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她知道清檯就在那裡。清檯有隱疾?哦,是了。那天留宿清檯燁府,香茗也曾這樣跟她說。不過笙平實在想象不出,像清檯這樣優秀的人,也會有什麼缺陷。
燈籠就桶邊,垂手可得。笙平挑起燈籠,眼前亮起一片溫暖昏黃的光。從屋頂上垂下無數卷軸,安靜地豎在頭上方。
“都是你寫的嗎?”笙平仰頭觀望。
“呵,那些。剛來時寫著玩的,純屬發洩。”清檯燁徨也抬起頭:“都是寫些現代的東西,不能向外人道的,統統掛在這裡。”
笙平一幅一幅看著上面用毛筆寫下的字句,字很草。雖然看不出章法,倒也龍飛鳳舞的。總體看來是……很有氣勢。
“我想去桂林啊,我想去桂林。可是有了錢的時候我又沒時間……”笙平辯其中一幅字念出聲,是首歌詞。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臺詞。
“1362461……這是……”
“電話號碼。”清檯輕輕嘆了口氣:“神州行的。”
她當然知道這是電話號碼,可讓她驚異的是,這是她的電話號碼!
“你是誰?”笙平問出這句的同時,忽然注意到那串數字下用硬筆簽下的落款,那是她曾經熟悉的字跡,又是多麼熟悉的名字!
寧軒……
笙平倏地轉身,清檯不知何時已經把身子轉了過來。笙平儘量抑制著眼中一層層浮起的淚意,朦朧中清檯的身體,宛如一尊女佛。
女佛……
絕望是什麼?不是從來沒有希望,而是給你一個希望又讓你親眼看見它破滅。
為什麼她在現代心心念唸的那個男人,變成了女人?
--而且還是相貌身材樣樣都比她出色的女人!
“寧軒?”好久沒叫過這個名字了。
“嗯?”好久沒有人這樣叫他了。
清檯她答應了!答應得……毫無懸念。笙平再也忍不住,咧嘴哭出聲音。
“怎麼了?笙平。”清檯被她哭得有些莫明其妙。
“嗚……嗚,烏溼一斤……”
“一斤?”
搖頭。
“浴巾?”
還是搖頭。
清檯不耐,拉下笙平遮住淚眼的胳膊:“好好說話!”
“寧軒,我是羽君,應羽君!”既然他記得那個電話,是不是代表沒有忘記她?
“你說什麼?你是小羽?”清檯攥著笙平胳膊的手顫動的厲害。
點頭。笙平不敢再看清檯愕然的雙眼,卻不小心瞄到清檯飽滿堅實的酥胸。絕對是視覺刺激,老天太偏心眼了。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時候。笙平後悔了,後悔知道了真相,如果這個人是清檯燁徨,她還可以把她當成姐妹;如果這個人是寧軒,那她會欣然感謝上天垂憐。但現實是……笙平心亂如麻,眼前的佳人,究竟是姐妹還是愛人?她以後要以何種心態再去面對清檯?
“小羽,這種情況下的重逢,我該拿你怎麼辦好呢?”清檯放開了笙平的胳膊,黯然坐回原位,如是說著。
笙平默不作聲,因為清檯搶了她的臺詞。水有些涼了,時間在尷尬中悄悄流逝。
笙平示意清檯背過身,迅速地擦乾身子,再把衣服穿好。她現在只想逃開這尷尬的空間,走到門口時,心中不忍,便低聲說了一句:“無論如何,我都很慶幸能再見到你。”
無論如何,他們再一次相遇了。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在別人的身體裡。忽然一陣心酸,笙平再也說不下去。
屋內忽地刮進一陣寒風,門開了又關。小樓中只留下了清臺--或者該叫寧軒?他連頭也沒抬,伸手將上方一條帶墜子的長卷拽下。樓頂上豁然開了一個寬敞的天窗,外面的積雪便順著卷軸的間隙傾瀉而下,落在他烏溼的發,淡雅的唇,飽滿的胸上;落在了那一池漸漸轉冷的水中,傾刻融化,就像那滴悄然滑落的淚一樣,轉眼杳然無蹤。身體慢慢下沉,沒過了飽滿的胸,沒過了淡雅的唇,最後只留有縷縷青絲在水面上浮動。
水面上忽然鼓起了幾個氣泡,那是寧軒在說:“我也是。”
笙平離開小樓後,先去了金滿滿的住處。香茗在床邊軟凳上打盹,看見笙平欲起身施禮,在笙平頻頻的擺手中方才作罷。香茗輕聲告訴她,金滿滿脫離了生命危險,但燒還沒有退。大夫說他的餘毒如果沒有解藥的話,頭髮和聲音就無法恢復從前。
笙平本想留下守著金滿滿,卻被香茗強推出門,臨關門時送了她一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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