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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些出自安徒生之手的信的確很奇怪。各種各樣毫不相干的情感和需求蠢蠢欲動,而背後卻隱藏著太多的目的和企圖。至於這些信箋所表現出來的詩歌色彩和親密,安徒生在1832年9月21日寫給路易絲的信中解釋說:“對於我來說,我的整個生命似乎就是去創作詩,現在,你自然也成為其中的角色了;但不要對此生氣。既然我把愛德華看作自己的哥哥,所以你理所應當地成為我們的妹妹。”
路易絲是喬納斯?科林兩個女兒中的二女兒,也是最漂亮的一個,既文雅又討人喜歡。對於家人來說,她一直被認為是正直的典範;對於朋友而言,她則是一個善良而忠誠的人。安徒生在自己的小說———《即興詩人》中,為她描繪了一幅美麗的肖像,在這部小說中,安徒生把路易絲描寫為女修道院的院長,“這座修道院中友好的天使”,她真誠地希望為其它人對主人公安東尼奧(暗指安徒生本人)所犯下的罪過請求他的寬恕。正如她對安東尼奧所說的那樣,他的許多老師都用自己的方式對待他,而且都認為自己的方法是正確的。安東尼奧為她的理解和大度而感激不已,於是他說,她那“妹妹般的靈魂”給他以自信,而且讓自己全心全意地依附於她,依賴著她。在他創作這部小說的3年之前,也就是在1832年,安徒生在信中寫道,這正是他夢寐以求的關係。安徒生在1832年10月曾經說過,“你能夠引導著我,主宰著我!”此外,他又進一步請求路易絲,“也做我的妹妹吧,我一直信任著你,請賜給我勇氣吧!”1個月之後,安徒生又提出了更深一步的感情要求:“……賜予我比其它人更多的東西吧,做我的妹妹,成為那個能給我以目標、為我指明通向成功和榮譽之路的人吧。”而所有這些請求無不從屬於希望能夠進一步跨入這個家庭的行列、擁有更高社會地位的這一長久願望———一個永無休止的願望,正如安徒生在寫給路易絲的一封信中所言,吸引自己“有足夠的財富踏進大舞會的門”。
正如與裡伯格?沃伊格特的愛情,安徒生並沒有把與路易絲結婚的想法當作玩笑。在這兩場感情糾纏中,我們可以看到,他正在為了某種東西而投下賭注,他內心清楚地知道,沒有這些東西,他將一事無成。但是對於他和路易絲的戀愛來說,同樣也不存在真正的危險,因為她也許不得不和別人結婚。首先,路易絲一直處在已婚的姐姐———英格伯的嚴密監視之下,她讀過了安徒生的所有來信。其次,在1832年到1833年的冬天裡,這個年輕女人已經和檢察官林德訂婚了。
安徒生是否真的愛過裡伯格?沃伊格特或是路易絲?科林嗎?當然可能,他那極其不穩定的性格以及容易被左右的性情,使得他很容易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和任何一個人墜入愛河。1831年,透過一位丹麥批評家對《我的摯愛》的評論,情感外露的安徒生認識到,一個人的心中不可能包含如此之多真正的情感。但是在接下來的幾年裡,他卻依然不加分辨地談著戀愛,從來沒有考慮到底會不會有結果。但是在這些兄弟姐妹中仍然存在著這樣一個人,安徒生一直在堅持不懈地與之保持著聯絡,他如同遙不可及的星星在星空中熠熠生輝。這個人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1832年到1833年期間寫給路易絲的信中:
“在愛德華的身上,我終於發現了最親愛、最要好的朋友所擁有的一切,我知道,他永遠也不會拋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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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錯誤是愛情(1)
“請來杯溫的。”他一邊對酒吧的服務生說,一邊伸手去拿櫃檯上的雪茄盒。他迅速翻閱了一下所有書信,但卻沒有發現一封地址為“丹麥旅客,安徒生先生,羅馬康多蒂大道戈里科咖啡店”的信箋,心煩意亂的丹麥作家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要的東西,轉過身,徑直穿過人聲鼎沸、煙霧繚繞的咖啡館中央大廳———這裡被人們稱為“公共汽車”。他掙脫了人群的包圍,把失望之極的情緒也一股腦兒地拋在身後,在這裡,他無疑是人們追逐的物件,對於這些客人、服務生、鞋匠或是裁縫來說,與其在梵蒂岡的拉斐爾畫室前面尋找那些讓他們傾心的外國藝術家們,還不如在這裡花點錢,也許更有可能發現他們的蹤跡。在“公共汽車”大廳,大家三五成群地擠在大理石小桌子旁,一邊喝著葡萄酒,一邊東拉西扯地閒聊。桌子上到處是咖啡液留下的痕跡,還有客人在上面胡亂塗下的名畫“臨摹”,它們的最終歸宿便是服務生的溼抹布。
而安徒生想到的地方則是位於咖啡館最後面的小屋子,這個燈光晦暗的房間是預留那些經常光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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