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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過的時候溫柔的看著她,將她抱在懷裡,然後跟她說,別怕別怕,還有我呢,還有諸葛四呢,就算燕詢那小子,也不會真的傷害你的。
天地間都是茫茫的北風,染紅了的大雪從天而降,她看到了諸葛玥和燕詢對持沙場,她看到了幹萬人的精魂飄在蒼穹,她聽到了大地的哀鳴,聽到了風聲的淒厲,看到天裂了一塊,有凝重深紅的血從縫隙緩緩溢位,落在這片血肉模糊的大地上。她看到諸葛用刨下了,背脊裂開,仍日是很多年前她刺傷的那個傷口,有森冷的利劍透體而出,她看到燕詢手拿著三尺血劍,站在累累血屍之上,幹萬隻箭射過來,天地間一片漆黑,他站在天地的最頂端,腳下不斷滲出鮮紅的液休,身上插滿了利箭,可是卻不倒下。
千軍萬馬席捲而來,所有的畫面都破碎了,犬戎的狼刀砍碎了西蒙的版圄,她跪在千丈湖的冰原上,看著天地在一瞬間崩塌,耳邊響起了他一遍遍的低呼
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她的眼淚一行一行的湧出,漫過尖尖的下巴,一滴滴落入雪白的大裘之中。
老者站在她的面前,臉上再無剛剛的笑意,變得淡漠且狐遠。他轉頭時著老奴說道:“是她嗎?”
那老僕彎著腰,永遠都是那副謙卓的樓樣,小聲的說:,是她。”
老者微微一笑,可是眼底卻沒有半標笑意:“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見。”
老僕微微欠身,卻並不接話。老者沉吟半晌,突然伸出手指,指尖掃過楚喬的臉頰,觸碰到一滴冷冰冰的溼潤,他頓時一愣,將指尖放在口中,舌尖緩緩舔祗,一片瑟瑟的鹹。
安福,有人喝了黃梁酒還會哭嗎?”
房間昏暗,老奴似乎也沒有發現那個坐在椅子上的女子正在靜靜的哭泣。他連忙點燃一支燭火,湊到楚喬的身前,仔細的看,一時間,也是愣住了
眼淚一行行的落下,就那麼無聲的滾落,像是斷了線的珍珠。
安福的聲音帶著幾許震驚,過了好久,才緩緩的說道:“奴才從來沒聽說過有人喝下黃梁會哭,這個女子,想必心裡是有很多很多的苦楚吧。
說完這話,安福微微皺起眉來,似乎有些不解。
這樣的尊貴的身份,也會有苦楚嗎?”
老者聞言卻微微一笑,淡淡道:“越是自以為抓住了幸福,越是害怕會有失去的一日。這個孩子的心裡。恐怕有著連她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恐懼吧。
陛下,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老者點了點頭,戴上斗篷,走到門口,突然又回過頭來,定定的看著擺在地當中的一具棺木。
世城,你說大夏還有國祚幾年呢”,
冷風吹來,他的身影顯得那麼單薄,他突然咳嗽了幾聲。一邊輕笑著,一邊開啟了房門,就那麼走了出去。
殘燈一豆,發出慘白的光,在風中晃了數下,仍日沒有熄滅。
女子一身白衣,靠在椅背上,微微歪著頭,眼淚一行行流出,安靜的,像是一片安逸的湖水。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邊似乎有人在說話,她輕輕的皺眉,明亮的燈火有些刺目,梅香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很是歡快的說:醒了醒了,太好了。”
楚喬皺著眉,只見只有梅香站在她的身邊,寰兒提著一隻燈籠站在另一邊,都很是緊張的看著她。
小姐,你怎麼了?”
楚喬四下看了一圈,早已沒了那個老者的影子,不免有些失神,她輕描淡寫的說:沒什麼,只是不小心睡著了。”
梅香頓時埋怨道:這裡這麼冷,山姐怎能在這裡睡覺呢?”
我看夫人是太累了,外面的風雪已經小了很多了,我們還是趕快回府去吧。”
一行人上了馬車,榮兒仍舊在呼呼大睡,墨兒也縮在菁菁懷裡,眼睛都睜不開了。
一場風雪將熱鬧的上元燈會攪散了,一路回去,只見遍地都是破碎的燈籠碎片,街道空曠淒涼。她掀開馬車的簾子,遙遙的望出去,只見到處都是一片清冷,沒有一絲燈火,只有義莊的門前孤零零的掛著一隻白色燈籠,完好無損,也不知是如何在剛剛那場風雪中存活下來的。
回到府裡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月六守在門前,見到他們幾人頓時長吁一口氣。上前說諸葛玥早就回來了,已經出去找了她好幾趟了。
楚喬連忙回房,走進正廳,脫下大裘交給下人,就躡手躡腳的走進寢房
從那樣一個陰冷的地方回到家中,溫暖的乞息撲面而來,香爐裡燃著上好的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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