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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徵點頭表示知道了,接過她手中的毛巾說道“小妹,這幾天估計民兵還會來咱家,在不你去你二哥家住兩天吧。”
馬妍卻搖了搖頭,看眼他大哥說道“大哥,我去二哥家幹啥?他家就一鋪炕,我去睡地下呀?”
馬徵一聽犯難了,民兵每次來他家,不說和土匪惡霸似得,也不會和你好好說話的。
而馬妍這次意外,全是因為民兵來她家、把她母親留給她的嫁衣給拿走一事。
別看馬妍性子內向自閉,可為了留住母親留給她的遺物,非常勇敢的和民兵理論是非,後因她言輕受辱,回家悶悶不樂幾天,想不開就懸樑自盡了。雖然馬徵回來的及時,而那位倔強的馬妍還是消香玉損了。
馬妍見馬徵一臉憂愁,道“大哥,咱家現在啥也沒有了,民兵來就來吧。倒是你,別到時候在與他們爭吵了。”
馬徵傻了,都不敢相信這話是出自、自己小妹口中說出來的。在他記憶力,他小妹能幹是能幹,卻不善言辭表達自己,可是今日這番話,嚴重顛覆了他對自己小妹的認知。
見他這副反應,馬妍故作看不懂他的表情,接著自言自語道“大哥,其實那些民兵也是跟著政策執行命令的,咱家祖祖輩輩都是商戶,如今家庭成份又是富農了,自然有些人看不慣咱家過去,如今咱家已經一無所有了,就讓他們那些人折騰去吧。”她的意思,咱們主動配合,自然不會在被民兵排擠,那樣一來,她家日子也有盼頭了,不然天天讓民兵盯著過日子,這日子不窮才怪。
馬徵一臉不可思議看著自己的小妹,他驚呆了,他反應不過來了。可是在心底卻非常認同自己小妹說的話。
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這些年犯了多大的錯。假設他不好打不平,自己就不會惹來那些麻煩,家裡更不會家徒四壁。馬妍的一番話,對他來說,猶如醍醐灌頂。
他一隻手緊緊攥著毛巾,一隻手激動的拍了拍馬妍瘦弱的肩膀,“小妹,大哥知道怎麼做了。”
馬妍不求他改進太多,只希望他別一條道走到黑罷了,其他的事情,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兄妹二人又說了很多話,幾乎都是馬妍再說,馬徵再聽,直到日落,兄妹二人才摸黑燒了幾個土豆當做晚飯。
半夜,馬妍因為下午吃土豆又喝涼水,肚子漲得厲害,她起身藉著月光看眼睡在北炕上的馬徵,發現他性子挺可愛的,雖然說話粗了一些,可是那股豪氣勁,還是讓她在心底認同了他這位大哥。
她摸黑穿上衣服,悄悄來到院中,呼吸幾口新鮮空氣,沿著院中慢慢小跑了起來。
馬妍的身體很差,身高一米六多點,纖細的腰肢一摸感覺隨時要折似得,臉色還蠟黃,常年梳著兩條到大腿肚的大長辮子,走起路來她感覺是種負累。
跑了幾圈以後,馬妍累得氣喘吁吁。但她沒有停下來,而是放慢了腳步。
可是這時,她突然感覺自己胸口一悶,她站在原地休息一會,才緩解過來。
想起離屯五里外有條河,夏季魚蝦很多,冬天也有人在河裡摸過魚,想到自己的身體,她決定前去碰碰運氣。
她回屋拿起一把叉子,取下掛在牆上的小筐,開啟大門,摸黑摸魚去了。
馬妍沿著記憶中的路,行走了近一個小時,才來到了那條無名小河前。
正文 第四章
藉著月光看眼已經結冰的河面,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隨意選個地點,這才開始用叉子鑿河面。
因為冰凍得太死,也是她自己忽略了冰的硬度,用了一個多小的時間,才鑿開一個小洞。
馬妍卻不喪氣,她沿著那個小洞,又叮叮咣咣開始鑿洞了。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一個小時,也可能是兩個小時以後,馬妍腳下河面總算有了一個小筐大小的一個洞眼。
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嘴角微微上翹,自言自語道“我就不信自己不行。”越挫越勇,可能說的就是她,雖然穿越重生了,可前世性格依舊佔據了她今生性格的全部。
馬妍看了看天色,估摸著快寅時了,怕馬徵醒來發現她不見再著急,急忙用繩子系在筐樑上,開始撈魚了。
她只是來碰碰運氣,能不能抓到魚,她都無所謂。
畢竟來這裡摸魚的人不少,可又有幾個人是滿載而歸的呢。要不是她想鍛鍊身體,也不會大半夜來這裡抓魚的。
拉住繩子的一頭,約莫過了兩刻鐘,手中的繩子突然晃動了幾下,馬妍眼睛一亮,快速拉住手中的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