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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次說過了好不好啊老大?海棠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但是俗話說,開工資的老闆最大,她只好順水推舟,“我和陛下有什麼好不好原諒的……”
“海棠,朕想聽你說。”聽到她的回答,男人沉默了片刻,搖了搖她,低低的說。
這、這、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撒嬌不成?
海棠忽然有了一種自己養的大狗要求親親抱抱摸摸順毛的感動,於是,她側頭,靠近此時保持大狗態的皇帝陛下,低低的說,“我原諒您。”
然後下一秒,她被男人推開,在推的這個過程中,男人似乎猶豫了一下,手勢微動,稍微拉回一點,最後卻還是輕輕推開。
人體分離所帶來的驟然寒冷侵入了她的身體,她打了個哆嗦,不知所以然的看著蕭羌,心裡低罵了一聲,靠,這是怎麼了,狂犬病發作嗎?把她摔江裡他撈啊?
蕭羌用一種很古怪的神情看她,看了半晌,語氣和神態都回復了正常,“……天色不早了,卿下去休息吧。”
覺得他現在的樣子有點兒怪怪的,海棠看了看他,悻悻的離開。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蕭羌忽然笑了起來。
他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的笑著,直到笑彎了腰,漆黑的頭髮從肩上滑落下來,披了滿肩,他才喃喃的說道:“自作孽……不可活啊……”
揣著一肚子不明白,海棠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在進門的一剎那,臉上的一切歡喜表情都沒了,海棠鎖好門,關好窗戶,點起蠟燭,確定了房間裡只有自己一個人之後,極度小心的從寬大的袖袋裡拿出了一張菲薄的紙條,對著燭光,她一字一字,把紙條上的字重新看了個清清楚楚。
上面一筆極其娟秀的楷體墨書,只有這樣幾個字:“明日長昭碼頭待杜卿。”署名只有一個字:冰。
這是她和那個侍衛撞到一起的時候,那個侍衛偷偷塞到她手裡的,當時那一番慌亂卻全是裝出來的,只是那個侍衛為了讓她看到紙條上的字跡。
她所認識的,名字裡帶一個冰字的人,只有沉冰。
沉冰約她明天見面,而且一副篤定她一定會去的樣子。
實話實說,她非常好奇沉冰和杜笑兒之間的關係。
就這些日子而來的遭遇,她覺得她所依附的這具身體,雖然不夠資格和妲己那種檔次的妖孽比,但是努力努力,馮小憐那種級別的禍水還是有指望的——單指禍害程度。
杜笑兒的身體有太多的謎了,而沉冰就是這些謎裡面最明顯的線索之一。
話說,沒有那麼幹脆的答應花竹意一起奔向自由,除了實在是相處不深,不知底細之外,這也是其中一個理由。關於這具身體的謎一日不解開,恐怕她就一日和自由無緣。
沉冰可以為了她甘冒大險潛入大越宮廷,那麼一旦她離開了蕭羌的庇護,被他糾纏上簡直就是一定的。而到那時,她算什麼,怎麼和一國的親王對抗?
而且……現在在她周圍善意惡意都還無法揣測的人實在是不少,比如史飄零。
雖然多次幫助了她,但是海棠並不認為史飄零對她懷有任何善意。
從史飄零對她的態度裡,她察覺到了微妙的負面態度。
那樣武功高強,神秘莫測的人物,她可不認為自己對付得了。
綜上所述,她現在其實留在蕭羌身邊,才是最安全的——這還真是讓人慾哭無淚的結論啊……
又仔細看了一遍字條,海棠把它放到蠟燭上燒掉,燭火一個明滅,映得她白皙的面孔一陣暗暗搖曳。
她想要儘可能的知道自己這具附體的身體上到底有什麼秘密,所以她明天不得不去見沉冰。
深吸一口氣,把灰燼收拾起來,她開啟舷窗,正要揚去的時候,忽然愣住,看著窗外那個淡青色的身影。
臉上覆著一張沒有五官的面具,身上是一色淡青長衫,那個站在她的舷窗外,身上和頭髮上拂上紙灰,正安靜看她的人,正是隻在交接的時候出現過一次,就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星衛之首天樞。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窗外?
看著那張在夜色裡極其具有鬼片效果的平板面具,海棠心裡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雖然看不到天樞的五官,但是她非常清楚的知道,對方正以非常冰冷的眼神凝視她。
剛才窗戶確實沒開,天樞不可能知道那張紙條的事情的。海棠心裡冷了一下,提起勇氣,正要說話,只看到眼前青影一閃,天樞已經消失不見。
從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