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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那時候他在深圳打工,他很想自己做生意。你們男人不會懂的,女人花錢在男人身上實在是心甘情願。最近幾年,要說我覺得最快活就是在那一段時間。
你能不能告訴我,什麼叫做“紅顏薄命”?這還是讀中學的時候在瓊瑤的小說裡讀到的,當時什麼感覺也沒有,那時人小不懂什麼,哪裡想著去理解“紅顏薄命”四個字的意思?
他已經不理我了,他說我做歌手什麼人都打交道,是個骯髒的工作,別人聽了還以為是娛樂廳裡的小姐,他這輩子決不會找我這樣的人做老婆。我等了他四五年,像歌裡邊唱的那樣,望穿秋水,好像都等得海枯石爛了,最後卻是這樣的結果。前年年底,我像瘋了一樣。歌也不唱了,什麼事都不做,天天在酒吧喝酒,喝到夜深了就一個人在大街上逛,還被巡邏的民警帶到局子裡關了半宿。民警說,如果不是遇到他們,看不遭遇歹徒才怪。狠狠教訓了一頓。
我不願意一個人回到租的房子裡去,開了燈四面牆壁白晃晃的刺眼,關了燈一整夜睡不著,如果睡著就來惡夢,心裡害怕,夜裡驚醒,房間裡黑洞洞的,稍稍有一點聲響就嚇得渾身打哆嗦。去瞧了醫生,醫生說嚴重的神精官能症,受到了刺激。醫生問我受到了什麼刺激?我說記不清了。那時我的記憶的確是很混亂,總是把今天的事和昨天的事攪在一起。還是有忘不了的事,不過我不願意說。我想已經傷了一次心,重複著抖落一遍就傷心一遍。我實在是受不了。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五個故事:有身份的人誰會真心待你(4)
你們男人肯定認為我這樣的女人很賤,和你們男人打交道,為了錢也賤,為了感情也賤。反正都一樣。這麼些年,我已經聽慣了,即使有的男人嘴上沒說,看他的臉色也看得出來。你摳他的錢吧,你是*;你喜歡他這個人吧,他還是拿你當*。我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麼,這世道就是男人的,道理由男人說了算。男人玩女人,想怎麼作賤就怎麼作賤,女人婊子似的侍候著,等著他玩夠了往邊兒一扔,跟蹬掉一雙破鞋似的,女人還不敢吭聲,吭聲又怎麼,還不是瞧著你賤。
我那個男朋友就是一個沒有良心的東西,我對他多好啊!心都從胸腔子裡掏出了給他了。他要什麼我給他什麼,他沒有想到的我都替他想到了。有幾年我掙錢特帶勁兒,因為想著是為他掙的,錢一到手我心裡特別的高興。平時我花銷挺大的,因為我的錢來得容易去得也快,但是就因為他,我省吃儉用地算計,攢足了給他寄去。想到他收到錢的那個高興,我心裡比他還高興。你不能理解,一個女人給錢自己喜歡的男人的那種心情,那幾年我真的好像生活在夢裡,眼前的世界無論怎麼的烏七八糟都好像跟我沒有關係。
他是山東人,農村裡出來家裡挺窮的,那一年在南邊讀大學。我和他在火車上認識的,那一年我回老家去,我也在他讀書的那一個城裡打工。那時候我們都窮,坐的是硬座車。他靠窗戶,我挨著他。起頭誰都不理誰,我呢,隔著走道和幾個男孩打撲克,我這個人就是愛玩愛鬧的性格。他一直不搭理誰,手上拿著一本書看。我心想這男孩挺用功的,看樣子也挺老實,不知怎麼的就對他有好感,就這樣我們聊上了。女人愛一個人是很奇怪的,好像是沒來由也沒道理,一分鐘之前我們還是陌生人,下一分鐘就成了朋友,當然在我的心裡好像還不光是朋友的那種感情。
他叫福,他說這個名字很俗氣,他說他老家窮,父母盼望他將來有福氣。他說他是學農業獸醫的,他想將來可能分配到家鄉縣區養殖畜種場和農村獸醫站工作,但是他不願意回到老家去。他說他認為他學的專業絕對有用,在大城市不愁找不到工作。那一年他只有二十歲,像一個孩子。我比他大三歲,他說我像他的姐姐,長相和說話聲音都很像。火車到了石家莊,他轉車去濟南,我一直送他到出站口,望著他的背影心裡捨不得。離開家鄉好幾年,我和家裡人少有往來。我不念著他們,他們也不念著我。家裡人說我從小就野,不聽話,不親熱人。也可能說得也對。自從遇見了福,就好像是著了魔似的,覺得他就是我的親人一樣。
回南方之後,我和他自然地開始來往。在那兒他孤單一人我孤單一人,沒過多久我們倆好得分都分不開。我在酒吧唱歌,也做酒吧招待,能掙一點錢,租了一間很小的屋子。每個週末我都等著福,我給了他小屋的鑰匙,在冰箱裡給他留了吃的。酒吧的工作下班很晚,一下班我就往租屋跑,弄得一起做事的姐妹說,好像有個老公在家等一樣。我開開門,他已經睡著,在我的小床上睡得很沉很沉。我換衣服,燒水擦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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