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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驗毒也沒有著惱,反而很感興趣的說:“把你的簪子也借我一用。”
楚喬微微一愣,說道:“酒是你自己帶來的你也不放心嗎?”
“小心點總是沒有壞處。”
老者學者楚喬的樣子將銀簪探入酒杯,然後從懷中摸出一隻火摺子,點燃之後照著看了很久,才仰頭喝酒。
楚喬失笑:“你這個樣子,其實反而更加不保險。”
老者微微詫異,問道:“為什麼?”
“不是所有的毒都能腐蝕銀器的,況且就在剛剛我遞給你簪子的過程中,就有好多種辦法可以下毒。就算不用毒,你離我這麼近,難道不怕我是刺客嗎?”
老者望著她,並沒有半點驚慌,反而很認真的問:“那你是嗎?”
“我說不是,你會相信嗎?”
老者皺著眉,似乎在努力思索的樣子,過了好一陣,才說道:“我不是很相信。”
楚喬呵呵笑起來,說道:“是啊,農夫今天想吃雞,所以不殺豬,可是不代表他明天不會殺豬啊。”
“你將我比作豬?”
“不不,”楚喬搖頭:“你這樣的人,三分像狼,三分像蛇,另外的四分我就看不出了,不過總歸不是好伺候的。”
老者笑著對門口的老奴說道:“看看這個丫頭的嘴,堪比御史臺的幾百根毒筆鐵齒了。”
老者似乎很是開心,很放鬆的招呼楚喬坐在和他一起喝酒。外面的風雪越發大了,楚喬拉過一隻椅子,擦乾淨就坐了下來,和他一杯一杯的喝起酒來。
四下裡一片漆黑,唯有屋頂上露下機率光線。
那酒有著誘人的香氣,只要喝上了第一口,就會引誘的你想去喝第二口。即便是沒有毒的酒,喝多了也是會眼花的。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喬的頭漸漸暈了,她伏在椅子上,手搭在扶手上,拄著頭,緩緩地閉上眼睛。和那老者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他們似乎說了很多很多,可是她卻漸漸的記不住了。她的心裡很平靜,好似有大片大片雪白的海浪一層層的掠過,輕柔的掃過她潔白的手指和臉頰。
她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爺爺抱著她,一板一眼的教她太祖長拳,教她戰地擒拿手,教她認穴攻擊,教她使用各種武器匕首,還拿著主席語錄讓她一遍一遍的背誦。每天早上還要站在黨徽下面宣誓,她那時候才只有幾歲,可是也覺得很莊嚴肅穆,站在雖然年邁卻仍舊硬朗的爺爺背後,大聲的一遍遍的說:“忠於主席,忠於黨,忠於人民,在國家和人民需要的時候自願獻出自己的生命······”
然後畫面一轉,來到了一片清冷的深宮,大大的月亮照著他們的頭頂,男孩子倔強的站在她的面前,看著她頭上的新發簪氣的咬著嘴唇,恨恨的不肯說話。她嚇得連忙摘下發簪,緊張的去哄她,說這是趙十三硬塞給她的,她一點都不喜歡。過了好長時間,才見他扭捏的拿出手心裡一隻醜醜的髮簪,似乎是用銅條自己打磨的,只是光禿禿的一根,沒有任何裝飾。他的手指有些破皮,有幾處已經流血了,用絹布胡亂的包著。
隨後,一雙像是狐狸一樣的眼睛從水波中凸顯而出,男人穿著一身大紅華服,坐在水閣之上拉風的吹著長簫。一群花團錦簇的女孩子圍繞在他的四周,眼神迷醉,像是喝了兩罈女兒紅。他遠遠的看到她,突然站起身來,衝著她使勁的揮手,大聲叫道:喬喬!喬喬,快過來
然後,畫面一轉,漫天的波光隨之而去,一團團的煙霧在漫長的古路上游蕩起來。光影傾瀉,飄飄灑灑,好似飄過了那漫長的一生,變作了那個孤高畫質俊的男子,又是三年前的上元燈會,他和自已賭氣,因為她不願意隨他去青海。他氣哼哼的走在前面,理也不理她,走之前還大罵她是個死心眼的白痴。她生氣的撿起一塊土塊,從後面扔過去,正巧砸在他的頭上,他氣得臉頰鐵青,回過頭去惡狼狠的瞪著她。
然後,船舟搖曳,兩人相擁在細若牛毛的雨絲之中,他在她的耳邊喃喃的說:“我很開心,從來沒有這樣開心過”就在這時,一個童稚的聲音突然迴盪在耳邊“最後,他死了,他也死了,她一個人傷心,就離開了,最後也死了只到下他一個。”
是的,是的,她是在做夢,李策已經死了,已經被自己的母親親手殺死了,就死在她的懷裡她看到他胸口溢位了大片大片殷紅的血花,她觸碰到了他冰冷的身軀和緊閉的眼簾,他靠在她的肩頭上死去了,再也不會笑著叫她的名字,再也不會伸手掐她的臉頰,再也不會夜裡翻窗跳進她的寢房,再也不會偷偷翻看諸葛玥給她的書信,再也不會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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