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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潮看了下手機:“回去。”
“回哪?”
“回家。”
“幹嘛啊。”
“給你看樣東西。”
燕西還沒收拾,就被蔣潮拖上了車。一下從安逸的田園生活跳到大城市。車水馬龍,光速超前。
蔣潮安慰他:“以後你是莊園的主人,我們週末就去度假。”
燕西露出了笑容:“嗯!”
車子往市博物館開去,他們之前也在這邊看個畫展、藝術展之類,能在這辦展的,絕對是絕無僅有的大藝術家。
蔣潮帶著他往裡走,已經陸陸續續有人進場。
燕西疑惑地問:“我們不是回家嗎?”
“給你看樣東西。”
“什麼啊?”
“進去就知道了。”
蔣潮裝作神秘閉口不言,讓燕西走在前面,他跟著。
燕西懵然不知地進場,蔣潮咳嗽一聲,燕西一進去就被滿牆滿室熟悉的畫作震住了!
全部都是自己的畫,一間間不同主題不同設計,如同拉出來巡演一般,素描、水彩、油畫、設計稿、漫畫還有照片……遍佈博物館整個隔間走廊。
有些是那晚撕碎了,不知道蔣潮變了什麼戲法,重新做了恢復。有實在不能恢復的,就笨拙地將碎片貼合在畫框上。
燕西看得想哭又想笑。
館裡很靜,來來往往的人在畫作前輕聲議論,討論畫裡的含義,誇讚其中的天分和才華。
燕西一幅幅跟著遊客看過去,有他大學時幼稚的寫生,他自己都沒有,交上去的作業,不知道蔣潮怎麼扒出來的。有他熱血為夢想投的畫稿、參賽的作品、上課畫的區域性,也有工作的設計、插畫,百年不遇的藍天,風景花園、莊園,天神麋鹿。
主持人介紹著燕西的生平,藝術理念和作品。
稱之為新晉的大藝術家,他甚至涉獵服裝、花藝和手工漂染。
在場人人讚許,燕西躲在人群裡,臉都要紅了。
最後走進一間密室,四面牆壁簡單樸素,一目瞭然都是蔣潮。
手腕、頭像、人體,半身像、全身像,站著的蔣潮、睡著的蔣潮,冷漠的、溫柔的、深情的、軟弱的……
四面八方,洶湧來襲。
全部是蔣潮。
每個表情每個瞬間,捕捉到完美。
壓抑地窒息。
燕西在畫前流下了眼淚,蔣潮從身後擁著他:“這裡不對外開放,只有我和你。它只屬於我們。”
燕西滾下眼淚:“你為什麼這麼做?”
蔣潮吻了吻他的發:“很早之前就想這麼做,第一次問你的時候,你在準備別人畫展的時候,你躲進暗室的時候,他們看不到你,不重視你,我就要他們看到、重視,欣賞你,認可你。把你放在舞臺上,散發你的光。”
“你蓄謀已久嘛!”
“是啊,之前就在準備。你的畫不好收集,你們學校找不到,就託了一些關係,還找到你們同學。好在,所有年代都收集全了。我做了整理,挑出作品,聯絡好這邊博物館。請了這方面的老師,專門為你做次專場。本來,打算施城展後第二天就上的。”
蔣潮笑了笑:“可是,我聽到你們的話,看到你們抱在一起。聽到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你不滿意,不快樂,我們不合適……”
燕西打斷他:“你沒聽到後面的!我說我愛你!我對他說我愛你!我願意為你!”
蔣潮愣了一下,隨即微笑:“好了,我知道。當時心情很差,從沒有過的失敗感,我喝了酒,控制不住,事情變得更糟。我承認,我有些怕。怕我一用力會傷害你,我經歷過一次背叛,不想經歷第二次。在我能控制之前,我只有放你走。你真的很執著,勇敢,一次次往槍口上撞。你知不知道,好幾次我忍不住還會再發生一次那晚的事。”
蔣潮停了下來,手有些抖:“後來我發現,比起嫉妒、受傷,我更怕傷害你。即使背叛,我也想你好好的,過好生活。”
燕西哭得停不下:“你為什麼不說,你為什麼不早說!明明就愛著,我不怕你傷害我,我怕你不要我,你為什麼遠離我。我好難受!”
蔣潮抱著他,哄著給他擦眼淚:“好了,我的錯。不放你走了,我也不想再看到其他人,你要做好準備。”
“什麼?”
“你是我的人。”
燕西癱在地上,緩了半天。外面大概快關門了,他爬起來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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