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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的,最後法院把那一棟房子都判給了女方。張凡傑剛結婚做丈夫,什麼都聽太太的,什麼事都跟太太說,所以那女的留了個心眼,也瞭解清楚了加拿大的法律。
鬱琴聽後同情地說:“那棟房子也是您們的心血,也挺不容易的。”老太太嘆道:“只怪我這兒子太單純。我也是很晚才生這麼個獨子,這麼大了還有點孩子氣,長不大似的,總讓我們擔心。”鬱琴一時不知說什麼,想起了一句,安慰道:“您也不用太擔心,都說婚姻是講緣份的。”老太太坦率地說:“兒子對女人的模樣很在意,年齡倒是不在乎,我還是不大喜歡女人的年齡比男的大。”鬱琴想起:“張凡傑的前妻和現在的女朋友範豔麗都是漂亮時髦的女人。”老太太忽然冒昧地說:“鬱老師這樣的年紀正合適。”鬱琴一愣,忙說:“他們倆是很合得來的一對。”老太太覺得鬱琴在迴避,頓了頓,又想了想說:“你後天就要走了,我也沒準備什麼,就送你一點小禮物吧。”說完領著鬱琴朝他們的臥室走去。鬱琴來的時候送給她一個在文物商店買的橢圓型瑪瑙大吊墜,看來她還很喜歡。老太太的房間裡都是中西混搭的老式傢俱,但很乾淨整潔。她從抽屜裡拿出兩件嶄新的白色純棉絨裡運動衫,送給鬱琴,胸前印著卡通的動物圖案,很生動有趣,年輕而有活力,鬱琴覺得老太太很可愛。
聽到屋外汽車的聲音,老太太說:“是我兒子接豔麗回來了。”鬱琴謝過後,便起身告辭。走到門口見範豔麗有點提不起精神,眼睛都睜不開似地進屋來,問了問鬱琴遊玩的地方,就去了老先生老太太的房間裡問候去了。鬱琴也玩累了,就先上樓去休息。 電子書 分享網站
30.香港老太太的家事(二)
臨走的前一天晚上,鬱琴請他們全家喝完茶回來,便上自己的房間收拾行李。窗外還曬著她的衣服,被夏季的晚風吹得呼啦啦地飄著,像斷了線的風箏絆在窗外。她趕快把衣服收起來,摺疊放在行李箱裡,她明天就要走了。範豔麗過來看見鬱琴在整理東西,就說:“你忙完到我房間來坐一坐,我還有東西要你帶回去。”
鬱琴徑直來到範豔麗的房間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喊了兩聲,她在裡面說道:“鬱琴,你進來吧,門沒關。”鬱琴一推門,眼睛一亮,見範豔麗穿著白色的真絲三件套繡花睡袍,正是自己在友誼商店買的出口轉內銷的睡衣,作為禮物送給她的。她踮著腳在翻壁櫥上面的東西,頭也沒回地說:“你坐。”陽臺上的微風吹過來,撩起了她睡袍的一角,看過去就儼然是這棟房子的女主人一樣。鬱琴環顧了一下,自言自語的說:“這個大套間很寬敞。”
這時,範豔麗從上面拖下來一個透明塑膠袋下來,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身後的席夢思大床的床套上,高興地說:“找到了,正是這個袋子。——你坐下來看。”鬱琴便坐在她身邊,範豔麗拿著件深藍色底帶白雪花的毛衣,說:“這件毛衣是託你帶給我前夫的。”又拿出一件荷花色間白色菱花毛衣,說是送給她女兒的。隨後在抽屜裡拿了張住址給鬱琴,眼裡充滿惆悵地說:“我前夫很快就跟一個畢業不久的俄語系的學生再婚了。”鬱琴也不認識她的前夫和女兒,就問道:“你女兒跟著後媽,你也沒想把她帶在身邊?”範豔麗無奈地說:“等以後再說。”她苦笑了一下,忙回到先前的話題,說:“還有這一包是送給凌老師的。裡面是一件絲棉衣和一條休閒褲。”鬱琴摸著蓬蓬鬆鬆的,想必要佔去行李箱的不少位置。
範豔麗又指著壁櫃對鬱琴說:“我還要送給你幾件漂亮衣服,櫃子裡都是我的衣服,隨你挑。”說著又起身朝壁櫃前走去,十分慷慨的推開另一側櫃門,壁櫃裡掛滿了春夏秋冬各式各樣的衣裳。鬱琴走過去,撥開來看了看,款式都設計得極為時髦和新穎,不禁讚歎:“範豔麗,你穿衣的眼光不俗。”範豔麗聽了很開心地一笑,得意地說:“是吧,在國內我們還從來沒見到過這麼別緻的衣服吧。”鬱琴就自己挑了兩款最喜歡的春秋套裝,一款是珍珠呢羊毛面料的,穿在鬱琴身上是喜洋洋的色調,像朵海棠花;另一件是V字領的靛藍針織套裝,試一試,都很合身。她正在想著要哪一件,範豔麗又拿出來一條曳地長裙,說:“這些都送給你。”範豔麗覺得給予是件美妙的事,彷彿自己是站在一個高度,衣服就傳遞著這個資訊——她在國外生活的檔次和品味。這個給予使鬱琴覺得就像是姐妹間的,不計較穿過沒穿過,而是在乎喜歡不喜歡。彷彿帶著對方濃濃的情誼,與二手貨不能同日而語。
範豔麗把東西收拾好,也有些覺得累了。兩人到陽臺上透透氣,可外面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