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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欠了在下一筆債,俗語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吳某會向你們討債的,你們等著好了。”
他向路上掙扎叫嚎的兩名大漢咧嘴一笑,說:“兩位,好自為之。在下不輕易殺人,你們死不了,好好養傷,只要有好的郎中,大概三兩個月便可起床了,這段日子可得委屈兩位羅!”
說完,牽坐騎回到路中,慢騰騰地扳鞍上馬,口中吹著悅耳的口哨,向西輕馳,消失在官道盡頭。
宜祿鎮,也就是往昔的宜祿縣,後來的長武縣。鎮西設有宜祿鎮巡檢司,後來設縣後,巡檢司遷至窯店。
滄海桑田,變遷甚大,早年這一帶曾經繁榮過,但由於人丁稀少,盛而後衰。名義上,雖仍是西安府的轄地,但距府已在四百里外。目前,連西安府也日漸衰微,何況是座偏僻小鎮?
雖說十年前大明皇朝叔侄奪位,烽火漫天,這兒並未受到波及,可是丁壯一空,人煙稀少。以邠州來說,轄地東西二百九十里,南北九十五,連老帶少不足四萬人。平均每平方里不到兩個人,可知那時的人少到什麼程度了。
宜祿鎮只有百十戶人家,而這百十戶人家中,有半數是三大牧場的人在內,真正的土著不到五十戶人家,人丁不足兩百人。
鎮四周有廢了的土城牆,相傳大唐的名將郭子儀,曾經在這兒屯兵防西戎呢!據說建自隋朝開皇年間,那時叫做長武城云云,其實長武城在西面五十里。鎮建在廢頹了的土城牆近東一面,另築了護鎮的土寨,如果能登高俯視,可看到的景象是,破圈圈裡面建了小圈圈,小圈圈中散落地建了百十戶人家。
土寨有東南西北四座鎮門,四條寬闊的大道在鎮中心會合,
房屋雖不多,但鎮所佔的空間卻大,足有四里周徑,牲口欄所佔的空間,比房屋大上兩倍有奇。
鎮上的人都在忙,忙著整修牲口欄,但欄中沒有牲口。這裡的牲口欄不是用來養牲口的,而是秋冬之間,從邠州西安等地前來販牲口的客商,利用此地暫時放置牲口之用,牧場的牲口自有本身設在牧場內的牲口欄。
站在鎮中舉目觀看,鎮民大概可分三種人。一是穿羔皮襖十分神氣,紅光滿臉的牧場主事爺們。二是穿破老羊皮,臉有菜色的奴僕。三是鎮中的土著,他們大多也穿老羊皮襖,但健康狀況比奴僕們好多了。再就是不時有一些體面的男女出現,穿的是熊獺狐貂的輕裘,騎的是駿馬,極為神氣,不可一世。這些特殊人物,大都是三大牧場的子女親朋,不來則已,來則人人側目,個個頭痛。
十字街口至東鎮門,這條街叫東街,也就是本鎮的住宿地段,客店共有八間,全在這條街上,也是本地土著鎮民的商業區,附近數十里地的村民,日常用品全在東街採購,三大牧場是不會光顧這些店商的,只有其中三家酒店除外。
炊煙四起,暮色已臨,秋華一人一騎,恰在鎮柵將閉前進了宜祿鎮。
“的答的答……”馬蹄踏在堅硬的街道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不徐不疾,倒也十分悅耳。
在鎮民們的目迎下,他在第一家平安客棧前下馬。
一宿無話,過了平靜的一夜。
又是一個大晴天,早膳畢,旅客們紛紛上道,他卻留下來了。
花了一貫銀鈔,他在店夥的口中,已打聽清楚有關鎮中所要的訊息。一句話:鎮民對三大牧場均無好感。
巳牌左右,他出店到處走走,裡面穿青緊身,皮護腰今天有點不同,暗器插內多了一排六寸長的柳葉飛刀。這種飛刀打造得有點特殊,形如柳葉,一頭輕一頭重,兩端開刃,任何一端皆可傷人,且可旋轉飛行,因此可以用來削劈,不像傳統的飛刀只能刺割。
佩上劍,再掛上一個百寶囊,外面罩上老羊皮襖,掩蓋住皮護腰,皮風帽掀起掩耳現出本來面目。
洗掉了風塵,與昨天有些不同。臉上泛現健康的色澤,一雙大眼黑白分明晶亮銳利,流露著智慧機警的光彩。在外表看,他與那些長相英俊的人並無不同,只是身材健壯些而已。但只消多看他一眼,便會覺得他有點與眾不同。他那雙眼似乎可看透你的心胸肺腑,他不時流露在外的傲世者的微笑非常吸引人。
而經常泛現的笑容,卻屬玩世不恭這類人的嘲世怪笑。他並不瀟灑,反之,卻有時表現得滿不在乎的樣子,甚至有點懶散。這種外表精明而表現懶散的人,是久走江湖看破眾生相的人物。他可親,也可怕,也任性,也慵懶,也慷慨,可能也小氣 當然得以對方的為人來決定他的表現。總之,你很難摸清他的個性,也很難發掘他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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