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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作品,正像任何一個的作家都可以相互借鑑,相互啟發。1870年,喬治?布蘭迪斯在一篇評價漢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童話故事的文章中說道:“當然,一種完全裸露、毫無掩飾的思想不可能寫作;但是,如果沒有這種思想及其所推動的文字,任何一個作家都不可能去創作。”
每當安徒生身處豪華的莊園,坐在漂亮的圖書館裡如飢似渴地讀書時,他當然知道應該如何利用自己在書中遇到的好想法。在環遊歐洲的時候,安徒生也會把戲院中所見所聞用到自己的作品中。憑藉著無處不在的想象力,在當時公開發行的所有文學作品中,其中的任何篇章都可能成為他使用的物件,因此,裁剪、抄寫、剪下和貼上成為他不可缺少的創作方式。他經常借鑑近期和以往文學作品的元素,並把這些要素融入到自己的作品中,這些元素往往在他的作品中體現出一種準詩詞的功能,尤其是在他的小說中,表現為一種針對當時藝術作品的直接或間接引語。安徒生也清晰地意識到,無論是他本人的作品,還是世界文學中的其它“經典作品”,在很大程度上都源於其它作家作品的啟發,有的時候甚至是毫無羞恥的剽竊。這一點在安徒生的第一部小說《徒步之旅》中,體現得十分清楚。年輕的主人公和作家,東抄一段,西借一段,便攢成了自己的傑作,原來的作品已經被作家殘忍地肢解,在作家的身後留下了鮮血淋淋的足跡,原本的經典之作已經支離破碎,猶如被肢解的屍體散落在地上。他眼看著3架靈車經過面前,靈車裡擠滿了已經沒有了腿、胳膊或是眼睛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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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話故事從哪裡來?(2)
“有的是古老的經典作品,有的是幾乎不為人所知的作品,但微不足道的小作家從不留情,他會從這些作品偷來一隻胳膊或是一條腿;這裡有一隻眼睛,那裡是英雄的一條胳膊,這樣,粘粘補補,他們便讓自己有了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男英雄或是女豪傑。一番挑挑揀揀之後,屍體上還能剩下什麼呢?只有上帝才知道,等我們修補完成之後,一切便都知曉了。”
作為一個童話故事作家,安徒生總是對現存的一切文學作品採取開放的思想,其中包括各個時代的藝術。這並不是因為安徒生自己沒有思路。事實上,透過安徒生的作品,我們可以體味到他那大膽的創新氣魄,以及憑藉不斷翻新、不斷變幻的方式去掌握材料的能力,尤其是在他講故事的時候,他總是能夠恰當地使用各種各樣的聲音和裝扮。然後,他會把自己變成故事中的物體、動物和像人一樣的生物,譬如睡眠精靈、年長的母親或者1858年的作品———《沼澤王的女兒》中奇妙的鸛爸爸。安徒生童話比任何作家的作品都更能顯示出,故事和文學作品如何憑藉聲音和鳥兒的“喙”,飛躍現實世界的束縛,穿越遙遠的時空。《沼澤王的女兒》是一篇頗具氣勢的童話故事,在故事中,我們可以穿梭於時空隧道之間,從尼羅河畔的金字塔和木乃伊,到日德蘭半島北部的北歐海盜城堡,無處不在。身穿天鵝羽衣的埃及公主接到一項任務,給她病重的父親帶回能起死回生的荷花。但也許是命中註定,她陷入了荒涼的沼澤,醜陋的沼澤王用暴力搶走並佔有了她。她為沼澤王生下了一個女兒赫爾伽,這個女孩從小便生活在丹麥海盜中間,忍受著生活的折磨。白天,她是一個充滿邪惡和野蠻的美少女,但是在太陽落山後,她又變成一隻性情溫和安逸、但卻外表醜陋的癩蛤蟆。把這個神奇故事告訴我們的是鸛爸爸,他在敘述這個他承擔了重要角色的故事的時候,一直設法睜著眼睛,伸直喙中的舌頭。它非常想讓窩中的子女和毫無耐性、一心只想開心嬉戲的小中產階級妻子能理解故事中的道德觀。其中的一段情節是,鸛爸爸對兩隻奇特的鳥兒說:“我們談一談……現在,雖然一種鳥嘴的形狀可能不同於另一種鳥,但我們還是能理解對方的語言!”事實上,正是透過這種方式,一個時代的故事得以出現在另一個時代中。如果他們想找到一個新的聽眾,就必須用一個新的鳥嘴去交流。正如作家所建議的那樣,唯一的訣竅是找到一種能把舊故事和新故事融合在一起、把過去和現在連線在一起的基調。
這是童話故事中非常自然的一個部分,是任何一個故事都不可或缺的,在漢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的很多故事中,我們都可以看到這一點,比如創作於1841年的《蕎麥》。“我正在講故事,這個故事是從麻雀那裡聽到的!有一天晚上,我讓它們給我講一個童話故事,於是,麻雀把這個故事講給了我!”在安徒生的童話故事世界裡,故事不僅來自於人們的日常談話,甚至還來自於麻雀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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