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部分(第1/4 頁)
恚��桓挪煥恚�皇腔崮��睪染疲�級�荒頭車牡傷�謊邸!�
他殺了臨惜,他害死了小七,他囚禁她十年,他打過她罵過她,他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可是,他從沒這樣侮辱過她,他幾次將她從死亡的邊緣就回來,給了她一個安身立命的所在,儘管她的身份如此尷尬,儘管她知道這一切都本該是屬於何人,但是他的確是在保護她,在她最年幼的時候,在這水深火熱的年月,在她還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孩子的時候,他保護著她,那麼多那麼多年。
在她遭受人生中最恥辱的一切的時候,她本能的叫著他的名字,沒有出息的盼著他能來救她。
可是,他終究不能了,他死了,為她的姐姐而死了,死在燕北的冰天雪地之上,死在了燕北大軍的鐵蹄之下。
那天晚上,她絕望的放聲大哭,像是一頭失去了母狼的幼獸,伏在骯髒的地面上,嗓音破碎如風箱,令人膽寒。
可是,也僅僅就是那麼一夜,那夜之後,不同於知曉的決絕自盡,不同於蘭兒的鬱鬱而終,她彷彿突然間開了竅一樣,開始學習琴棋書畫,學習如何引誘男人,學習在這個地方所要掌握的一切知識和技巧。既然已經不能指望別人,那就只能依靠自己,既然已經註定要一生在此地生活,那麼久要想辦法讓自己過得更好,既然要做,她就要做最紅的姑娘。
於是,兩個月後,她親手設計陷害了那兩名曾經侵犯過她的壯丁,她看著他們死在她的眼前,心裡氏說不出的暢快和瘋狂。
她以為她的人生就會一直這樣進行下去,像是一灘發臭的汙水,會繼續骯髒的骯髒的臭下去。可是,她卻見到了他。
見到趙嵩的那天,她正陪著一名富商遊湖,那名五十多歲腦滿腸肥的胖子天生就是個暴露狂,他在花船上,在眾目睽睽之下撕開了她的衣衫,她倉皇中不小心抓傷了他的臉,他大怒之下,竟然當場將她拋入湖中。
五月的真煌還是很冷的,湖面剛剛開化,湖水極冷。她穿著厚重的衣衫,手腳發寒,還不會游泳,只能就那麼撲騰了幾下,就任由自己一點點的沉下去,陽光漸漸遠離了她,天地都是昏暗且蕭條的,看不見天,看不見雲,冰冷的水從四面八方湧來,她的呼吸越來越緩慢,越來越緩慢,將死的那一刻,她突然在想,不知道諸葛玥死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感覺,周圍都那麼冷,只有心口有一絲熱,可是現在,連那一絲熱也要漸漸散去了。
然而,就在她馬上就要死去的那一刻,有人抱住了她的腰。她被人拉扯著一路向上,一路向上,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頓時破出水面,陽光明晃晃的照在她的身上,她大口大口的咳嗽著,死而復生的激動讓她開心的想要哭。趙嵩就站在她的身邊,正對著他渾身溼透的小書童說話,見她看來,只是轉過頭來,眼神很寧靜的看著她,似乎也有些吃驚,微微一皺眉,然後詫異的一笑說:“真是巧啊,你和我認識的一位故人很相像。”
他當時明明是笑著說的,可是她卻分明感覺到他語氣中的落寞和傷懷,像是入冬時節因病而不能南飛的大雁,眼神平靜的,可是卻好似長出了大片大片荒蕪的野草,涼沁沁的,令人傷心口
她就這樣被他帶走了,縱然是一個落魄的親王,但是到底是皇親國戚。她有了一個清清白白的身份,有了一份她幢憬了十多年的自由,可是到最後,她還是自願入了王府的奴籍。他知道之後,也並沒有阻攔她,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尊重了她的選擇。
一晃眼,竟然過去這麼多年了。
她也許說不清她對諸葛玥的感情,那份在經年累月的積累之下,在仇恨和依戀的摩擦之下,已經變得畸形和破碎的情感太過於複雜,她看不懂,也不想看懂。可是她卻清清楚楚的知道她對趙嵩的感情,無所謂報恩,無所謂感激,她就是想跟他在一起,希望他的眼睛能夠看到她,希望他的心能夠記住她。可是就連這個小小的心願,也不能滿足。
她的一生愛上過兩個男人,可是這兩個男人卻都愛著另外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卻是對她有過大恩的姐姐。
命運,真的是滑稽可笑。
所以,她才會在天長日久之下,對於那個記憶中總是堅強勇敢,總是一臉堅韌的影子有那麼多複雜的情緒,以至於在她看到她的那一刻,幾乎控制不住自已的理智。
可是,那些都無所謂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她就要跟著他走了,其餘的一切,都已經煙消雲散了。
身份懸殊又怎樣?殘花敗柳又怎樣?心有他屬又怎樣?她就是要跟著他,任何人任何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