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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充滿惆悵……。
終於出了山。鎮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在很多相連的兩層樓小店鋪間;旁邊用圓鼓隆咚的卵石砌築的一層門面,裡外掛著燈,很熱鬧。紀念品、鞋帽衣服、甚至還有游泳衣和手套,都有得賣,當然比其他地方貴,有些東西都還標著:“Made in China”。有不少日本人在這裡開店謀生。
停好車,他們走進一家日本餐館就餐,樣樣食品都是一小碟、一小碟的,是很精緻的享受。其他人都要了刀叉,費利普非要和鬱琴一樣用筷子,鬱琴還真是頭一回看洋人用筷子,只見費利普笨拙地拿著筷子,夾著三文魚片,卻都從筷子尖上溜走了,……好不容易夾到了一點點。那樣子就像個剛學夾菜的孩子,跟剛才山上那位舉手投足間,盡顯風雅的費利普判若兩人。現在他怎麼也瀟灑不起來了,不過,看著他一臉很認真執著的勁頭,鬱琴也笑不起來。南希夫妻跟格瑞斯講著在日本旅遊的見聞,說著日本人生活如何講究細節……。費利普又去夾壽司,壽司圈在他的筷子上滾,使鬱琴想起小時候玩的滾鐵環遊戲,慢慢他總算適應了些,能夾住了。他吃這一頓晚餐花了不少時間,才填飽肚子,很少說話,簡直是個體力活。
57.露天溫泉(三)
回到飯店的房間,洗完澡,鬱琴趴在桌上寫明信片,是要給父母弟弟和夏冬寄去的。格瑞斯在浴室裡用電吹風吹好了她的頭髮,走了出來,提醒道:“我弄好了。”鬱琴寫好後,格瑞斯瞟了一眼那明信片又溜了一眼鬱琴興奮的表情,說:“這麼高興,給中國的男朋友寫的?”鬱琴邊走進浴室,邊如實地說:“不是。是給家人和女朋友寄去的。”格瑞斯撩了撩她那金髮尋思了一下,又轉過身去倚在門口說:“費利普這幾天和你如影隨形地,看樣子他很喜歡你這個東方女性。難道你沒感覺到嗎?”鬱琴洗著游泳衣,逃避似地說:“他是受他母親的影響,有些好奇而已。你不是說法國人最浪漫,嘴都是很甜的?”格瑞斯搖搖頭說:“他這次不同,我知道。”正說著話,南希在外面敲門,進來就問格瑞斯:“你們帶沒帶感冒藥?”原來馬丁到費利普那兒聊天,發現費利普打了好幾個噴嚏,知道那是感冒的前兆,就去南希那兒拿藥。南希一時找不到帶來的藥,就過來問她們。鬱琴草草地洗掉手上的泡沫,到旅行包裡翻,她找到了治感冒的藥,選了一盒非處方西藥給南希。另有一盒中藥鬱琴沒給她,因為西方人忌諱用中藥,再說中藥也不一定適合西方人體質。對中國人靈的東西,對外國人就不一定靈,鬱琴深知這點,因為她在英國讀的專業就是跨國文化研究。
鬱琴和格瑞斯玩了一天都疲倦了,沒多少精神講話。早早地關了燈,可倒在床上鬱琴閉著眼,卻沒有睡意,她想著格瑞斯剛才說過的話,其實她對費利普不是沒有感覺。他的紳士風度,他的羅曼蒂克是最能打動女人心的;西方人追求愛的質量要比中國人高,不過不一定長久。而鬱琴是很在乎天長地久的,她的潛意識中,甚至還殘存著舊式從一而終的思想。她和費利普之間有著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她覺得眼睛都閉累了,又睜開來,儘管窗外的天空沒有月亮,路燈卻是亮著的,映著雪光反進屋來,青亮的一抹,也好似月光。隱隱地從窗縫裡鑽進來一陣遠處冰河的崩落聲,聽著這萬年冰河發出的聲音,她的心漸漸沉澱下來,不一會兒,她進入了夢鄉。
58.滑雪(一)
第二天下午,鬱琴和格瑞斯他們一起去了滑雪場。走在雪地上,費利普對身旁的鬱琴說:“我的感冒完全被壓下去了,謝謝你的藥,它真靈。”鬱琴客氣地說:“不用謝。幸虧馬丁發現的早,否則就嚴重了,藥都不靈的。” 前面是一片氣勢宏大、有陡有緩、有曲有直的滑雪場,人在其中顯得很渺小。湛藍的天空,太陽泛著銀白色眩光,像一支支利劍直刺人的眼睛。大家坐在上山的纜車上,懸在半空中,俯瞰滑雪道上那些飛速直下一躍一躍地滑著雪的人們,五彩斑斕的滑雪服、滑雪板和滑雪杆,是皚皚白雪中最活躍、最妖嬈的色彩,就像冰與火在交融;那邊一位由媽媽帶著的小不點,踩著小滑雪板也能滑得流暢輕鬆。令鬱琴十分羨慕他們在冰雪的世界裡馳騁自如。 格瑞斯、羅斯和費利普都會滑雪,費利普教了鬱琴幾個初學的要領,鬱琴就像蹣跚學步的孩子,摔了幾跤,……漸漸地體會到了從緊張到放鬆,那點滴滑雪的樂趣,可一不小心又是一跤,摔得狠了點,翻了個跟頭。她頭有點暈,躺在地上,著實嚇了費利普一跳。急忙跑過去,俯下身問:“怎麼啦?要不要叫救護員來?”鬱琴搖搖手,慢慢坐了起來,費利普扶了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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