國公府後她還沒有動作,只是冷聲說道:“你是想叫所有人都看見這副樣子?”
說罷起身就想要去扯她,宋殊眠這才從方才那場禍事中回了神來,忙躲了他去,生怕他就這樣扯著自己下去,也不再管身上的髒汙,只急急將褻褲穿好,再將身上的襦裙掀了回去。
謝瓊嬰也不再碰她,就再一旁冷冷看著她的動作,待她收拾好了才起身下了馬車。
回春澄堂的時候已是深夜,秋風蕭瑟吹得宋殊眠遍體寒涼。
晴萱終歸年長懂得也多些,她跟在二人的身後,看到宋殊眠髮髻散亂,步伐不穩便想到方才定然是被折騰狠了,她想上去攙扶她,然卻見宋殊眠避了她開來。彎月之下,只見宋殊眠面色慘淡如霜,眼眶一片通紅格外明顯,她看著她悽聲說道:“很髒。”
晴萱怔怔地看著她,行完了那事卻未曾洗浴,也知道她現在身上定然難受至極。
她都已經說自己髒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但謝瓊嬰就是叫她這副模樣刺痛了眼,只睨了她一眼,便大步離開。
待回了屋裡,未曾見到謝瓊嬰的身影,想來已經在淨室裡頭了,她一刻也等不了了,吩咐沛竹帶上了換洗衣裳去後罩房丫鬟僕婦們住的地方梳洗。
宋殊眠好歹也在府上呆了快兩個多月,縱是身份再不堪,但底下的僕婦們素來會察言觀色,看謝瓊嬰的態度,也不敢輕慢了她來,見她要來後罩房梳洗忙燒了水去。
他們住的東次間裡頭的淨室之中是一個富麗光彩的浴池,寬敞又舒服,而後罩房丫鬟們只在一個又小又擠的木浴桶裡坐浴,宋殊眠進去之後只覺十分逼仄。
宋殊眠這會只覺得十分疲累,這會連擦洗的力氣都沒有了,只任由沛竹動作。
什麼鍋配什麼蓋,謝瓊嬰既然這麼瞧不上她,只管和離便是,和離不成,休了她也願意。
只要能離開這國公府,怎麼著都成。
謝瓊嬰也從未曾將她當過妻子,她在他的眼中恐怕是比大黃還要不如。
沛竹見到宋殊眠這副模樣才曉得二人方才應當是做了那種事情,她原以為馬車晃成那樣,說不準是二人在裡頭打鬧,她心思單純,實在是有些不敢想象如何在外頭做這樣的事情。
宋殊眠這人雖然說沒骨頭,但終歸年紀宵小,也是讀著聖賢書長大的,怎又受得了此等磋磨。難怪她不肯呆在國公府,這樣的地方,誰都不會給你體面尊嚴,有何好留?
沛竹哭了出來,然宋殊眠自方才哭過之後已經沒了眼淚再可以留,她面色有些悵然失神,她問道:“沛竹,你可還記得爹孃的模樣?”
生如蜉蝣,朝生暮盡。時間過得這樣快,快到了她連父母的模樣都快要記不清楚了。
沛竹想到宋父宋母哭得更加傷心,小的時候家裡窮,她只有五六歲的時候就被賣到了宋府當奴婢,因著比宋殊眠大上兩歲,便當上了她的玩伴,什麼髒活累活也都輪不到她來幹,平日裡頭只要陪著宋殊眠玩就好了。與其說是主僕,二人更像是親人。
宋父宋母待她不薄,他們死後她也自是牢牢銘記他們的恩情。
“奴婢記得。”
宋殊眠的眼神有些空洞,蒼白的臉上滿是疑惑,她問道:“為何我快要記不得了啊,明明每日我都要去回憶他們的模樣,但如今他們的相貌竟愈發模糊。前些日子我去翻看他們的小像之時,驚覺他們與記憶中的人有些不一樣了。”
她看著沛竹問道:“你說他們是不是他們也嫌棄我如今這樣丟臉下賤,不肯再認我了?”
沛竹叫宋殊眠的眼神刺痛,生怕她想不開了,只是哭著搖頭,“老爺太太不會的,小姐要好好活下去,我們往後還要回泉州,回泉州去找老夫人呢。”
回泉州?如今看來是有些難了。
但想到了祖母,她的心中終歸是有了念想。她在這世上不只是孤零零一人,她還有個血親尚在人世。
洗漱完了之後,因著方才在馬車的那事,宋殊眠害怕謝瓊嬰再度發瘋,連房間也不敢回了,只叫沛竹搬了床被褥去隔壁的屋子住。
謝瓊嬰在床上等了許久卻未等到人,喚來了人問才知道人去了別的房間裡頭。這就受不住了?要開始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