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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眨眨眼,忽然發現他的自稱是我,而不是朕。
心裡就不期然的小小雀躍了一下,海棠乖順的轉過臉去,卻發現原來男人靠的極近,男人和少女鼻尖相對,呼吸近在咫尺,彼此氣息親吻。
海棠眨眨眼,那一瞬間蕭羌忽然湊近前來,她覺得自己的睫毛從男人的唇邊輕輕掠過。
很輕的碰觸,卻似乎有電流微弱的透過。
然後,那個男人抱住了她。
海棠努力的把雙手撐在他肩上,讓自己和他之間有小小的空隙,避免壓到他的傷口。
然而就是這樣的距離,近在千里,遠在毫釐。
蕭羌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他只是抱著她,然後閉上了眼睛。
已經能聽到江水拍岸,遠處有燈影人聲。海棠看著蕭羌的臉,男人的臉孔在燭光明滅裡有一種唱斷寥落之後的蕭索,她小小聲的說了句什麼,蕭羌聽得清清楚楚,唇角彎動,便有了一絲笑意。
海棠不甘不願地說:“好啦好啦,這次原諒你好了,不計較你連累我中毒的事情了。”她是心胸寬大好少女。
蕭羌聽到這句話之後,習慣性的露出微笑,心裡卻有一個地方慢慢涼了。
三月十一一早,蘇荷已先一步離開,趙亭親自護送蕭羌,棄車登船,在長昭水軍的簇擁下,向大越的方向而去。
大概是出於趙亭不看笑話白不看的陰暗心理作祟,隨軍登船的人裡,硬被塞進去了一個花竹意。名義則是隨蕭羌回國,監督諾言兌現情況的相關人士——很明顯,趙大元帥非常樂意看笑話一直延續到大越國都。
於是,整條船上就生機那個勃勃,雞飛那個狗跳,有天使微笑惡魔心腸的薩摩耶?蕭和活潑可愛親人拉布拉多?花,中間夾著狗咬膠?海棠,好不熱鬧。
船上經常發生如下例行性對話:
花竹意:“這種草用來固沙應該很不錯……笑兒,嫁給我吧。”
海棠:“紅沙草?你給我說說它生長週期什麼的……後面那六個字風太大,我聽不見……”
花竹意:“紅沙草幾天就能把根紮下去,根很深,足夠扎穿沙子,扎到有水的土裡……考慮一下我嘛,雖然現在不是很稱頭,好歹也有房有田還有羊嘛。”
如此迴圈反覆,直到兩人上床睡覺,等明天早上太陽出來再繼續糾結。
趙亭望天看笑話,蕭羌捧茶養傷,當那隻拉布拉多?花衝過頭了,偶爾踩住尾巴抽回去。
在某些時候,海棠同學深刻的覺得,自己不僅是狗咬膠,還是狗玩具。非常明顯,當蕭羌不在的時候,花竹意的言行就立刻正常許多,但是隻要有蕭羌在,花竹意就會很開心的纏著她一整天——同學,你再這樣下去我會yy你其實覬覦的物件是蕭羌哦,這樣也可以嗎?
至於蕭羌,海棠莫名其妙的覺得,花竹意那種開朗過頭的性格其實滿中他的意,她一直覺得,蕭羌對於花竹意的調侃,與其說是為了她被求婚,還不如說是活動口舌,尋個開心。
結論是:兄弟們,你們幾歲了啊……年紀加在一起都快半百了,不要象小學生一樣好不好?
心裡轉著這樣的念頭,應付過花竹意再一波騷擾,海棠抬頭看向遠方,江面澄碧,天幕如洗。
低頭,船首處站著蕭羌,白衣翩翩,好一個公子如玉,儒雅風流。
彷彿心有靈犀,蕭羌恰好在此時回頭,輕輕一笑,招手,要她過去。
她便走了過去,江風吹動她長袖雲衣,一派悠閒。
此時正是德熙八年三月中發生的事情,在雲林江畔踏舟而去的這些人中,一個人距離他成為大越歷史上一代名君,還有十數年的時間,另外一個人距離自己成為大越史上最傳奇的一代名相,也還有一段日子……
現在,暫且讓這些煩惱得還不夠的人們,繼續慢慢的煩惱吧——在他們的正前方,沉國定王沉冰正在追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鹿死誰手,猶未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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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大狗在撒嬌(上)
在海棠和蕭羌上船回大越的日子是三月十一,之前趙亭已派了人去通知大越那邊。船上都是長昭的人馬,名義和事實上都是護送,但是監視的意味卻也不少。
話說,這要是長昭中途忽然覺得不划算,掉轉船頭向回走這要怎麼辦啊?
草根小民海棠憂心忡忡,蕭羌卻全不在意。
當趙亭禮貌關上艙門退出去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