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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精皺眉說道:“飯菜已經涼了,屬下叫人來給您換一桌吧
燕詢不說話,只是靜靜的揮了揮手,示意要他下去。
阿精有些著急的繼續道:“陛下最近身體不好,大夫說了,不宜吃涼食
燕詢卻不抬頭了他一下一下吃的很慢,每夾一個菜色都很認真,跪在地上的舞姬站起來,腳下一踉蹌,險些跌倒,卻還是急忙為他將離得遠的菜色輪換過去。燭淚一滴滴的落下,像是蜿蜒的血,外面的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音,叮鈴鈴的,很是悅耳。
他就那樣坐在那裡靜靜的吃飯,難得的是竟將舞姬們遞來的菜餚都吃了個乾淨。燭光照在他的身上,在光潔的黑明石地板上投下一茶長長的影子,瘦瘦的,修長的一條。
阿精突然覺得有些心酸,他比惚間想起了兩年前,在雲碧城的那間別院裡,楚喬醒來之後吃的第一餐飯,也是同樣的平靜和清冷,同樣的味同嚼蜻,舉杯停箸間都是哀莫大於心死的酸楚。
阿精眼眶發澀,酸酸的疼。他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艱難的日子都挺過來了,那麼多苦難和辛苦都熬過來了,卻要在目標達成的時候退縮卻步,為什麼會走到今日這樣的局面?
可是他不敢問,只能靜靜的站著,像是一個傻子一樣。
咳咳,
主位上的男人突然開始咳嗽,起初的還很輕,可是漸漸的聲音越來越大,在空曠的大殿上回蕩著,有著那麼深的疲憊的味道。
舞姬被嚇壞了,急忙掏出帕子遞過去,另一名舞姬雙手顫抖的倒著水,仔細一看,卻是滿手的酒漿。
燕詢拿過帕子,捂著嘴咳,他的身體彎下去,像是一隻弓背的蝦。
一名舞姬突然“啊,的一聲叫起來,燕詢斜著眼睛轉過頭去,目光極盡冰冷,那名舞姬怯怯的縮著脖子,深深的垂下頭,再也不敢抬頭看他一眼。
陛下,你是不是受了風寒,屬下這叫傳大夫。”
不必。”
燕詢的聲音帶著幾絲疲倦,可是仍舊是他一貫的樣子,冷清清的,連多餘的一句話都不會多說。
倒酒。”
他淡淡的吩咐道,另外一名離得稍遠的舞姬緊張的抬起頭,聲音幾乎都在顫拌,卻還是鼓起勇氣輕聲說道:“皇上受了風寒,還是,還是不要喝酒了吧。”
燕詢微微側過頭來,眼神很是玩味的看著她,間中帶著兩絲寒意。
跪在地上的舞姬害怕的對她猛使眼色,生怕她的大膽會連累到自己。
那名舞姬被他盯得洋身發抖,卻還是大著膽子說道
皇上,喝酒,喝酒傷身的。”
“喝酒傷身的,而且也誤事,只有沒用的人才會借酒消愁。”
一串清脆的聲音突然迴盪在腦海裡,燕詢微微一愣,思緒一時間飄了好遠好遠,沿著時光回溯上去,看到了江水那一頭潔白的浪花,他想了想,竟然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恩,那你去沏茶來。”
舞姬今年不過十六七歲,開心的連忙點頭,蜜色的纖腰露在外面,像是一尾面板柔軟光滑的小魚,轉身就跑去了茶水間。
大殿上再一次沉寂下來,燕詢對著阿精淡淡說道:“你先下去吧。
阿精微微踟躕,輕聲道:‘陛下真的不用請大夫過來看看嗎?”
不用。”
燕詢靜靜的搖了搖頭,神色很是平靜,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阿精的眼睛輕輕瞟過桌面上的那封書信,幾個宇跡躍入眼簾,他微微一驚,連忙彎下腰,輕聲道“陛下早點休息。”
再沒有聲音傳來,阿精轉過身去,抬腳走在空曠冷寂的大殿上,兩旁的紗帳輕輕飄動,黑色的柱子上雕刻著五彩的祥瑞飛鳥,飛鳥的背上坐著兩名女子,一人衣衫飄飄,大腹便便,顯然是懷有身孕;另一人手持戰斧,眉眼凌厲,竟是燕北的雙神。
皇上,喝點茶吧,呀!
身後突然傳來少女的驚呼聲,隱約帶著幾絲哭腔:“奴婢該死,把信弄溼了,奴婢該死。
沒事”低沉的嗓音靜靜的響起:拿去扔了吧。””,住進了諸葛玥於賢陽的別院“監視不得,吃了大虧”
阿精默想著那偶然瞄到的幾個字,森冷的味道從遙遠的賢陽傳來,一路飄進了燕北的朔方宮裡。
沉重的殿門被內侍拉開,他緩緩的走出去,夜裡請冷安靜,燕北的百姓們今年已經失去了歡度佳節的心情,戰爭、賦稅、奴役、死亡、鮮血,幾乎瀰漫了整座高原,烏先生和秀麗將軍的離去,更是讓這個鐵血的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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