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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明天就會回來。凌維彤忙說:“她這一陣子幼兒園放暑假,在家閒得慌;她知道你回來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鬱琴坐定後,便從包裡拿出自己送給他們的禮品放在茶几上,凌維彤接過那一尺好幾的盒子看了看,高興地說:“哦,這是太平洋燻三文魚,只有加拿大那地方才有吃。”又在茶几上旋轉了一下玻璃瓶子,看了看標籤上的英文說:“加拿大楓糖,我知道這都是加拿大的特產。”還有一瓶在加拿大買的香水,是送給婕惠的。凌維彤臉上掛著笑意,覺得鬱琴會買東西。鬱琴又從身邊拿出一個大包,遞給她說:“這是範豔麗託我帶給您的禮物,是她送給您的一件絲棉衣。——還有這是她送給您的全棉休閒褲。”凌維彤扶了扶戴著的眼鏡,隔著透明塑膠袋看了看,臉上露出喜色,拍了拍鬆軟的袋子說:“範豔麗還這麼客氣。”
從國外談到國內,凌維彤迫不急待地問:“金沁沒跟你一起回來?”鬱琴搖搖頭道:“沒有。我是一個人行動的,只在多倫多和我們這批隊伍碰上了面,後來又分開了。”凌維彤憤憤地說:“她應該比你還回得早些,又滯留不歸了。”鬱琴沒有多言。她剛回國就聽說了,覺得這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當下正是出國潮的高峰,人們削尖腦袋都想往國外跑,逮住了機會,沒回來不奇怪。鬱琴回來了,反而看到了不少詫異的眼神,彷彿她是個傻子。
坐在一旁的周老師關心學校系裡新的人事安排之類的話題,不時也會插上幾句。大學也不例外,多多少少有“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跡象。周老師和凌教授把她劃到了他們那個圈子裡。他們認為鬱琴是學校培養的物件,年紀輕輕,將來前途無量。鬱琴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想得更多的是:自己在學業、工作方面都沒有讓父母操心,倒是婚姻問題讓他們一直擔心,每次回家去,成了親戚朋友的談資,愛面子的她,此時把結婚看成了個任務。
可這次閒聊中,凌維彤不怎麼提起吳毅。鬱琴主動談起,凌維彤也完全沒有了出去時的熱情。鬱琴在戀愛方面還是一張白紙,也無可奈何;凌維彤一直佩服她守身如玉這一點,但又看不起她冷落的老姑娘處境。她是懂鬱琴心事的,鬱琴的處境多像當年的她自己,名牌大學畢業,找物件挑三揀四的,後來沒了機會,幸虧自己聰明,及時選了個比自己小的物件,嫁了出去。不過,凌維彤倒是看中了鬱琴這朵寂寞開無主的花,自己的女兒不可能實現自己的權力願望,彷彿鬱琴可以替她實現,當然鬱琴一回國,凌維彤就不再感興趣閒談幫兩人做媒的事。鬱琴猜想:也許她是要看我們自己發展的緣分?
凌維彤倒是很想了解範豔麗的生活狀態,說他前夫都結婚了,問起她怎麼不結婚。鬱琴當然照顧範豔麗的面子,說大概也快要結婚了,生活得還不錯。凌維彤還看了鬱琴帶來的照片,加拿大的藍天白雲和澳大利亞一樣,對凌維彤來說不覺得奇怪。範豔麗的穿著打扮,像個海外華僑的模樣,頸上掛著個名牌家庭攝像機,她覺得很稀罕,再說她男朋友家兩層樓的房子,讓凌維彤有些相信,她過得比自己的大女兒婕瑛還好。鬱琴告訴凌維彤:“範豔麗託我帶來了送給她前夫和女兒的禮物,我不熟悉學校宿舍,也不認識沈老師,讓婕惠哪天跟我一起去找那地方送去。”凌維彤忙點頭道:“好的。婕惠一回來我就告訴她,她一定會急著去你宿舍找你的。”
33.第一次回國(二)
這天上午十點來鍾,鬱琴和婕惠從學校的一棟宿舍樓裡出來,走在法國梧桐覆蓋的樹蔭裡,太陽投下斑駁的光影;樹上,盛夏的蟬聲響起來,打破了寧靜,給這校園增添了些浮躁和不安。兩人剛去送過範豔麗給她前夫和女兒捎來的東西,這也是範豔麗原來兩室一廳的家。鬱琴沒見到她的女兒,聽說和朋友去遊樂園玩去了。婕惠忍不住在一旁笑道:“沈老師,形象還真不錯,又是個學者,範豔麗還挺會選丈夫的。”鬱琴點頭,頗有同感地說:“是呀,我也沒想到,看來範豔麗對他也是有感情的,才送東西過來。唉,好端端的一個家,散了。”鬱琴不免替範豔麗惋惜,可憐起她的女兒來。婕惠又好奇地問:“她現在的男朋友怎麼樣?”鬱琴道:“還可以,年紀輕點,看上去沒沈老師成熟穩重。”
婕惠要鬱琴去她房間裡坐一下,又說:“謝謝你送給我的香水,我有件禮物要送給你。”鬱琴很高興,婕惠還是頭一次想送禮物給她。兩人向凌家門口走去,就聽到“唰——唰——唰——”的聲音傳來,不遠處有位女校工,正在鄰家院外,掃著地上的殘花、落葉。凌維彤穿著範豔麗送給她的那條墨綠色的純棉針織休閒褲,在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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