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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亮晶晶的,死死的盯著燕詢,似乎想要在他的表情上找到一點破綻和漏洞,然而男人淡定自若的坐在上面,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像是幽深卻平靜的湖面,投下一顆石子下去,除了咚的一聲,什麼也看不到。
我要殺了他。”
楚喬緩緩的說,聲音很平靜,眼神卻閃過一接凌厲的殺氣。
燕詢的眼稍微微挑起,靜靜的打量著楚喬,卻並沒有說話,空氣越發沉悶,隱隱可以聽到門外北風捲著積雪從帳篷的邊角吹過,打著旋,一圓因的轉。
‘我告訴你了,我走了。”楚喬沉聲說道,轉身欲走。
等一下。”
燕詢微微眯起眼睛,頗有些不憂的看著她,眉心緊鎖著,緩緩道:‘程遠如今是西南鎮府使的將軍,如若他有事,西南鎮府使首先便逃脫不了護衛長官不利的責任。”
楚喬回過頭來,略略揚眉:“你威脅我?”
‘我只是不希望你做錯事。”
他殺了薛致遠,殺了西南鎮府使的官兵,還險些殺了我。若不是他,燕北之戰不會有這麼大的損失,這個人陰狠妾辣,見風使舵,十足一個勢利怕死的小人,這樣的人你還要袒護他”,
燕詢看著激動的楚喬,表情波瀾不驚,淡淡道:,燕北不怕死不勢力的人太多了,我卻不覺得這算什麼值得稱道的品質。
楚喬怒道:難道見利忘義貪生怕死就值得稱道了”,
一個人要有所求有所懼才更容易掌控,阿楚,我希望你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悲,
楚喬深深的看著燕詢,腦海中再一次想起那些慘死在北朔城下的戰士和薛致遠臨死前的那聲高呼,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血脈變得滾燙,眼神銳利的像刀子一樣,沉沉的問:“若是我一定要殺他,你會將我怎麼樣?”
,你知道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不會將你怎麼樣的。”燕詢望著她,語氣平靜的淡淡說道:“若是這件事發生了,自然會有其他人為此付出代價。
外面的光突然那麼刺眼,晃的楚喬眼睛痠痛,她站在帳蓬裡,火盆裡的火噼啪作響,一室溫暖,可是她卻覺得血液一寸寸的冷了下去,險此被凍成冰柱。她的目光有些飄忽,似乎是看著燕詢,可是卻好似穿過他看過了很遠,他的眉眼已然染上風霜,目光也不再清澈,早已不是當日赤水湖畔那個劍眉星目的朗朗少年,也不是聖金宮裡那個和自己相依為命的落魄王子了。時間在他們之間劈開了一道巨大的鴻溝,她過不去,他也不再試圄走過來了,然而細細的算,一切不過才過去了不到一年而已。權力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她今日總算是懂了。
明白了“楚喬淡淡的點頭,微微一拱手屬下告退。”
‘阿楚“見她如此落寞,燕詢微微不忍,心底像是被小獸鐸利的爪子抓了一把一樣,嘶嘶的疼:你不要這樣。”
楚喬低著頭,不動聲色的回答:‘屬下雖然愚飩,但是叛逃嗜主貪生怕死這類的優點還是沒有的,殿下好好尋覓這樣的人才吧,燕北中興的希望就在這些人的身上了,屬下還有事,告退。”
說罷也不看燕詢的表情,轉身就走出大帳~
裘皮簾子微微一動,外面的風驟然大了起來,燕詢坐在案几後,有些失神的望著門口,似手在期待著什麼一樣。
這是楚喬第一次與他發火,這麼多年來,無論他做了什麼事,犯了什麼錯,她都能緘默不言,原諒他的一切舉動。哪怕前陣子他險些放棄了整個燕北的百姓,她也並沒有如何的憤怒。
西南鎮府使,西南鎮府使,燕詢默唸了兩遍這個名宇,很多以往不堪的記憶再一次迴盪在腦海之中。
這個名字太礙眼了。”
燕北年輕的新王緩緩皺起眉來,手指不自覺的在桌上輕輕的敲打,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燕北這個地方,常年都是颳風的,即便是此刻已然走出了燕北的地界,但是天氣卻絲毫沒有轉暖。剛剛走出大帳,就見不遠處,一身深藍色大衣的年輕男子靜靜的站在那裡,身材挺拔,卻故意微駝著背,看起來謙卓且恭順,卻出奇的並不顯得卑鄙齷齪,有幾分常人沒有的氣度和底蘊,十分沉得住氣。見楚喬過來,他緩緩抬起頭來,眼睛眯起,對著楚喬微微一笑,輕聲謹:‘楚大人辛苦了。”
楚喬看也不看他一眼,徑直就往自己的營帳走去,卻聽他淡淡笑道:看來大人此行,不太順利啊。”
楚赤緩緩停下腳步,皺著眉轉過頭去,沉聲說道:“程遠,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大人何出此言,大人跟隨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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