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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抱了過去,下巴靠在了男人的頸窩。
蕭羌漆黑的長髮如今溼淋淋,帶著水的腥味,並不好聞,她偏偏把頭埋了進去。
似乎是在撒嬌?
她想了想,又想了想,算了,這樣類似撒嬌的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那次被冤枉,丟到掖庭的時候,這個男人也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那時他抱她入懷,然後輕輕吻她,和她說話,柔軟的聲音安撫了她。
她本以為這次蕭羌也會安慰她,沒想到下一秒,大越的皇帝卻推開了她。
看著面前有些受傷又難堪的少女,蕭羌摸摸她的頭,“先上藥再說其他的,安全了隨便你抱。”
隨便你抱隨便你抱……
被這四個字萌到了,海棠伸爪取出藥包遞給蕭羌,蕭羌翻出急用傷藥遞給海棠,告訴她怎麼用,又拿出裡面兩片散發藥香的東西,遞給了海棠一片,餘下的一片自己含在嘴裡,“山參片,吊命提神,壓在舌下,不要嚥下去。”
海棠吞到嘴裡,山參的濃郁味道蓋過了周圍的水腥,她立刻覺得舒服不少。
稍事包紮了之後,兩人慢慢繼續向裡深入,拐過幾道土坡,已然看不到雲林江了。
天已快大亮,海棠極目遠眺,只見土坡下一片黃澄澄的沙土地半掩著一座廢棄的小村,她看了看蕭羌,蕭羌點點頭,兩人朝那邊走去。
一邊走,海棠一邊隨口問了一句,“怎麼不見有人來追?”就算事情混亂,此時也應該有探子了啊。
蕭羌回頭看了一眼來時的路,在心裡估算了一下,“唔,我們大概進了長昭的範圍。長昭是東陸第一軍事強國,白玉京和沉國確實沒膽子越境來追。不過昨天晚上鬧成那付樣子,長昭肯定也要沿岸戒備追查,只是沒有這麼快而已。”
海棠點頭,扶著蕭羌到了小村,仔細選了一間已經半被黃沙掩埋在地下,從地表幾乎看不出來,但是還很結實的房子進去。
屋子裡不進一點光,蕭羌摸了片刻,找到了什麼,點了點頭,“閉上眼睛。”他低低吩咐了一句,單手輕柔的掩住海棠的眼睛。
海棠耳邊蹭的一聲響,立刻就有暖黃色的光芒透過蕭羌的手掌滲入了視網膜。蕭羌放了心,極短促的喘了一聲。
在黑暗裡驟然接觸光線對視力不好,海棠知道,於是就安靜的在蕭羌的手掌下睜動著眼睛。
片刻之後,蕭羌鬆開了手,眼前是一個臥室一樣的小房間,有半邊塌了的土炕,蕭羌用火摺子點燃的了一堆破席子一樣的東西,他微微佝僂著身子,費力的彎下身,把還裹在身上的裘皮鋪在地上,坐到了炕上,環視一眼四周,忽然唇角一彎,再看向海棠,眼睛裡居然又恢復了一貫春水溫柔,向海棠伸出手,“來吧?”
“幹嗎?”即便如此疲憊又狼狽,海棠同學身上的警戒系統依然發出了警報。
“卿剛才不是想抱朕嗎?朕現在就在這裡喲~”
男人微笑,嘴唇的顏色很淡,桃花眼細細的眯起。
外面天已大亮,一線陽光金黃艱難的射透下來,混在暖黃火光裡,海棠對面那男人,眼波流轉,居然魅惑。
當大越的皇帝陛下和婕妤,正在一個小破屋裡醞釀“空行換段第二天早上”這樣的18禁鏡頭時,雲林江上暗潮洶湧,新一波的兇險在波瀾起伏的江面下悄悄的匯聚。
三月初八清早,沉冰的軍隊已到了雲林江畔。
現在的情況是,青龍艦直追天上重的水軍而去,白玉京的水軍和大越的雷神軍在渡口對峙,兩軍之間已拉出了將近三百里的空白帶。
這就是蕭羌的主意吧?
坐在中軍行轅裡,沉冰絕美的臉上含笑,心裡卻恨極。
他就這麼中了蕭羌的圈套!
到了現在這一步,蕭羌打的主意已經十分明顯了。
蕭羌用自己和蕭遠當餌,讓沉烈誤以為他真的中了沉國和白玉京聯手佈下的殺局,又故意讓蕭遠落入敵手,增強這個騙局的可信度,讓沉烈真的以為他倉皇逃竄,向下遊追去。
白玉京蘇荷的介入可能是蕭羌計劃中沒有計算的一部分,但很顯然,這對他的整個計劃沒有影響,並且只增加了騙局的可信度和可行性——把白玉京的水軍拖在雷神水軍的監視下,明顯對大越有利多了。
而蕭羌的最終目的,就是現在的局面,兩方軍隊相距遙遠,中間讓出來一條誰也來不及救援的路——直通沉國——
這才是蕭羌的圓滿布局。
一個瘋子想出來的計劃!沉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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