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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阻擋她,但是卻不能泯滅她為之努力的決心。
她揚起頭來,四年來第一次在他面前身著女裝,第一次用精心裝扮的妝容來面對著這個身份高貴但卻已然落魄的皇子。她的眼睛那般明亮,五官精緻美麗,咧開嘴角,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笑著說道:“我沒鬧,我就是要跟著你。”
趙嵩很冷然的拒絕:“你跟著我幹什麼?快回去。”
小八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塞了把刀子給他,說道:“你一刀宰了我吧。
趙嵩皺起眉來,對書童道:“阿江,趕她下車。”
“隨便。”小八很乾脆的轉過頭來,揚了揚手裡的文牒,聲音很是爽朗:“反正我已經有了全套的通關文牒,我已經有了合法的行走標書,我已經不再是行動受限的奴隸,我有了盤纏和馬匹糧草,你趕我走可以,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在後面跟著你。我就一路跟著你去羌胡,你不要我,我就在你的周圍找地方住下來,你雖然是大夏的皇子,但是也不能阻止一個遵紀守法的小老百姓出門遊玩吧。”
她很是坦然的望著他,表情很自在,絲毫沒有一絲侷促和不安,也沒有半點驚慌和無獵。她就那麼仰著頭看著他,眼神清凌凌的,小小的下巴微仰著,帶著幾分倔強,也有幾分負氣,像是個賭氣的孩子,也像是一個任性的賭徒。
趙嵩突然有一絲心酸,他看著她,這麼多年來,似乎第一次揮去了那個人的影子,而實實在在的看到了這個同樣倔強同樣固執的女孩子。他的聲音有些低,像是秋風掃過枯葉,帶著淡淡的蕭條和冷敗,靜靜的說:“你到底知不知道,就此一去,我再不是曾經的大夏親王了。”
小八的心好似突然間被刀子戈破,絲絲的疼,她看著趙篙落寞的臉,胸腔內似乎有一團火在獵獵的燒著。可是她卻沒表現出來,而是很無所謂的冷哼一聲,不怎麼在乎的說:“你是誰跟我有什麼關係?不讓跟拉倒,我現在就走,大不了我一個人在後面跟著。”
說罷,翻身就要跳下車去。
這時,一隻修長的手突然抓住她秀氣白皙的手腕,那人的指骨分明,手指修長而有力,微微有些白,掌心處佈滿了繭子,雖是左手,可是卻異常靈巧。
“算了。”
一個低沉的聲音靜靜的響起,趙嵩無奈的一揮手:“阿江,走吧。”
阿江頓時一愣,張。結舌了半天,小八上前一擊敲在他的額頭上,輕叱道:“還不快走?等著你主於反悔趕我走嗎?
阿江立時憨憨一笑,揮起鞭子就抽打在馬兒身上,馬車緩緩而行,清晨的陽光金燦燦的,像是一輪碩大的圓盤,高高的桂在天際之上。
出了真煌城,離了大夏國,就此,他不再是大夏的嫡子親王,她不再是紅極一時的京城名妓,塵歸塵,土歸土,感謝老天,在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那一刻,還給了他們一個從新開始的機會和人生。
一片茂密的胡楊林之間,一名身穿藏青色披風的女子策馬而出,賀蕭就站在離她不遠的身後,幾個鏢局的鏢隊經過,在驛道上揚起了大片的灰塵,她卻好似沒看見一樣,仍舊是靜靜的望著遠去的馬車,久久不語。
再見了,她的朋友。再見了,她的妹妹。再見了,她這一生之中,最最對不起的兩個人。
日頭漸漸升起,北風仍舊肆虐的狂卷著。楚喬的視線從遠處收回,默默的仰起頭來。
這是大夏,是大夏的味道,是大夏的風,是大夏的過往和大夏的故人,離去的人已經離去,留下的人卻要繼續面對接下來的生活。無論是困境還是逆境,無論是坎坷還是波折,他們每個人都有各自需要肩負的責任,也有各自需要等待和守護的人。
她轉過身去,面對著遠處氣勢巍峨的厚重城牆,那裡有無數的亭臺水柑,有無數的殿宇金宮,有數不清的權利和野心,也有數不清的陰謀和陷阱。
曾幾何時,她是那麼的厭惡這裡的一切,可是現在,她卻心甘情願的走進了這座巨大的牢籠,就如她的妹妹自願為奴一樣,這都是她們為自己所選擇的道路。那是屬於她的戰場,可是她卻並不是孤單一人,因為在那座牢籠的中央,有一個人,正在等著她。
縱世事皆非,亦生死不復。
“駕!”
楚喬冷喝一聲,策馬急奔,冷冽的風從耳邊吹過,盡化作過往煙雲,悄然而逝。
184有你無懼
轉眼間已到年關,儘管今年實在算不上是一個風調雨順的和樂年,但是表面上的真煌城還是一派錦繡祥和之氣。臨近春宴還有半月,京城府尹就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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