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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大長公主,屬下只是在旁邊聽著,一句中傷殿下的話也未曾說過,”隊伍中有人突然舉起手來,“我可以對天發誓!”
“我也發誓!”
有好幾個人同時舉起手來急急辯解。
鄭易的臉色頓時變了:“你、你們……”他有義氣一力承擔責任,這些平日圍在他身邊拍馬屁的傢伙竟然連承認都不敢?
“本就如此啊……當時在場那麼多人,誰中傷殿下,誰沒說話,一清二楚……”有人面對鄭易鐵青的臉色小聲辯解道。
“若有說謊者,一百軍棍。”司馬妧淡淡道。
依然沒有人站出來。
看來是真的了。
“如此,”司馬妧點了點頭,轉而對鄭易道:“鄭校尉,你可以走了。”
“什麼?”鄭易愣了一下,沒想到是這個結果,他失聲道:“就這麼簡單?你讓我走?”
司馬妧頜首:“自然。”
“以後本將的訓練,鄭校尉無須再來。”
她說什麼?
鄭易怔住。
司馬妧淡淡道:“本將不帶無法之兵,你不必再來。”
她說他是“無法”。十六衛的子弟都是讀過書也習軍法的,明白雖然大長公主只說了短短兩個字,但卻是給鄭易蓋棺定論,道他不尊上級、不敬長官、不服從命令,帶不上戰場,當不得猛將。
總之就是此人無用,趁早改行。
“鄭易被大長公主放棄了。”
——有人輕輕在下面說到,很細微的聲音,卻還是鑽入了鄭易的耳朵裡。
他緊緊攥住拳頭,感受到一種莫大的屈辱。
自南衙十六衛的訓練被司馬妧接管以來,不少人開始以“第二支西北邊兵”來誇耀自己如今多麼厲害。雖然比武輸給了北門,可是大長公主為他們找回了場子,很多人揚言要在明年的比武中讓北門四軍屁滾尿流。
雖然他們心知肚明,自己的本事不如人家,但是司馬妧從未說過一句喪氣的話,無論颳風下雨,她都從未放棄過對他們的訓練。
長久的堅持,和不斷的自我催眠,到了現在,很多人開始真的相信,只要跟著大長公主好好練,或許真的能打敗北門四軍,真的能成為和傳說中的西北邊兵一樣彪悍的猛將。
飛黃騰達,人中呂布,誰不想啊?
可是今天,可是鄭易……
他竟然被棄了。
這一刻,便是十六衛中最弱小的人也有資格對他報以嘲笑的目光。
大長公主連條件最差計程車兵都悉心教導,誰想到她也會有不願訓導的傢伙?
鄭易,他是有多糟糕、多沒用啊?
——鄭易覺得腦子裡嗡嗡直響,彷彿有無數細小的聲音在他耳邊這般竊竊私語。
司馬妧,司馬妧她不按理出牌!
“你憑什麼不讓我來!”他吼道。
她若惱羞成怒懲罰他,那正中他的下懷,正好秀一把自己的威武不屈。可是,可是她竟然直接拒絕訓導,這是羞辱!赤果果的羞辱!
“我無權罷去鄭校尉的職位,你仍是十六衛的人,想來這校場自然可以來,無人會攔。但我不會再教你,因為沒用。”
司馬妧似乎並沒感覺到這是羞辱或是報復,對鄭易鐵青鐵青的臉色不感興趣,也沒有同情心。她的目光依然很冷淡,說完這段話後便下達“解散”的口令,隨即轉身離開了高臺之上。
“你站住!”
鄭易猛地一聲大吼。
“我要向你挑戰!”
“輸者滾出這裡,永遠不可再來!”
☆、第44章
“不是任何人向我挑戰,我都會接受。”司馬妧目光淡淡地看了鄭易一眼,隨即越過他往外走去。
這是對他更大的侮辱,鄭易猛地轉身,朝她大吼:“難道殿下怕了嗎!”
司馬妧連走路的節奏都沒有改變,更別說回答他,她完全無視了這個人的存在。
“呵……”陸陸續續離開校場的十六衛們走過他的周圍,發出意味不明的笑聲。
如果讓司馬妧走出校場,恐怕此生這件事都將是他的汙點,他會永遠在鎬京的權貴子弟圈子裡抬不起頭來!鄭易下意識摸了一下腰間所攜的一個小小硬物,確認它在,然後氣沉丹田,怒吼一聲:“不許走!”
司馬妧感覺背後一道勁風襲來,身體比頭腦的反應更快,她往左一偏,然後才回頭看是誰偷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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