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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奢求什麼呢?他畢竟是皇上啊!”
若是以前,楚喬也許會發自內心的冷笑出聲,可是現在,她連笑都笑不出了。
是啊,金銀財寶,富貴榮華,只要她肯點頭,她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燕北國母,就是燕北皇帝的唯一寵妻,過上錦衣王食的奢華生活。作為一個女人,她還奢求什麼呢?她在傷心難過退隱山林的時候,殊不知別人都在笑話著她的不識好歹,而這些人之中,甚至還包括了她的姐姐。
但是,那些都不是她所要的,正如燕詢所說,她從不曾真正瞭解他,可是燕詢,相交十餘年,你又何時真正瞭解我?
你錯就錯在,將我當成了荊紫蘇之類的女子,而我楚喬,卻絕非這樣的人。
話不投機半句多,楚喬淡淡的甩開了荊紫蘇的手,徑直走進了裡屋,再也不回頭看上一眼。
過了一會,房間的門被開啟,荊紫蘇靜靜的走了出去,落鎖的聲音尤其顯得響亮,咔嚓一聲,像是鎖住了楚喬的思想。楚喬坐在床榻上,腳下是一籠沉香,淡淡的香氣自銅蓋的間隙間飄散而出,像是一行浮雲。她靜靜的靠在床柱上,腦子裡混亂的想起了很多東西,心越來越冷,漸漸的失去了溫度,這兩年來她一直控制自己不去想的事情紛湧著冒出頭來,烏先生和羽姑娘的影子交相重疊在眼前,讓她的指尖冰冷的顫抖。
哀莫大於心死,而如今,她終於徹底的絕望了。
一連三天,楚喬都被困在這座牢籠之中,和外面完全隔絕了訊息,她想,羽姑娘當時可能是錯了,她誤以為楚喬可以阻止這一切,卻根本就不瞭解燕詢。他從小就是那樣堅定執著的一個人,他想要做的事,無人可以阻止,哪怕是她。如今,大局已定,她只需等待一個結果就可以了。
燕詢自小便是鳥先生的弟子,後來又拜在羽姑娘的門下學習兵法,他的武功劌法皆是出自楚喬之手,如今,他青出於藍,那些陳年舊事,終於被他一腳踢開了。
第三天晚上,楚喬如往常般坐在床榻上靜靜出神,門口卻突然傳來一陣急促倉皇的腳步聲,噼啪的落鎖,荊紫蘇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手拿著遠行的披風和包袱,大步的跑進來說道:“月兒,快、快走”
楚喬猛的站起身來,皺眉問道:“唐仕朋要你放了我”
荊紫蘇面色蒼白,愣愣的站在原地,聽到丈夫的名字猛然一呆,楚喬頓時瞭然,沉聲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他不會放過你的。
月兒、快、快走吧。”荊紫蘇將衣服塞到她的手裡,失措的說:快點。”
不行,我若是走了,會害了賀蕭他們。”
你的人衝進城了,他們已經衝進大牢將賀統領和平安他們都搶出去了
什麼?”楚喬一驚,連忙說道‘秀麗軍來了?”
恩“荊紫蘇點頭急忙道:你快走吧,仕朋馬上就要來了。”
荊紫蘇手腳麻利的為她穿好衣裳,披上披風,向來柔弱的臉孔首次現出一絲剛強。楚喬一把抓住她的手,沉聲問道
紫蘇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他會如何對你?
荊紫蘇頓時愣住了,幾天下來,她的臉孔明顯的消瘦許多,大大的眼睛顯得十分驚慢,過了許久,她才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只是覺得,烏先生是好人,羽姑娘也是好人,月兒你,也是好人。好人,應該有好報的。”
楚喬眼角一酸,這個一生受人典辱,隨波逐流的柔弱女子,在生死緊要關頭,竟然只憑她自己的心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她的理由很簡單,好人不應該沒有好報,可是紫蘇姐你可知道,這個世界上好人大多數都是沒有好報的,魑魎橫行,翹魎安世,好人早就活不下去了。
看著她單純清澈的眉眼,楚喬只覺得比若有一座山壓在了肩上,讓她透不過氣,她深深的呼吸,堅定的說道:“你跟我走。”
不行”荊紫蘇搖了搖頭
我畢竟是他的妻子,還懷了身孕,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你快走吧。
楚喬沉聲說道:‘你必須跟我走。”
不,月兒,我是仕朋的妻子,我不會離開他的,這就是我的家啊!”此時此刻,荊紫蘇的眼睛難得的露出幾分執著和堅定,楚喬明白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信念和執著,荊紫蘇也不例外。她點了點頭,穿好衣服,緩緩說道:紫蘇姐,我走了,你要保重,我辦完事會回來找你的。”
恩,我再有四個月就要生寶寶了,你是他小她,到時候一定要來看看荊紫蘇手捂著肚子,羞澀一笑,慈母般的溫柔像是暖春的朝陽。楚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