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漾了過來,溫柔地托住他的身體。
蕭羌在水下睜著眼,水面輕輕晃動,月光和一切都破碎了,只有四周燃燒若煙花燦爛。
這一瞬也許長也許短,長不過彈指,短不過千年。
安靜和靜謐僅僅是這一瞬,下一秒,水流中一塊偌大船板激射而來,他在一片朦朧中看到數條黑影向自己急撲而來,擋在了那塊在水底還劇烈燃燒的木板——他奇妙的在水裡聞到了皮肉燒焦的味道。
然後他就失去了意識,只是本能的感覺到有人託著他在水裡滑動,讓他的頭露出水面,可以呼吸……
等蕭羌再度恢復意識的時候,最早的觸感,是什麼拍打在自己的臉上,接著他聽到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在小聲數著什麼。
“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五……”
臉上的痛感逐漸重了起來,他下意識的伸手一抓,剛一動手腕,立刻傳來鑽心一樣的疼,他輕哼一聲,手無力的垂了下來。看他指尖動了動,那人立刻停了手,把粘在臉邊的頭髮撩了撩,湊近過來。
朦朧的眼睛睜開一線,對著面前黑黑髒髒幾乎看不出來長相的人模糊的一笑,蕭羌低聲道,“……能在這裡看到卿,朕很高興。笑兒。”
海棠一愣,心裡直罵,丫的小強怎麼不選在自己給他人工呼吸的時候醒,非要選自己抽他臉的時候醒?不定這小子怎麼算計她呢。
不過想想,自己居然又有了腹誹的勁頭,果然即便是蕭羌,只要能讓他活下來,自己也會覺得開心的。
蕭羌慢慢坐起來,活動了一下,眉毛擰起,有汗水順著髮絲滴下來,海棠問他,“怎麼樣?”
他搖搖頭,“還好,看起來只是肋骨斷了。腳沒斷就是萬幸。”他看了一眼海棠,“卿呢?”
“背上大概掉塊肉還是皮的,頭皮被扯掉了一塊。”海棠答道,四周眺望一下,“我扶您,我們要趕緊走。”
蕭羌點頭,伸手讓她把自己扶起來,他四下看了看,現在已快凌晨,就是說自己被衝到岸上的時間已經至少過了半夜。
看了一眼天上月亮落去的位置,蕭羌苦笑一聲,“我們落到河對岸了。現在應該是在長昭或者沉國的境內。”
他判斷了一下方向,繼續朝上游走,“走。”
也許是放鬆了的緣故,背部開始抽疼,海棠努力撐著蕭羌沉重的身體,“現在要往哪邊走?”
“長昭。”
她記得長昭和大越是狠狠掐了幾次的,“好處多一些?”
“嗯,即便被長昭計程車兵抓住,以趙亭的性格,他大概會很開心的把我折磨死。怎麼想也比落在沉烈手裡強得多。”
“……落在沉烈手裡會如何?”先0後x再0再x?好吧,她最想說的其實是貌似她的鞋底穿了……腳踩在礁石上好疼TAT,她不是山羊啊……
蕭羌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話,他向旁邊瞥了一眼,低聲道,“笑兒,把頭轉過去。”
海棠眼角瞥到了一雙慘白色的手毫無生氣的從岩石後的一角露出來,她轉過頭,深吸一口氣,“死了?”
“死了。”
“誰?”
“不知道。”蕭羌的聲音淡淡的。然後他回答了海棠上一個問題,“抓了我在手裡,沉烈會想如何拿我威脅大越,這麻煩確然比為報私仇一刀砍死我的趙亭大得多。”
海棠點點頭,繼續向前走。
她覺得有滾燙的液體從腳底流了出來,然後立刻冰冷,黏黏的粘在了腳上。
腳上流血了,但是她不大想管。
反倒是蕭羌看出了不對,兩人已經離開河岸頗遠了,來到一個背風又隱蔽的土坡下,,他拍拍海棠的肩膀示意她坐下,自己也坐在一個樹墩上,柔聲說道,“把腳底包紮一下再走吧?傷口耽擱了只怕走的更慢。”
海棠點點頭,伸手到長裙裡撕下還比較乾淨的布條,剛要扯開包紮,蕭羌制止了她,費力的拉了一下襟口,沒有拉動,反而疼得額頭一陣虛汗,他喘口氣,聲音有些啞,“笑兒,藥在我的懷袋裡,一個小鯊魚皮包,應該還在,你先給腳底包裹一下,不然沒法走路就糟了。”
海棠沉默著伸手到蕭羌的懷裡去拿東西。
男人的體溫通常都比女性要高,之前幾次身體接觸,蕭羌的身體總有一種從容不迫的,帶著涼薄的溫度,現在隔著幾層菲薄衣衫,男人的體溫灼烈了起來,她冰冷指尖碰到的一瞬,竟然有被灼傷的錯覺。
暖和又舒服。
於是她就慢慢的摸,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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